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 他依舊如此。

他竟然求姻緣。

“聽見了嗎？”隋欽低問。

“嗯。”林白榆囫圇應了，一顆心怦怦直跳, 這也太直白了呀，招架不住。

隋欽不是很滿意這個回答：“沒了？”

林白榆抬頭瞄他一眼，“沒了。”

隋欽掰正的臉, 挑著眉：“行，沒了。等愿實現的那天, 就會有了。”

他松開手，仰頭喝水。

林白榆盯著他滾的結看了好一會兒, 那顆的小痣也跟著，食指輕輕上去。

隋欽作停下。

林白榆眨眼, “你這里有顆痣。”

隋欽唔了聲, 結在的指腹下不自覺地咽, 他的目落在的眉心上，“不及你。”

林白榆自己的額頭, 想起夢里。

看向他的額間, 手指移到曾經有過鮮的位置，喃喃：“阿欽。”

隋欽：“嗯？”

林白榆問：“你覺得人有前世嗎？”

隋欽手肘撐在桌上，漫不經心地答：“也許有吧。”

畢竟, 他們這樣不符合科學的傷口轉移關系都存在, 前世存在也很正常。

林白榆思考片刻, 還是開口：“我之前不是跟你說我做的那個夢了嗎？我覺得，那可能是我的前世。”

隋欽側目，“你前世今生都過一樣的世界？”

林白榆搖頭：“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夢里夢外我們調換了人生，怎麼算一樣的，世界不一樣了。”

隋欽沒說話。

林白榆握住手，告訴他：“我昨晚又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死了，然后我還夢見了你。”

看他，“阿欽，你不知道，我夢見你三步一叩登上惠寧寺，額頭磕破了，一直流著，凝固了又磕破，只為了向菩薩許愿。”

林白榆說起這件事時，聲音不自覺地哽咽：“你求菩薩把我所有的苦難都轉到你上，愿我無災無病。”

“你說，這是不是我們的前世？菩薩看到了你的心誠，實現了你的愿，讓我這輩子傷口生病都到了你上？”

隋欽忽然知道了今天為什麼那樣做。

“好。”

片刻后，他說下這兩個字。

他的重點放在另外一件事上，“所以你今天也想仿照夢里的我，好收回這許愿？”

林白榆點頭。

隋欽的指關節輕輕扣在額上，擰著眉說：“都說了是夢，不用去相信，你是傻子嗎。”

惱怒之余，又心中愉悅。

竟然愿意為他做到如此。

隋欽的角往上勾起，又還在發火，強地將弧度牽下去，“下次先告訴我。”

林白榆說：“告訴你，你就不會同意了。”

隋欽撐著下頜，很贊同地下下：“知道就好。”

他復而不錯眼地盯著，一字一句道：“林白榆，你不要想著在我不在的時候，再嘗試。”

林白榆有種小心思被破的覺。

隋欽一點也不意外，“這麼想過？”

林白榆沒否認。

隋欽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拉著離開了民宿。

-

民宿前面不遠的平臺上，篝火晚會已經到了尾聲。

方云旗正在拍視頻，“……他們兩個人非要單獨相，說悄悄話，你讓我去當電燈泡嗎？”

秦北北的聲音從他的手機里傳出來：“好吧，不勉強你了。”

方云旗：“識相。”

林白榆探頭過去，“你和北北在視頻？”

方云旗嚇一跳，差點掉了手機，支支吾吾兩聲：“嗯嗯，給看篝火晚會，這就是早退的后果。”

林白榆沒理他，對鏡頭說：“北北，你還好吧？”

秦北北的背景依舊在病房，笑瞇瞇地回答：“你看我這個樣子像不好嗎？”

“我爸他太擔心了，我也沒辦法，我還想和你們繼續玩呢，現在要待在醫院。”

“下次還有機會呢。”林白榆安：“再說，我們明天早上就下山了，也沒什麼好玩的。”

秦北北點頭。

掛斷視頻，方云旗搭著隋欽的肩，正要說話，周沫和齊統走過來，“你們猜，我剛剛聽到了什麼。”

林白榆問：“什麼？”

周沫說：“剛才聽其他的游客說，今天有個生登山，真的是三步一叩，磕頭去惠寧寺！”

齊統煞有其事說：“聽說是個和我們差不多大的生！也太勇敢了吧，可惜我沒看到。”

“……”

林白榆覺得自己剛才多問一句真不應該，居然這個話題的中心人是自己。

隋欽的目也落在他臉上。

林白榆分明看見他在笑，壞壞的。

“真的嗎？”方云旗也被勾起興趣：“阿欽，你們上山遲，有沒有見？”

“沒有。”隋欽答。

方云旗猜測：“也不知道是不是咱們學校的，這個時間出來的只有高考結束的學生吧。”

周沫又說：“肯定見不到啦，因為他們說上到一小半，就被男朋友抱走了。”

林白榆閉，一言不發。

隋欽慢條斯理說：“抱走？”

周沫點頭：“是啊是啊，男朋友力氣還不小呢。”

林白榆說：“你們怎麼知道是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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