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妃嚇了一跳,連忙道:“這可使不得!真要換了,這天下得大!”
平王妃看了一眼,輕嗤了一聲:“聽他吹!別看他整天這個那個的掛邊,實際上忠君兩個字是刻在骨子里的,不然的話,當初直接就反了,哪里還會送煙兒來京城?”
寧王妃不信,若真的忠君,承恩帝又是怎麼死的?!
寧王見狀開口道:“楚兄忠的不是某個人,而是這家國天下,李氏若有明君他自然忠君,若無,誰能讓百姓安居樂業,他便忠誰。胤兒有明君之相,他也就上說說而已。”
平王輕哼了一聲:“我能怎麼辦?只能忍了!”
楚煙聞言俏皮的道:“若是忍無可忍呢?”
平王冷哼一聲:“那就……再忍一下!”
聽得這話,眾人頓時就笑了。
平王嘆了口氣,將圣旨收好:“就這樣吧,你們的事兒理的怎麼樣了?”
寧王妃答道:“我這邊已經理好,姬家有專人負責購買一事,已經同他們聯系過,后日便去理。”
寧王看了一眼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只點了點頭道:“好,你看著辦就。”
楚煙這邊也整理的差不多了,這些日子寧王府進進出出的忙碌的很。
寧王與李晗也很忙,朝中政務不管大小都需要人接手,李氏和姬家都鉚足了勁要證明自己做的很好,故而事無巨細都在爭論。
晚間時候,文大夫前來替玉瑤請脈,這才得知,楚煙竟將關在了羅府,一時有些哭笑不得。
“郡主與陛下的子倒是如出一轍,最見不得蠢人。若是給臉不要臉,那必然要對方吃夠苦頭的。”
文
大夫開口道:“不若這般也好,本就是用本源之力在供養腹中的孩子,如今斷幾日餐食,必然不敷出,子大大損,對腹中胎兒也有影響。”
楚煙有些好奇問道:“用本源之力在供養孩子,若是不管,讓腹中胎兒型落地,最后可有什麼影響?子便弱?”
文大夫輕哼了一聲:“若是靜心照料,各種名貴藥材補著,可能會有兩個況,一是胎兒過大難產,最后只能破腹取子,只有死路一條。二是待到月份差不多的時候,用引產之藥,讓胎兒提前出生。”
“但正如草民先前所言,胎兒長的是,提前出生也是與早產無異,得細心將養著。而即便大補將養,也會虧空了子,活不長久。”
楚煙聞言皺了眉:“假如用了催產之藥,對孩子有沒有影響?”
文大夫答道:“對孩子有影響的是早產之癥,而不是催產的藥,郡主應該也有所聽聞,后宅爭斗,這種事兒屢見不鮮。”
知道的越多,楚煙越覺得韓家不清白。
玉瑤的事這個時候被出來,最淺顯的作用,一是立功,二是轉移了韓家在宮變時所做的之事,加上大家都在忙,顧不上去理韓家。
玉瑤是注定沒有好下場的,孩子若是流了,只能證明李胤是清白的,牽扯不到韓家。
還是若是生下來,玉瑤是注定要死的,人證沒了,若是他們找不
到其他證據,那更扯不上韓家。
楚煙冷笑一聲,朝香怡道:“同平哥哥說一聲,剩下的幾日他什麼也不必做,只專心去找那丫鬟在路上到底見過什麼人!”
香怡點頭應是,立刻轉走了。
楚煙看向文大夫道:“有件事兒,可能有些為難文大夫。”
文大夫輕嘆了口氣:“無妨,草民已經被為難慣了。”
聽得這話,楚煙有了些笑意,不用想也知道,到底是誰為難的他。
輕咳了一聲正道:“這次不一樣,我想要文大夫作假。”
“作假?”
文大夫皺了眉:“郡主的意思是……”
楚煙低聲道:“我想要文大夫去弄一些假藥材,看似大補,事實上卻沒有什麼藥效,最好是那種,只看藥渣,尋常的大夫瞧不出端倪來的。”
文大夫聞言眉頭皺的更,這確實是在為難他。
因為這不僅僅是造假,還是在考驗他的醫德。
見他面凝重沉默不語,楚煙開口道:“文大夫不必想太多,我是在救人。肚子的孩子肯定是留不得的,倘若這般補著,到死都不會明白自己是為什麼死的。”
文大夫聞言開口道:“郡主是想策反?”
楚煙點了點頭:“能不能策反還是未知數,總得試試。那孩子注定留不得,現在出手或許還能救一命。”
聽得這話,文大夫沒有再猶豫,點頭道:“好。”
臨近天黑的時候,張公公又來了,他親手捧著一個盒子,
說是李胤特意為準備的衫,讓明兒個參加登基大典的時候穿。
楚煙有些好奇的打開,只見里面是一件桃紅的裳,料子是平特有的,款式也很好看,但……
有些無語的看著衫上繡著的,朝張穹道:“這……我現在穿不合適。”
張穹笑著道:“沒什麼不合適的,又不是正兒八經的袍,主要顯示您在陛下心中的地位無可撼。”
楚煙將裳放好,開口問道:“他就不怕有人參他?”
“誰會參陛下呢?”
張穹開口道:“陛下是當著陳公子與左正一的面,吩咐尚宮置辦的,陳公子還說,倒不如就直接穿正制的袍,不管南還是北,穿袍的只會有您一個。為了這話,若不是左正一攔著,陛下與陳公子當場就要打起來了。”
楚煙聞言有些哭笑不得:“陳呁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給他添堵。”
張穹看著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依著他多年看人的經驗,陳呁在說那句話時,可不是為了給陛下添堵那般簡單。
楚煙收了裳,輕嘆了口氣:“勞煩公公轉告陛下,明兒個我會穿的。”
張穹應了一聲,然后便退下了。
翌日,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分為三步,一祭祀天地宗社,二端坐龍椅百朝賀拜見,三昭告天下大赦天下。
按理楚煙是不能參加的,但一早就被接到了宮中,再李胤祭祀天地宗社時,就站在一旁看著,眾人瞧見的裳,也只是微微訝異的一瞬,便當做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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