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看著他手裏的東西,臉微變:“陳過,你翻我工作筆記做什麽?你給我!”說著起去奪。
陳過倒是沒和搶,直接就勢還給,然後語氣裏多了幾分認真:“阮清,做個易吧。黃凱那幾家酒店的宣傳你不是想拿下來嗎?中午你親自下廚給我做頓飯,不用太複雜。我幫你改這份宣傳方案。”
阮清因他最後那句話驚訝不已:“你能做廣告宣傳策劃?”
他能做個P!他能做還要手底下那群人幹什麽,白拿工資吃閑飯嘛?他會挑病就行了!
陳過心頭輕哂,裏說的既中肯,又有竹:“這種東西我一年到頭不知道要看多。總能給出一點建議,所以……要不要做這筆易?”
這筆易顯然是讓阮清心的。遲疑了幾秒之後,終究沒能抗拒,點了點頭。
資本家給出的建議,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有機會能聽到。
網上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你可以不相信資本家的人品,但是絕對不能懷疑他們的眼。
對於阮清來說,陳過和黃凱都是資本家。掌握資本多程度不同的區別而已。
上位者高屋建瓴、統攬全局。他站在高看到風景的廣度和角度,是這種普通打工者永遠不可能知道的。可的工作,又偏偏是要為資本家服務。所以這也是一直以來,都沒有信心在職場上再進一步的最大原因。不是格佛不佛,擅不擅長社的問題。
認知層次不足,自己心裏清楚。
而陳過這次給出的指點和建議的很中肯。
濱江集團雖然不涉及酒店餐飲業務。但江予懷名下不相關產業,陳過之前也跟著投了些。
何況做生意這種事,某些方麵是能夠類旁通的。至陳過可以。而且相比起阮清急急忙忙調研來的信息,他知道的事可不是一點兩點。
就連黃凱前年在外麵養了二十多歲的模特,差點被老婆發現後,給了人家一筆錢及時分手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所以大到市場形勢,小到雲杉餐飲的企業架構,經營模式等等,甚至連黃凱這個人的格喜好行事作風,他都仔仔細細地給阮清講了個明白。然後又對著那份筆記上羅列的容,逐條幫指出了不足。
這一口氣說下來,一下午時間還當真是。
結果教學太過投,午飯沒吃,一不小心直接混到了晚飯時間。
阮清當真是有種醍醐灌頂的通,甚至還帶著幾分意猶未盡。
可陳過卻不想再說了。教學生嘛,自然不能有什麽一腦全都倒出來。總得著點後手,給以後留機會。
於是他看著阮清那副有點懵的表,勾一笑,故意看了眼牆上的掛鍾:“你不?”
阮清也跟著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快6點了。
多有些不好意思。陳過這一天陪著,就喝了一碗粥。雖說這男人肯這麽做是別有用心,但到底益匪淺,得了好。
“你等一下,我去做飯。”說著想起什麽,彎腰從儲箱裏翻出零食放到茶幾上,“你要是的話,就先墊墊。”
“嗯。”陳過目送起去了廚房,又垂眸看了看麵前那對花花綠綠的口袋……阿膠棗、茯苓糕……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吃什麽人補氣的零食?
他心裏嗤之以鼻,手卻很誠實地過一個,撕開了袋子。
阮清做菜的水平其實一般。屬於天賦問題。
反正家常菜基本都會,也不難吃。但絕對不是讓人吃完這頓還念念不忘地惦記下頓就是了。
可陳過惦記的是飯嗎?他饞的是人!
所以從阮清家裏出來時,他已經又開始盤算起下一次登堂室是什麽時候了?最後還是吃完飯就能直接留下過夜那種。
此時外麵已經天黑,他那輛車正好停在了路燈下。車頂的漆被打下來的燈一照,有些反。
陳過開門坐進車裏,忽然想起來忘記問問阮清曹到底出了什麽事,曹母今天來找為的什麽。
沒別的,就純粹起了八卦的心思。
於是他拿出手機發了兩條微信出去。一條是讓人調查一下況,一條是托人幫忙,關照一下在看守所的曹。
老太婆可以不信他的警告,但說話算話可是他一貫的做人原則。
兩邊回複地都快。陳過也沒和他們多聊,退出件剛要啟車子,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
電話是江予懷打過來的。他邊給車子打火,邊接通電話,懶洋洋地“喂”了聲。
聽筒裏背景音有些吵。而後才是江予懷的聲音:“出來啊,三缺一。”
“地址。”
“零度會所。”
“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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