秋月也沉默下來,看向宋胭,宋胭心知秋月說的對,但又沒辦法眼睜睜看著雁兒被郡主責難,還是因為自己。
朝春紅道:“你去和喜鵲說,讓三太太派人去五爺回來,騎馬去,越快越好。”
春紅回過神來,連忙就往外跑。
國公府從東院到西院有不的路,先找喜鵲再找三太太,再由三太太去安排人,實在太慢了,宋胭倒想自己直接派人快馬加鞭過去,可這事不能做,的人去找魏修,然后引得魏修去和郡主吵架,最后不知會怎麼樣。
所以放棄了,如今卻只能干著急。
等了半天,說也有半個時辰,春紅總算回來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告訴三太太派人去找了,可雁兒已經被綁了手腳,讓郡主手下侍衛用馬車帶出去了,眼下不知走到了哪里。
宋胭的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皇親貴胄,果然是更不拘小節,心里不痛快,竟直接就發賣丫鬟。
雁兒才十六歲呢……
又苦等了快一個時辰,聽見西院那邊傳來靜,鬧轟轟的,顯然是有人回來了,但又不知是什麼人回來了。
宋胭想來想去,將魏曦過來,同道:“你若無事,幫我去看看那邊現在怎樣了,你五叔回來沒,郡主的人回來沒,那丫鬟有沒有音信?”
越是與自己有關,越是要謹慎,這邊的人去打聽總歸不好,讓魏曦去好一些。
魏曦神傲氣,到底沒說多的話,應了下來。
這邊的人跑來跑去,心急火燎的,大概也知道怎麼回事,但去那邊瞧瞧也沒什麼,人都有好奇心,也想知道怎樣了。
于是就去了,一去,卻在郡主院中見到父親魏祁。
魏曦錯愕,連忙停了步子,躲到一棵玉蘭樹后往這邊看,三太太站在父親面前著眼淚,一邊,一邊給旁邊丫鬟理著凌的頭發,那丫鬟也哭著,整個人灰頭土臉,正是雁兒。
看來雁兒是找回來了,那父親怎麼在這里?
隨后便聽三太太道:“多虧了你撞見,要不然這丫頭不知會怎麼樣。”
福寧郡主也在院中,看向魏祁道:“祁大哥,我賣我的丫鬟,與你又有什麼關系?你管得也太寬了!”
魏祁正道:“是國公府的丫鬟,就算要發賣,也得是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錯,由三嬸作主發賣,怎能毫無原由草菅人命?”
“毫無原由?大哥覺得是毫無原由?我今日便就賣了又如何?”說著就朝邊侍衛下令:“過去,將綁了給我送走!”
邊侍衛要過來,魏祁已站到三太太與雁兒面前:“郡主,你若是國公府的人,便不該如何胡作非為。”
“這便是你們魏家的規矩?”郡主一睨眼:“我還從未見過哪個大伯哥管弟媳院中的事。”
此時一道聲音傳院中:“大哥管不了,那我管呢?”
魏修快步進院,看一眼雁兒,盯向福寧郡主道:“雁兒是我的丫鬟,你有什麼資格發賣?”
先前還算平靜的郡主瞬間生怒,立刻道:“我是郡主,是這院里的主人,我如何發賣不得?我就算殺了又怎麼樣,大不了花幾十兩銀子抵罪好了!”
“李夢薇,你在你長公主府囂張那是你的事,在我國公府就不行,今日你要敢一汗試試!”魏修怒不可遏,額上青筋突起,立于面前狠狠盯著,似乎有一種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勢。
福寧郡主雙眼不由紅了幾分,恨聲道:“好啊,魏修,你們姓魏的就全來對付我一個人是不是?我去皇上面前告你們一個以下犯上,對郡主不敬之罪!”
魏修明顯是早已被威脅慣了,完全不當回事,不屑道:“你去告啊,大不了我這條命賠給你,從此和你再沒恩怨。”
眼見話越說越重,三太太連忙去拉魏修,“修兒,你說兩句……”說著又朝郡主道:“郡主,這丫頭也沒犯什麼大的錯,回頭我再賠張毯子你,把罰一頓,調去別,不礙郡主的眼,這樣嗎?”
魏修卻不干:“憑什麼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的丫鬟,由不得別人來置!”
“別人?”福寧郡主反問:“我竟是‘別人’?你為了個丫鬟,竟來和我喊打喊殺,魏修,你當我是什麼?”
魏修滿臉諷刺:“還能當你是什麼,高高在上的郡主娘娘啊!府上除了你,哪個媳婦敢無緣無故發賣丫鬟,連婆婆說話都不管用,當然只有你!你還要治我們的罪,砍我們的腦袋呢!”
“你……”郡主氣得發抖,三太太打圓場道:“修兒,郡主那都是氣話,你好好說話不行嗎?”
魏修回道:“別人生氣了是說氣話,生氣了卻是會要人命的,一個丫鬟,不小心弄了毯子便要發賣,能大過皇帝去,恐怕‘伴君如伴虎’也不過如此了吧!”
這話說得重,一旁的魏祁“哼”了一聲,示意他慎言。
魏修沒說話了,福寧郡主回擊道:“只是不小心嗎,我看是故意的,與你一樣,就沒把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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