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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市一醫院。

開學后，傅森也很忙，他今天要值班，趙書音下班后，就順路從公司那邊開車過來接他下班。

南城九月，白天氣溫比八月時低幾度，但悶熱依舊，趙書音坐在車里等他。

不一會兒，扭頭看向窗外，那個悉的高大影從門診大樓里出來，趙書音隨即推門下車。

但關上車門，抬起頭，才發現傅森走出來時，不是一個人，他邊還有一個高才到他肩膀的人。

趙書音本來舉著的手停在半空中，剛揚起的那一抹笑也頓時僵住在角。

傅森看到了趙書音，眼眸垂下，瞥一眼旁邊的人，眸黯淡幾分。

他快步朝趙書音走去，旁邊的人也還跟在他側。

傅森上前握住趙書音的手，“書音。”

“嗯。”趙書音抬頭看了傅森一眼，最后目還是沒辦法不落到那個人上。

那人看向趙書音，樣子很驚訝，“Vincent，你真的跟Scarlett復合了?”

說話的這個人是傅森在國外留學時的同班同學，程琳。

從大一開始就喜歡傅森，但傅森不喜歡，后來他跟趙書音在一起，程琳還經常在趙書音面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讓人誤會和傅森的關系，但說完之后又會假惺惺跟趙書音道歉，讓不要誤會，總之是一個茶藝了得的人。

傅森知道趙書音不喜歡程琳，也盡量避免跟有集，但他們同一個班，后面又跟了同一個指導老師，難免會有上面的時候。

盡管程琳總是茶言茶語的，趙書音也諒傅森這些不得已的時候，一直忍耐著他邊有這樣一個同學，直到那次撞見程琳和傅森一起從公寓樓出來。

趙書音以前從來不會這樣，但自從跟傅森在一起后，就總是患得患失，懷疑這個，懷疑那個，變得不像自己。

也許是那些怨氣在心里太久，越滾越大，到達一個臨界點，所以被人挑一挑，趙書音就徹底發。

想起那些往事，趙書音的臉漸漸冷了下來，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程琳。

傅森瞥了一眼趙書音，觀察的神，他從來沒說過他們分手了，不知程琳又在這里表演什麼。

他握住趙書音的手，冷冷表達自己的態度：“一直是我朋友。”

“哦，是嗎?”程琳一臉無辜，“那時Scarlett好久都沒找過你，我又看到你一個人喝悶酒，還以為你們分手了。”

傅森眸微冷，怕趙書音會多想，并不想跟程琳繼續周旋。本來下班時他就是自己走的，程琳突然冒出來，他們才會一起從門診大樓出來。

“我跟書音還有事，先走一步。”

程琳微微嘟了下，“啊?這樣啊，好可惜。我跟Scarlett也好久沒見了，本來還想請你們一起吃頓飯。”

趙書音：“……”們也沒到能吃飯敘舊的地步吧?

看兩人都不說話，程琳又善解人意道：“不過，你們有事就先走吧，我下次再請你們吃飯。”

“嗯，走了。”

傅森沒猶豫，直接拉著趙書音往他們的車走，但趙書音突然扯住傅森，停下腳步。

“程琳，看你誠意拳拳的，不用下次了，就今晚吧。”

沒想到趙書音會突然改變主意，程琳自己都愣了，頓住幾秒，才出虛偽的假笑。

“好啊。”

程琳家在海城，因為花了幾年時間都沒拿下傅森，就沒冒險跟著傅森來南城，所以留學回國后，就回了海城，現在也在讀博士。

這學期的導師要來南城的市一醫院流學習一個月，才會跟著導師一起來南城流。

看在是請吃飯的份兒上，趙書音便讓坐他們的車一起去。

等程琳坐到車后座后，他們才繞到前面上車，傅森看向趙書音略有顧慮，“晚上真要跟一起吃飯?”

趙書音瞥一眼后座上的人，嘲諷勾，“吃啊，有人請吃飯為什麼不吃?”

這人見一次已經夠讓人膈應的，如果還要再見一次，恐怕去年吃過的飯都要吐出來。

倒是要看看這幾年人家的茶技增長了多。

傅森開車，趙書音坐在副駕駛，他們到了附近一個大型商場。

程琳說第一次請他們吃飯，讓他們選一家餐廳，傅森沒意見，把決定權到趙書音手里，趙書音說無所謂，讓請客的決定。

皮球推來推去，最后還是落回到程琳腳下，程琳自己家境也不差，但知道傅森和趙書音家境更好，不想自己面子上過不去，也不敢選太平價的餐館，看到一家吃中西融合菜的餐廳，裝修還比較高級，就選了這家。

三人到餐廳落座，程琳把菜單推到傅森和趙書音前，“Vincent，Scarlett，看看吃什麼?”

趙書音懶洋洋坐在那里，也沒太在意，手去勾傅森的手指，道：“你幫我點幾個。”

“行。”傅森把的手握在掌心里，另一只手自然地翻菜單。

程琳視線落到桌上兩只疊在一起的手，定住幾秒，心里不是滋味。

四年過去了，還是那個只能眼睜睜看著傅森跟別人恩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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