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關系現在都像走在冰面上那麼脆弱了嗎?

所以他們都開始對彼此小心翼翼的?

站了一個多小時，傅森才從那里離開，出了小區大門，他在附近便利店里買了一包煙。

傅森以前從來不這種東西，是那次趙書音跟他提分手后，他才開始的。

回國這幾年，他也很久沒過了，但今天他有些需要用煙草來麻痹自己。

走在街頭，傅森點了一煙，吸了一口，繼續往前走，指間的紅閃爍，升騰起一縷微小的煙霧。

他的背影幾分落寞，幾分頹喪。

*

那天之后，趙書音又變得像之前那樣冷淡，傅森不找，趙書音就不會主找他。

他們之間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星期六，傅森在醫院值班，午休在食堂吃飯的時候，他給趙書音發消息。

【在吃飯了嗎?】

趙書音很快回了：【在吃了。】

還發了一張照片過來，家的餐桌上，放了幾個外賣餐盒。

大概也是巧在邊吃飯邊看手機，所以才會回得這麼快。

傅森：【又吃外賣?周六怎麼不回家吃飯?】

趙書音：【不，免得打擾我爸媽二人世界。】

傅森：【晚上一起吃飯?我明天休假。】

過了幾分鐘，趙書音才回：【好。】

看同意，傅森的角不自覺勾了勾，心好了不。

斜對面的王莉莉注意到傅森的表，八卦地問：“傅森，跟朋友聊天呢?”

傅森視線從手機上抬起，點點頭，“嗯。”

“原來你有朋友了啊?我還以為……”王莉莉瞥一眼坐在傅森對面的程琳，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在這里的這個星期，程琳整天“Vincent”前“Vincent”后地喊傅森，還總說一些曖昧的話讓人覺得他們關系很親，大家都以為跟傅森在往。

傅森抬了抬臉上的眼鏡，直接解答心中的疑，“我朋友不是學醫的。”

王莉莉又看了程琳一眼，笑容有些諷刺，“懂了，是我們多想了，以為醫學生都會找同行當另一半。”

傅森笑了笑，沒再說話，低頭繼續吃飯。

但他對面的程琳，被傅森當眾打臉，是在自作多，臉都綠了。

不過，沉住了氣，繼續吃飯，仿佛他們在說的事跟無關。

下午，趙書音在家呆得無聊，想著晚上也要出去跟傅森吃飯，就想提前一點出門，去醫院等他。

到了停車場，先給傅森發了消息，然后才下車，提著路上順便買的兩盒糕點去他的辦公室。

到了門口，傅森都沒回消息，可能是在忙，趙書音沒在意，直接敲了下辦公室的門。

里面傳來陌生的男聲：“請進。”

門推開，里面的人都看了過來，剛才那個男聲又響起來：“你好，請問找誰?”

這是一個公共辦公室，放了四張辦公桌，其中兩張有人坐著，趙書音的目落到說話的人上，是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醫生。

“你好，我想找傅森。”

“傅森跟他老師去住院部查房了，你有事可以先在這里等等。”男醫生指了下辦公室里靠著墻邊的空椅子。

“嗯，好，那打擾了。”

趙書音點點頭，安靜走進去坐下，但剛落座，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一男一先走進來，后面還跟著程琳。

王莉莉一進來就注意到辦公室里多了一張陌生的面孔，還是。

好奇問：“張老師，這是找誰的啊?”

辦公桌后剛才那個中年男醫生抬了抬頭，“找傅森的。”

王莉莉一聽，隨即往趙書音那里投去八卦的目，“你好，你就是傅森的朋友吧?”

趙書音一愣，是怎麼知道的?

幾秒后才點點頭，“嗯，是的。”

“中午吃飯傅森才說到你，沒想到下午就見著真人了。”王莉莉有些激，“哎呀，果然帥哥的朋友也是啊!”

比某個自作多的人好看多了!

沒想到趙書音還會找到醫院來，程琳臉有些難看，但還是揚起角，裝作熱道：“Scarlett，怎麼來醫院了啊?”

趙書音剛想開口，程琳又自問自答：“Vincent去住院部了，你有什麼事找他嗎?他可能沒那麼快回來哦。”

“……”

看程琳又一副自己是傅森朋友的口吻，王莉莉都覺得尷尬，人家是傅森名副其實的朋友，沒事就不能找他嗎?

趙書音懶得搭理程琳，看王莉莉態度比較友好，就站起來，把糕點遞過去。

“第一次見面，請你們吃下午茶。”

王莉莉接過袋子，往里面看了下，抬頭驚喜道：“哇!這家的糕點超好吃的，特別是這個泡芙和蛋撻。謝謝你，那我就不客氣啦!”

“嗯，你們吃吧。”趙書音微微一笑。

“張老師，陳老師，過來吃下午茶，傅森朋友送來的。”王莉莉在辦公室里吆喝了一聲。

那兩個醫生剛道謝完，程琳就從王莉莉手里搶了一盒泡芙，拿到兩人辦公桌那邊，“張老師，陳老師，來，先吃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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