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非在教室里頭跟幾個班干一起忙活，蔣小米趴在臺上吃糖。

“我去！又吃這個？你還吃上癮了啊？”曾柯湊過來，毫不客氣的了幾粒放里。

蔣小米沒告訴，這是季云非給的。

“桌子都排好了？”蔣小米說著還回頭看了教室里一眼，他們幾個男生正在忙著拖桌子。

曾柯悠哉道：“沾你的，季云非不讓我手，說他們男生做這些就行。”歪頭看著蔣小米：“數學有把握嗎？”

蔣小米嘆氣：“沒。”

曾柯雙手托腮，“別想那麼多了，考差考好都無所謂，其實就算你考了一百一十分，蔣伯伯以后還會找別的理由把你轉回北京，現在上海就剩你一個人，蔣伯伯跟蔣伯母肯定不放心。”

蔣小米又給了幾粒糖，“不用寬我，我學的怎麼樣，心里有數。倒是你，我走了你怎麼辦？誰跟你聊那個小？”

跟霍有關的那個小。

曾柯笑：“我每天會跟你準時匯報進展況。”然后著球場那邊，霍跟滕齊他們幾人在打球。

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站在球場邊，給他拿拿服，遞遞水。

“走啦。”季云非忙活完，拍拍蔣小米的頭，把兩人的書包一肩頭背一個。

曾柯還想留下來看一會兒霍打球，跟他們揮揮手。

“曾柯喜歡霍？”拐彎走到樓梯時，季云非問蔣小米。

蔣小米詫異：“你怎麼知道？”

季云非：“打球的那幾個人里，長得還行的就滕齊跟霍，滕齊績一般，曾柯不會喜歡，那就剩霍。”

蔣小米沒置可否，閨的小不想拿出來到說，哪怕是季云非。

轉移話題，“什麼他們長得還行？”滕齊跟霍都算比較帥的男生。

季云非：“那要看跟誰比。”

蔣小米笑：“自。”

季云非好心提醒：“要是曾柯喜歡的是霍，那你勸遠遠欣賞一下就行，別太當真。”

“什麼意思？”蔣小米一頭霧水。

“霍有朋友，不是我們校的，是他初中同學。”

“......”

過了會兒，季云非看蔣小米一直沉默不語，“你別瞎心了，等找機會你暗示一下曾柯就行。”

蔣小米‘嗯’了聲，這種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天冷后，阿姨就開車來接蔣小米，而季云非還是騎車上下學。

爸爸要來接他，他不讓，說正好鍛煉。

還是跟以前一樣，他每天都要送蔣小米回家。

不同的是，蔣小米的車在機車道，他在人行道，隔著綠化隔離帶。

蔣小米坐在副駕，一上車就趴在窗戶上朝外看。

也許阿姨知道季云非還會送回家，每次都選最靠邊的那條道，這樣就沒汽車擋著視線。

季云非車速控制的跟他們的一樣，總能平行看到他。

他不時會朝笑笑，的壞笑。

考試分三天，第一天上午第一門是語文，第二門是化學，對蔣小米來說，都輕松。

下午考數學，坐在考場等監考老師發卷子那刻，心臟就開始怦怦怦直跳。

試卷還沒發到，拿著筆在草稿紙上胡畫著。

雖然知道考一百一十分的幾率很低，可還是抱著一希，默默祈禱這次試卷要簡單。

等考試的結束鈴聲響，老師開始收試卷時，蔣小米呼口氣。

這下都不用等分數出來，現在就可以打道回北京。

這回的試卷比期中試卷難多了，后面兩道大題都沒來得及看。

季云非提前半小時卷，卷后不許在考點轉悠，等鈴聲一響，他幾乎是跑著上樓。

這次試卷整難度上升，對他來說還行，可對蔣小米，太難。

等他到了教室門口，老師正好整理好試卷離開。

考生陸續離開，季云非迎著人群進來。

他在蔣小米桌前半蹲下，趴在桌上，下磕著手臂。

蔣小米看他一眼，“這麼快？”

“嗯，一卷我就跑出來了，我靠門口坐。”他沒說自己提前半小時卷，怕刺激到。

看的表，他就知道考砸了。

他默默陪著，沒說話。

蔣小米把筆、學生證一樣樣往筆袋里收，心里難的不行。

過了會兒，季云非開口：“我昨天查了下我的卡，里面好多錢，有我這些年的歲錢，還有平時我爸我媽我爺爺我外公外婆給的零花錢，我爸媽從來不管我怎麼花，都讓我自己管著，我算了下，夠我這幾年去北京看你的路費。”

蔣小米手一頓，抬頭看他：“你哄我的吧？”

季云非：“哄你干什麼？說去看你就一定去看你，不是瞎說說。我初三暑假，我媽給了我錢，我自己報了去國的夏令營，所有事都是我自己安排，我媽說十六不算小了，什麼事得自己拿主意。學習也是，反正不是為了他們學。”

蔣小米：“怎麼突然跟我說這些？”

季云非淺淺笑著，特別認真的表：“就是想告訴你，我不稚，很，不會上說說去看你，更會實際行。”

蔣小米忍不住笑了：“天天吃零食，還不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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