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會議結束后，他撥通電話。

秦愈正正襟危坐在客廳沙發上，猝不及防聽到鈴聲，還以為是晉棠棠，看到是大哥，松了口氣。

“大哥。”

秦宗說：“你的歌，我聽了。”

秦愈以前發歌都沒今天這麼張，這難道就是談可能會擁有的煩惱嗎？

當然和煩惱相比，他還是喜歡。

秦宗繼續說：“家里人今天都看新聞了，都來問我你的事，有段時間沒見你電話，我也不清楚。”

“……”

墻上的時針輕輕地轉至四點。

來福了起來，秦愈的注意力還在電話上，“答應了，我追到了，哥，我有朋友了。”

晉棠棠站在玄關，手還搭在沒關的門上。

原來秦愈一直以為是他追到的。

可是從見到秦愈的第一眼，看到那樣如同困鹿卻熱音樂的他，就在想了。

來福跑過去，秦愈后知后覺。

他握著手機的手一，“棠棠？”

剛剛是不是被聽到了，雖然他好像沒說什麼。

“這麼張干什麼，我是你追到的朋友，又不是吃你的老虎。”晉棠棠走過去。

“你聽到了？”秦愈問。

“聽到了啊。”

過于平靜，秦愈反而失落。

晉棠棠覺得他反應很好玩，站在他面前，忽然說：“你彎腰，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看東西還需要彎腰嗎？

秦愈想到另一個方向上去――只有親吻才需要如此接近，又開始心跳加速。

他們才開始就要接吻了嗎？

他沒接過吻，會不會不太好？

如果現在打斷，去吃點糖果，是不是不可以？

秦愈一腦袋十萬個為什麼，彎腰，幾乎和晉棠棠平視，他差點要閉上眼，卻看到打開手機。

屏幕上只有幾行字，是他的新歌截圖。

既做你的神明

愿你祥和恬靜

也做你的信徒

為你虔誠頌讀

如果我被判極刑

甘愿去獻祭奉于

“男朋友。”晉棠棠認真發問：“假如我是巫，那你打算怎麼把你獻祭給我？”

第56章

這個靈魂發問讓秦愈給不出回答。

他寫的時候充沛到極致, 和站在晉棠棠面前是兩種狀態，就像人寫日記，念出來都覺得恥。

秦愈當初還想過更離譜的……當然, 他現在完全不會告訴晉棠棠, 會把他當變.態的吧。

“就獻祭……”他喃喃。

“我知道啊。”晉棠棠步步，“總要有形容吧，中世紀是火燒，你肯定不是這樣。”

秦愈被迫轉移話題, “你不是巫。”

在他眼中, 和他是換了位置的。

晉棠棠說：“那我還是喜歡當巫，邪惡不用自責，還可以對祭品為所為。”

“……”

這明目張膽的話讓秦愈瞠目結舌。

他的呆滯模樣，晉棠棠好笑不已，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撓了撓他的下。

像撓來福一樣。

“你都沒想好, 歌詞肯定是假的吧。”晉棠棠假裝。

“當然不是。”秦愈否認。

被的下灼熱得厲害，這種覺和以前陌生人時他的灼燒是完全不同的。

他喜歡的行為。

晉棠棠說：“那你就只能把你自己獻給我了，嗯, 我對你做什麼, 你都不能反抗。”

秦愈作為一個男人，又親手寫出這樣的臺詞, 又想過不可描述的畫面, 現在就順著想了。

“這麼紅, 在想什麼？”晉棠棠問。

“沒有……”秦愈回神。

晉棠棠噢了聲, 在他以為一切過去時, 忽然提起：“秦大明星，口是心非。”

秦愈：“……”

瓷白的小臉近在眼前, 他們第一次離這麼近，還能聞到一淡淡的香味。

他想吻，卻又怕害怕他的唐突。

晉棠棠眨眼時，秦愈都能看見分明的睫，和瞳孔中倒映的自己。

他無意識地往前靠近了一點。

曖昧漸漸在兩人中間升起，晉棠棠剛剛說了那麼多，忽然安靜下來，的心跳也漸漸加速。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好像都可以預見。

“汪！汪！”

來福忽然大起來，晉棠棠和秦愈猛地退開，一起轉向玄關，孔景拎著袋子走進來。

“啊，你們兩個都在啊。”他打招呼。

“……”

秦愈抿不語，還在回憶剛才的曖昧，怎麼來得這麼巧，他差點就可以吻棠棠了！

晉棠棠掩飾地了頭發，槍走火這種事常見，誰知道第一次接吻失敗了呢。

孔景問：“你們怎麼不說話？”

晉棠棠率先開口：“孔先生。”

半天，秦愈才出聲：“你怎麼來了？”

“你這語氣，不歡迎我啊。”孔景坐下來。“我就是看見今天新聞上都是你，過來看看大家公認在的大歌手。”

秦愈說：“對。”

孔景一愣，“真了？”

他看看晉棠棠，又看看秦愈，從兩個人的距離到紅還未散去的表，窺出一意味。

自己剛剛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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