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眨眨眼,像是看稀有一樣盯著夏喬,這是冷幽默?
第三十三章
夏喬手肘支在桌上,托著腮,悠哉的看著,“蘇醫生啊,我可是掛了你這個小庸醫號,我現在就是你的病人,你得對我負責,當然,我更有權傾訴。”
竟然說是庸醫?!
蘇韻一臉無奈,覺遇到了無賴。
夏喬指指的聽診,“要不給我聽聽,看我心臟有沒有出病,你可能不知道,那晚從天津趕到你們家,累的跟狗一樣,結果你男人連大門都不讓我進,我要喝水,他竟問我帶沒帶水杯,說你家的杯子不能給我用,怕你不高興,我擔心我心臟當時被氣出了病,這就趕過來找個醫生瞧瞧。”
蘇韻聽后驚詫不已,一瞬不瞬的著夏喬,沒想到那晚蔣慕承就在別墅門口見的,竟沒讓進別墅。
見蘇韻一直沉默不語,好像對什麼都不好奇的樣子,夏喬不由皺眉:“我說,你們醫生是不是都玩高深莫測,不輕易說話?”
蘇韻回神,似笑非笑:“你都花了掛號費,總要讓你一次說個夠把本給撈回來,這樣你就會覺得你是在你們村的衛生室看病,有利于病恢復。”
“哈哈哈。”夏喬沒忍住笑了出來,沒過半秒鐘又恢復如常,問:“知道我今天為什麼來找你嗎?”
蘇韻淡淡一笑:“有病唄。”
“臥槽,你特麼的竟然罵人!”夏喬沖蘇韻瞪了瞪眼。
蘇韻面如常:“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沒病的人來看醫生?”
夏喬也不再繞圈子,直奔主題,“我過來就是跟你說一聲,接下來的幾個月,我肯定會不可避免的跟蔣慕承接,希你能諒著他點,別再跟他鬧,你一鬧不要,蔣慕承就把氣都撒我上,我一長得這麼俊俏的大姑娘整天被男人罵,換做你,你得了?”
“蘇韻,你是在福中不知福。”
蘇韻沒否認:“或許吧。”
夏喬若有所思的看著,片刻后,接著說道:“蘇韻,你的生命里有沒有這樣一個特別存在,無關親,無關,那個人甚至比你自己的命都重要,只要他一句話,你什麼都愿意為他付出?”
有。
五年前,在上海。
那個男人在人生最黑暗的日子里出現,給了前所未有的希和溫暖,幫逃離地獄,再也不用陪那些惡心的男人吃飯喝酒。
他還借錢給,幫舅舅請了律師,即便最后還是敗訴,可他的恩,始終銘記于心,沒齒難忘。
三年前,在北京。
在人生最貧窮的日子里,又偶遇了他,知道的境況后,他毫不猶豫的安排進了這家醫院。
他們不經常聯系,可他偶爾有空也會過來看看。
除了知道他姓沈,對他一無所知。
旁敲側擊的問過他,想著若是以后的況好了,要把他曾經借給的那筆錢還上,但每次他都適時的岔開話題。
猜測或許是因為他份特殊,不方便,也或許是做了好事不想留名,識趣的沒再多問。
再后來,覺得知不知道他的份已經不再重要,他給予的幫助與信念,是一生的財富。
夏喬吁了口氣,說:“蔣慕承對我來說,就是這個特別的存在。”
夏喬的話把蘇韻從過去的回憶里拉回,蘇韻不自覺的將視線落在夏喬上,蔣慕承對該多好,才會把蔣慕承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夏喬把玩著自己的手,看似漫不經心的說:“四哥肯定沒跟你說過我的過去和世。”
蘇韻沒吱聲,的確沒說過。
夏喬的聲音變的安靜且緩慢:“我出生在一個偏僻的山村,那里窮到你本都想象不到的地步,我母親在十九歲那年生了我,因為難產大出,我生,死。我父親…其實他不配做個父親,畜生不如。”
說著,夏喬煩躁的又拿出煙盒,倒了煙出來,放在鼻尖聞聞,緒平復下來后才又繼續。
“他走出大山后,就再也沒回去,就是我母親死的時候,都沒能他回去一趟。他瞞他在老家已有妻的事實,攀附權貴…娶了個當人家的兒,又有了個…兒子。從此平步青云,本就沒再管過我的死活。”
有片刻的沉默。
“我長這麼大,一共見過他三次,第一次是他知道我長大后有出息了,賞了我一面,第二次見面,就是他想方設法的把我送到蔣慕承邊,希我能嫁到蔣家,給他的仕途搭橋鋪路。”
蘇韻的視線不自覺的定格在的臉上,和蔣慕承竟是因為這樣的安排才為男朋友,悲哀的開始,或許注定不會有結局。
原來世間還有這麼不堪的父親。
“剛開始我是極度排斥這樣的安排,可見到蔣慕承,我竟然心了,我相信跟他接過的人沒有不心的,我也俗人一個,就上了他。”
“他知道我父親打的什麼主意,但礙于他二哥蔣慕平的面子,也沒直接讓我父親下不來臺,就說可以考慮試著跟我往。”
“當時我差點喜極而泣,我格比較潑辣,喜歡逆著他來,不像其他人那樣怕他,他對我也算不錯,但也只是不錯,從不走心。我找他,還要通過他的書才能找到,也并非每一次他都會見我,后來我很有自知之明的主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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