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會在這種況下跟他再見面,還是在畫室樓下,忍不住多想,可又及時把這樣自作多的想法扼殺在搖籃里。
“怎麼了?”趙連洲問。
冬米回神,“你等我下,我看到個朋友,過去打聲招呼。”
趙連洲松開,順著的視線方向,他看到了坐在車里的男人,他認識蔣遲淮,但不悉,不是一個圈子里玩的。
冬米做了個深呼吸才往那邊走,蔣遲淮推門下車。
“好久不見了,等人?”冬米面上維持著鎮定自如,心里早就翻江倒海。
蔣遲淮看著:“正好路過,過來看看你。”
冬米心頭一,張張,卻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有幾秒鐘的沉默,蔣遲淮問:“跟男朋友去吃飯?”他加重了男朋友這幾個字,仿佛不親口承認,就不是事實。
冬米點點頭,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
蔣遲淮眨了眨眼,別過視線看向馬路。
片刻后,他又把視線落在上,結上下,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問道:“他...對你好嗎?”
冬米眼眶里蓄滿眼淚,但努力不讓它流下來,用力點點頭:“好。”
蔣遲淮沒說話,拿出煙,點了,“快過去吧,別讓他太久。”
冬米跟他揮揮手,什麼都沒再說,怕一張就忍不住會哭出來,轉的那刻,知道這輩子跟他就這樣告別了,再無可能。
趙連洲見走過來,扔掉手上的煙頭,牽過的手,順口問道:“你跟蔣遲淮很悉?”
冬米:“認識很多年了,他是我哥的同學。”
趙連洲沒再多問。
吃飯的時候,冬米比以前任何一次吃的都多,可就是覺不到飽,胃像個無底,再多的食都填不滿。
滿腦子都是蔣遲淮煙時的落寞,心疼的沒法呼吸,可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去。
到了影院冬米才知道趙連洲包場了,偌大的電影放映廳,只有他們兩人。
影片結束后,這場電影放的什麼,腦海里一點印象都沒有。
片尾曲響起,剛站起來,卻被趙連洲一把拉住,回頭:“怎麼了?”
趙連洲單膝跪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戒指,虔誠的看著:“最開始,我們都是抱著找個人湊合結婚的目的去相親,相時還是這樣的心態,包括這次求婚,我之前籌劃的時候,也可能是完任務的分多點,可隨著這幾天的相,我對你也不是沒覺,我也不知以后我們會對方多,這場婚姻最后又有多在里頭,但我會盡最大努力對你好,把你變我心里的另一半,然后我們一起走人生剩下的路,不管是寬敞平坦,還是泥濘崎嶇,我都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米,嫁給我好嗎?”
冬米整個人都是蒙的,大腦一片空白,幻想過被求婚,可幻想的那個男人是蔣遲淮,而今對說出讓求婚誓詞的卻是另一個男人,一個跟不算悉,但會陪走過余下人生的男人。
就在發愣的當口,放映廳的燈全部熄滅,就聽一陣歡呼聲,那麼多人一起喊:“嫁給他!”
燈再次亮起時,原本的熒幕前多了一架三角鋼琴,悉的旋律響起,是畫室里循環播放的那首曲子。
轉臉看去,彈奏曲子的人就是昨晚去聽演奏會的那個鋼琴家。
就在的熱淚盈眶的當時候,漫天的紅玫瑰花雨落下,接著一陣鼓掌聲,環看一周放映廳,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那麼多人。
趙連洲握著的手,又問一遍:“愿意嫁給我嗎?”
冬米點點頭,眼淚流下來。
趙連洲把戒指戴在的中指上,起將抱在懷里,伴隨著悠揚的鋼琴曲,他低頭親上的。
冬米的眼淚嘩啦流出來,再不愿意,都不能推開眼前的男人,他將是陪終老的男人。
眼前,陌生的懷抱,陌生的親吻,陌生的味道,心里疼的沒法呼吸。
這一刻,是如此想念蔣遲淮,想念他的懷抱,他的吻,還有他的味道,可以后連想念的資格都沒有了。
...
和趙連洲領證是在兩周后的周一上午,原本該高興激的日子,可看到蓋著鋼印的紅本本時,眼淚又流下來。
趙連洲替掉眼淚,“哭什麼啊,就這麼恨嫁?”
冬米扯了個笑容:“高興的。”
高興自己終于跟過去告別,終于重生,終于不用再繼續辛苦想著心里邊的那個男人。
可明明該高興的事,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從民政局出來,趙連洲趕著回公司開會,“我中午接你吃飯。”
冬米點頭:“開車慢點。”
坐上自己的車,又拿出結婚證,拍了張照片發給蔣遲淮:【我結婚了,不用再等我了,謝謝你。】
看著發送功的信息,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
蔣遲淮收到信息的時候,公司正在開臨時東會,他平時很帶手機到會議室,但自從跟冬米分開后,他就不自覺的帶著,怕發消息過來,他不能及時回復,可沒想到收到的第一條信息,會是一張結婚證的照片。
他盯著手機好半晌,指尖越來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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