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裴寧到小區的另一個大門找了一圈,以為他去買煙了,結果便利店也沒有,就在準備第五次撥打他電話時,葉西城回了過來。
裴寧立即接聽:“喂,你在哪?”
葉西城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還是以前那樣冷淡:“在家。”
裴寧‘哦’了聲,原來他回別墅了,問他:“我行李箱呢?”
葉西城沒答,而是問:“跟項易霖說清楚了?”
裴寧:“嗯。”
葉西城沒再多問,“上來吃飯。”
裴寧注意到了他的措辭,上來吃飯?
發懵,“你...在哪?”
葉西城:“樓上。”然后就掛了電話。
第十五章
裴寧幾乎是跑著從電梯出來,打開門的瞬間愣住,葉西城系了條圍,正好從廚房端了菜出來。
兩人對視幾秒,葉西城:“還杵在那干什麼?”
裴寧進屋關上門,之前那些復雜的緒暫放在一邊,不可思議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我設置的碼?”
葉西城瞅了眼,答非所問:“洗手吃飯。”把菜放桌上,轉又去了廚房。
裴寧換上拖鞋直奔廚房,“問你呢,你怎麼知道我碼的?”
葉西城拿了筷子又端上米飯,還是沒回。
裴寧擋在他前不讓他走,“你說話呀。”
葉西城看著,半晌,反問:“你說呢?”
裴寧只想到一種可能,“猜的?”
“知道還一遍遍問。”葉西城從邊繞過去,又催:“去洗手。”
裴寧顧不上洗手,轉,“你怎麼會猜到那個碼?”
葉西城已經坐下開始吃飯,要是擱在以往不會笨到問這些,今天可能不在狀態,他抬眸:“對你來說重要的日子就那幾個。”
他不是一次猜對,有三次輸機會,他最后才蒙對。
是爸媽生日那天,還有生日那天的數字組合。
以前跟他說過的電腦碼,當時是月份組合,還說,碼來來回回就那個幾個數字組合,繞不開爸媽,這樣仿佛能到一點點父母。
裴寧看著他:“你還記得?”都十多年過去了,那時大概也就是隨口一說。
這樣的問題葉西城自然沒回答,慢條斯理的吃著。
裴寧緩和了下略尷尬的氣氛,“看來得換個管理碼,不然哪天回家發現家里坐著個人,不得被嚇暈過去?影響第二天工作。”
葉西城:“換不換都一樣,換了你也得告訴我,我馬上住進來。”
裴寧已經去廚房洗手,他的話只聽清前半句,干手喝了半杯涼開水,平復好才去餐廳。
晚飯不算盛,一葷一素,一個菌湯。
裴寧坐下來,“你做的?”他現在會做飯了?
葉西城:“的外賣。”這是他給自己的餐,原本沒打算給吃,不過剛才拿了的擺臺,就分點給吃。
裴寧奇怪他怎麼就點了一個人的分量?后來也沒問。順口說了句:“看你穿著圍,以為你做的。”菜都盛在自家盤子里,也沒看到打包盒。
葉西城如實說:“我不會。”穿圍是剛才打掃樓下的臥室,還沒來得及摘圍就回來了。
裴寧本想等著他解釋為什麼要穿圍,結果半天過去他也沒吱聲,就沒問,低頭默默吃飯。
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不想提,葉西城更沒多問。
裴寧忽然想起,“你當時把車倒回來喊我,是不是有事?”
葉西城沒說實話:“已經讓書理好了。”
裴寧‘哦’了聲,然后又沒什麼好聊的。
葉西城比吃的快,留了一大半的菜給,吃完他沒離開餐桌,打開手機看新聞。
裴寧看看盤子里的菜,“我吃不完那麼多。”
葉西城頭也沒抬,“吃不完放那我吃。”
最后裴寧把盤子里所有菜都吃了,剛放下筷子,葉西城把手機擱下,“吃完了?”
“嗯。”裴寧準備收拾餐桌,葉西城示意坐下,“有話跟你說。”
裴寧:“什麼?”竟然莫名張。
葉西城:“電梯的管理碼你就不用換了,換了你也要再告訴我。”
裴寧不明所以:“嗯?”
葉西城:“這房子是我的。”
他說的太突然,裴寧一點準備都沒有,“你...的房子?”心里那些被好不容易下去的緒再次像開了閘的洪水,洶涌而至。
葉西城倒是風輕云淡:“嗯。”
緩了片刻,裴寧問:“那你現在住哪?”
葉西城:“公司。”
“你就這一套公寓?”
“多了,沒住。”
裴寧看著他,心里有了決定:“公司不如家里方便,你回來吧,我租個單公寓就行,這公寓太大了,我住著也害怕。”
說:“明天我正好有空,去看看房子。”
葉西城:“就住這,你住別的地方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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