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駱君庭便離開了這私人別墅,只是他下樓的時候沒有發現躲在角落的沈。
知道樓道里的燈按掉,沈才從黑暗中走出來,看著書房虛掩的門里出來的燈,沈眼底晦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沒有去書房找駱先生,而是去了三樓的一間客臥。
是的,別看這棟別墅寫在母親的名下,但只要駱先生在這棟別墅留宿,便沒有資格住在主臥。
客臥的大床上,被子凌,地上服也是東一件西一件,像是在告訴眾人這個房間里剛才都發生過什麼。
沈看了眼這凌的房間,第一次有了后悔的緒。
這些年出賣自己的究竟是為了什麼,一個見不得的婦份,一個永遠都不被駱家認可的私生子。
沈沒有繼續往房間走,只看了一眼,轉去了另外一個客臥。
沈拿起手機,翻出了一個銘記于心的號碼,然后編輯了幾個字發送了過去。
“我答應你們的易,不過我需要你們確保我的人安全。”
與其同時,龍旗山陌園,傅司爵剛和顧染膩歪了一會兒,此時顧染正在主臥浴室卸妝洗澡,傅司爵便去書房順便理一些公務。
單佐這時敲門走了進來。
“爺,對方答應了。”
說著,單佐把手機遞給了傅司爵,傅司爵只看見一眼,便說道。
“你去安排一下,盡量滿足對方提出的條件,不過我需要對方提供足夠的誠意,剩下的你看著決定。”
單佐點了點頭,便又匆匆的離開了書房,真的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單佐離開沒多久,傅司爵又接到了一同電話。
“到哪兒了?”
“爺,我們已經抵達帝都了。”
“那就現在就來龍旗山,你們一會兒直接聯系單佐他們,會有人安排去接你們。”
“知道了,爺。”
傅司爵隨后又打了幾通電話出去,都是為明天的事做準備的。
等忙完一切回到主臥,已經快十二點了。
主臥只亮了一盞床頭燈,這是顧染的習慣。
只要他沒有回房休息,這個小丫頭就會給他留一盞燈。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傅司爵開始迷上了這種有人等的覺,哪怕是一盞夜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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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像是再告訴他,再晚,都會有人等他,給他留燈。
傅司爵迅速沖了個澡,掀開被子躺到床上。
旁的顧染幾乎是條件反般的鉆進了他的懷里,看到在自己口蹭的小丫頭,傅司爵一臉無奈,這個小丫頭,竟干這些點火不負責的事。
傅司爵今晚也沒有做什麼,知道小丫頭今天累著了,就這樣摟著顧染,相擁而眠。
龍旗山的熱鬧一直持續到凌晨兩點多才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是誰也沒想到明天等待他們的是一個更大的驚喜或者說是驚嚇。
龍旗山的早晨總是比別的地方亮的早一點,六點多的龍旗山,一片云霧繚繞,仿若人間仙境。
傅司爵已經醒來,只是看到懷里睡得正香的小丫頭,竟有些舍不得起床。
又躺了十來分鐘,想到今天的事,傅司爵還是掙扎著下了床,去了衛生間匆匆洗漱完就出了房間。
一到樓下,就到從外面散步回來的赫連懿夫婦。
這兩人可能是年紀大了,每天六點就會醒來,難得有住在山上的機會,兩人起來后便在陌園附近走了一圈,權當晨練了。
“叔叔阿姨,你們起這麼早?”
“嗯,年紀大了,覺就了,染寶呢,還沒起來?”
赫連懿說著看了看手表,已經七點一刻了。
傅司爵點了點頭,帶著兩人朝餐廳走去。
“染染最近還沒完全恢復,昨晚又休息的晚了些,讓多睡會兒。”
“也好,反正沒事,偶爾睡個懶覺也沒事。”
幾人來到餐廳,傅司爵親自給兩人盛了白粥。
“叔叔阿姨,一會兒等染染醒了后我讓阿東先送你們去市里。”
赫連懿準備拿碗的手頓了頓,沒有多問什麼,只說了句。
“嗯,知道了,你盡管去做你的事,我們會照顧好染染的。”
“那你們今晚還要出發去維斯城嗎?”
