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親兄弟,本應該更稔才對, 現在因為他的社恐,大哥還要心這麼多事。
到客廳時,秦愈就不大自然了。
他很久沒回老宅,一大家人雖然有意控制不和他多說話,但總會多看幾眼,也會詢問幾句日常起居。
秦愈角定在一個弧度,只嗯嗯回復。
“……都別說了,吃飯。”
“就是就是,問東問西,你們煩不煩。”
他們注意力轉移,秦愈默默松了口氣,他也沒辦法,他不是討厭家里人,他只是不住這種熱。
也許在以后,他可以正常自如地說話。
秦愈看了眼眾人,秦家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習慣,還會互相夾菜,歡聲笑語。
但并沒有忘他,也會把他多夾幾筷子的菜放到他面前,讓他自己來,不多問。
秦愈頭一次如此期盼自己能夠恢復正常,他只是社恐懼,不是自閉癥。
他是可以說話的,是可以聊天的。
-
星湖大學沒有晚自習,但很多學習的會去教室和圖書館自習,所以一般晚上八點多,路上還有回宿舍的同學。
晉棠棠從湖景府離開后,去市區買了些東西寄回老家,之前孔景給發的工資都沒怎麼用。
等拎著袋子回學校時,才將將八點半。
這時間也不算晚,晉棠棠本打算直接去宿舍,卻在路上上剛和一個男生分開走的何韻。
想到業說的事兒,心念一轉,正打算住何韻,對方卻似乎沒聽見。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何韻微微一笑,“你路上也要注意安全。”
男生點頭,轉離開。
何韻哼著歌兒往前走,自然不會輕易答應一個男生的表白,但誰說拒絕就要不說話?
這種過程。
何韻住的這幾棟生宿舍樓不在大路上,屬于最邊上,平時晚上路上人不是很多,今晚就只有幾個。
路燈昏黃,步履輕松。
直到通過地上的影子看見自己的后一直不遠不近地綴著個人,從大路到宿舍樓這邊。
這影子有點胖,一看就不是生。
那就是男生了,單獨來生宿舍樓這邊干什麼?
何韻心口直跳,腳步飛快,然后發現對方比自己速度還快,兩人的影子不僅沒有拉開距離,反而更近。
實在害怕,趁有人路過時,連忙轉。
就對上了拎著兩個袋子的晉棠棠。
“怎麼是你?”何韻咬牙。
“嗯?”晉棠棠佯裝不解:“什麼是我,這麼晚了,咱們還能上,真是巧啊。”
何韻反應過來,“是你在跟蹤我吧!”
晉棠棠輕笑一聲:“你在胡說什麼,我宿舍就在前面那棟,再說了,我們是校友,有什麼好跟蹤的。”
何韻還真辯駁不了。
“順路而已,你怎麼會想到跟蹤?”晉棠棠出疑的表,“難道是……做過這事?”
“……”
何韻被說得心跳又了一拍。
是自己跟蹤晉棠棠的事被發現了?
這還是第一次跟蹤人,結果還被業攔在了外面,跟蹤了個寂寞。
不對,如果被發現了,依照晉棠棠的格,應該是會來興師問罪的吧?
難不……今晚就是故意的?報復自己?
何韻控制不住地多想,后退一步,對晉棠棠又有了深刻的理解,這人真不是正常人。
哪有人會這麼理的?
“誰做過這事!胡說什麼!”何韻回過神來,斥了一句,“晉棠棠,你可別想誣賴人。”
“好吧。”
晉棠棠聳肩,手上的兩個塑料袋也跟著發出嘩啦的聲音,何韻又想起剛才看到的胖影子,就是它們給的錯覺。
倒吸一口氣,頭也不回地進了宿舍樓。
晉棠棠瞄了眼氣沖沖的背影,繼續往前走,們其實真的是順路啊。
-
翌日下午沒有課,晉棠棠沒有提前出門,而是做筆記。
這個周末連著兩天都會辯題討論,然后下周就得上場了,說一點也不張是不可能的。
但晉棠棠更期待自己能發揮出錯。
“躺平做咸魚”這個題目,其實不說辯論,就目前的網絡上很多人都有提到過。
不能說兩方都有錯,只是選擇不同而已。
晉棠棠作為正方,不僅寫了正方的依據,也推測了一下反方可能的論點,這樣才好流暢反駁。
現場辯論,就看誰腦子轉得快,辯倒對方。
邊看視頻邊寫,洋洋灑灑足足寫了好幾頁,這才意猶未盡,而時間已經四點。
“得去遛狗了。”晉棠棠連忙停筆。
這兩天忙得很,導致買電車的事一直沒提上日程。說好的提前時間,還是拖到了這時候。
哪曾想,才剛出校門口,就上人。
“棠棠,要去哪兒,帶你一程?”李文敬打招呼,他開車的,在學校里算是數。
“學長。”晉棠棠掛上笑容。
“地方不遠我可以送你。”李文敬溫和道。
“不用了。”晉棠棠擺手,隨口推辭:“我去的地方車開不了,不麻煩學長了。”
李文敬哦了聲,又好奇到底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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