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慕承抿,臉晴難辨,看著外灘人來人往,一直沉默著。
蘇韻說后覺不妥,又道歉:“…對不起,我把你想壞了…”
可沒有經歷過那些事,誰又能明白生不如死的。
眼淚,哽咽著。
“你二哥應該也看過我的視頻,沈凌又親眼看到過當年的那一幕幕,現在連你也看到了…我發覺我走不下去了…”
跟他,沒有勇氣再走下去了。
之前他還沒看到視頻時,可以自欺欺人的說,就算下地獄,也要跟他在一起。
可事發生后才知道,原來,始終過不了心里那關。
人生最悲慘最狼狽的一幕全被他家人見證,真做不到這些就像沒發生那樣,之泰然。
也有那點已經的可憐的自尊和虛榮。
這一切都已經的不過氣,而昨晚收到的一條微信,將徹底垮。
確切的說,是發給蔣慕承的微信,只是被看到。
那是來自蔣慕承姐姐的一條微信,篇幅很長。
【小四,二哥把你所有的事跟我說了。我也真沒想到你會為了一個丫頭跟袁氏徹底鬧翻,這不符合你這些年作為一個從不樂善好施的商人的本質。
我知道你從小就喜歡跟二哥對著干,他讓你讀軍校,你去讀計算機,他讓你從。政,你偏要經商。
現在,他讓你跟那丫頭斷了,你就非要擰著勁跟那丫頭好。
你有沒有問過你自己,你到底是在意那丫頭,還是在跟二哥過不去?
先不說這個,就說那丫頭的經歷,你捫心自問,你以后真不會介意?
十年八年后,你們淡了,到時候圈子里誰不經意的一句話挑起你的敏,你真的就能做到聽而不聞?
我們都是大千世界里的凡夫俗子,誰都沒法免俗。
作為過來人,我就提前告訴你,你終究會意難平。
否則,你何必對袁峰下那麼狠的手?
還不是你心里過不了那個砍?
……
我和你姐夫的例子不就擺在你眼前嗎?
當初,我和你姐夫結婚前,我不想結,因為那時心里有別人,和你姐夫又是家族聯姻,我極度排斥,可他說不介意,可后來淡了,有哪個男人不介意?
于是,他的心思漸行漸遠,畢竟外頭的太多…
到后來,我們開始怨,開始吵,開始恨,夫妻之間形同陌路,等你想回頭時才發現,走的太遠,回不去了。
最后苦的是誰?
是沈凌和然然。
沈凌都三十歲了,對婚姻不冒,更是拿當兒戲,一次正兒八經的都沒談過,整天風月場里過。
還有然然…
你為什麼把然然當閨一樣的疼,寵的無法無天?
還不是覺得爸爸都不怎麼管,你就想把缺失的那份父都給補上?
我不希你和姐夫那樣,意難平,最后連帶著對孩子都疏遠,我也不希那個丫頭跟我現在這樣,麻木不仁,只能靠大量無休止的工作去麻痹自己。
所以,姐姐想跟你說話掏心窩子的話,把這丫頭的事理好,以后就橋歸橋路歸路,你找個單純的孩結婚生子,那丫頭也找個不知道過往的平凡男人結婚終老。
一別兩寬,從此各自安好,不比多年后鬧的無法挽回,要好?
還有,媽早上給我打電話說,老爺子也知道你的事了,氣的連早飯都沒吃…我都不知道你該怎麼收場。
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姐姐希你三思而后行,對自己,對那丫頭都要負責。】
突然不遠傳來孩子喊媽媽的稚聲,將蘇韻的思緒帶回現實。
此時,已經淚流滿面。
吸了吸鼻子,說:“四哥,你說我自私、怯懦,也好,矯、無理取鬧也罷。對不起…我們就到這里吧。”
就如他姐姐說的那樣,一別兩寬,從此各自安好。
多年后再想到這一年里發生的點滴,也能給自己留個不算差的念想。
這麼長的時間里,蔣慕承一直在沉默,他抱著,看著遠模糊不清的街景,頭腦是于空白狀態的。
的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尖刀,刀刀要人命。
他終于開口:“蘇韻,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蘇韻低著頭,始終沒說話。
周圍安靜的只有風吹過的聲音,還有不遠歡樂人群里傳來的嘻鬧聲。
遙遠而又久違。
許久后,蔣慕承又問:“你確定你要跟我分開?”
他的聲音太過平靜冷淡,蘇韻難過的說不出話,只能用力點點頭。眼淚匯聚到下,全部落在他給圍的那條圍巾上。
蔣慕承說:“好,如你所愿。”
他松開,轉就走。
離開他的懷抱,蘇韻覺自己就像是狂風暴雨里的枯樹斷枝,搖搖墜。
的眼前一片模糊,直到再也看不見他的背影。
第五十章
分手后的日子,總是過的漫長而煎熬。一天抵上以前的好幾個月。
那天早上蘇韻醒來,恍惚中以為是好幾年之后,等清醒時才發覺自己又做夢了。
過手機看了眼,已經快六點鐘。
現在租的房子離醫院很遠,花在路上的時間將近兩小時,每天早上六點鐘就得起床洗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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