紀煙晗問道。
“嗯,都已經安排好
了,這邊的事很快就能解決,不耽誤晚上的行程。”
“那就好,等這次你們從維斯城回來后,個幾天去一趟鶴溪洲,染寶外公他們已經問了很多次了。”
傅司爵想到顧染之前的計劃,想了想說道。
“染染計劃年前去鶴溪洲,順便在鶴溪洲那邊過年,叔叔阿姨,你們看如何?”
“哈哈,行啊,估計那丫頭是聽到鶴溪洲過年氣氛熱鬧了,說起來我們也有好多年沒去鶴溪洲過年了,那我到時候提前和外公舅舅說一聲。”
“那麻煩叔叔阿姨了。”
“不麻煩,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紀煙晗一臉慈祥的說著,所謂丈母娘看婿,越看越歡喜,紀煙晗現在看傅司爵哪哪兒都好,尤其是對染寶,那是寵的沒邊。
一旁的赫連懿本不上話,或者說在老婆面前,他不敢發表任何個人言論。
不過想著自己的婿是這龍旗山的主人,倒也還可以,最關鍵的是傅司爵對他的寶貝兒的確很好。
幾人吃過早餐,傅司爵便帶著單佐單佑離開了陌園。
赫連懿和紀煙晗坐在正廳那邊喝早茶,看著傅司爵匆忙離開的背影,嘆了一聲道。
“這孩子可比我當年更有魄力,不過這次回去后,我也該想想辦法讓九淵山更加的清凈,以后給卿后也能讓他輕松一點。”
“你自己決定就好,不過你答應給卿休息一年時間的,可別在奴役那孩子了,小心他真的撂挑子走人。”
“哼,他不敢,這個家,他早晚要撐起來,我都給他保駕護航了這麼多年了,還不準我們有點自己的私人空間嗎?老婆,你可答應我的,要陪我走遍這世界的每一個角落的。”
“行,我又沒有不陪你。”
“爸媽,你們起的這麼早,是在這里睡得不習慣嗎?”
赫連卿穿著一家居服從二樓下來,就看到自家爸媽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聊著什麼。
“你看看你這樣子,也不換服。”
赫連懿一看到是自家萬年單狗的大兒子,頓時臉上就多了一抹嫌棄。
赫連卿完全不在意赫連懿的態度,反正他爸嫌棄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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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卿找了個離紀煙晗近一點的位置坐下。
“這里不是妹夫家嗎?妹夫家和自己家有什麼區別,還是說小妹嫁出去后就不是我們赫連家的人了。”
“混小子,找打是不是。”
赫連懿揮著拳頭警告道,赫連卿呵呵一笑,說道。
“爸,一大把年紀了,小心閃了腰,妹夫他們還沒起嗎?”
赫連卿說著看了看時間,都快八點了。
“哪有,司爵早就出去了,不過染寶還在睡覺,我和你爸已經吃完早餐了,你去餐廳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一會兒等染寶起來后我們就先下山了。”
赫連卿剛想問傅司爵不跟著一起,然后就想起傅司爵昨天說的話,便點了點頭起離開了。
赫連卿人剛走,赫連懿就開始吐槽。
“你看看這小子,一點都不穩重,難怪沒有孩子喜歡。”
“行了,再不穩重,那也是咱們的孩子,而且卿那也只是在我們面前如此表現,難道一天天沉著臉才算穩重嗎?你呀。”
紀煙晗嗔怪的瞪了赫連懿一眼,赫連懿撇了撇,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
顧染一覺醒來已經八點半了,然后洗漱換服,磨磨蹭蹭到九點才下樓。
此時赫連懿正逮著赫連卿陪他下棋。
赫連卿會下圍棋,那還是小時候被赫連懿著學的,原因是赫連懿喜歡下棋,奈何赫連老爺子是個臭棋簍子,所以赫連懿就像把赫連卿培養自己的棋友。
只是赫連懿沒想到培養出來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這盤棋已經下到了后段,顧染走過去看了眼棋面。
棋盤上,白棋包圍之勢,黑棋毫無招架之力。
顧染又看了看赫連懿和赫連卿手里的棋子,最后笑了笑說道。
“爸,認輸不丟臉。”
“你這孩子,輸人不輸陣,知道嗎?寧可戰死,絕不認輸。”
得,說的好像也有道理的。
顧染又將目落在了棋盤上,仔細的研究了一下,隨即眼眸一亮。
“爸,有時候置之死地而后生也是一種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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