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云展攤手,“你問
我我怎麼知道,要不你直接去問司聞。”
“那還是算了吧,就算我問了他肯定也不會告訴我。”這點自知之明雷鳴還是有的。
大概是因為現在的傅司聞跟平常所見區別太大,雷鳴的目總不控制地落到他上。
一個閃躲不及,正好跟傅司聞四目相對。
雷鳴:“……”
真是見鬼了,他竟然從傅司聞的這一眼里讀到了憤怒、委屈、不甘、不解……
他明明滴酒未沾,卻覺得自己已經醉得出現幻覺了。
這可是傅司聞。
他怎麼可能會出這樣的表。
就跟……老婆跟人跑了似的。
雷鳴一時間也想不出別的比喻,雖然不恰當但很合。
可真正老婆沒了的人不是另有其人嗎?
雷鳴正想著,孟哲闌和祁煜一前一后進來了。
孟哲闌也是一臉的頹廢,一坐下就開始喝悶酒。
他喝得比傅司聞還急,片刻都不帶停的。
雷鳴急了,皺眉道:“哎哎哎,你能別這麼糟蹋我的好酒嗎?”
好酒跟好茶一樣,是要慢慢品的,孟哲闌上來就一通牛嚼牡丹,可把雷鳴心疼壞了,這可都是他從世界各地搜羅來的好酒。
孟哲闌只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又將手里的酒一飲而盡。
他眼底的清晰可見,整個人看上去頹喪無比,雷鳴想要吐槽他的話頓時都咽了回去。
“他這是……”
認識孟哲闌這麼久了,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這樣,連祁副教授都不免有些好奇起來,“上
回不是還說在戒酒嗎?”
雷鳴朝祁煜招招手,示意他湊近一點,然后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老婆沒了。”
這四個字道盡了孟哲闌無盡的悲痛苦。
祁煜詫異:“不是三年前就沒了嗎?”
“這回不一樣,人姑娘正兒八經把哲闌約出去,然后鄭重其事地告訴他,他們之間沒可能了。那姑娘還說自己以后一定會過得很幸福,還祝哲闌早日找到真正的幸福呢。”
雷鳴搖搖頭,語氣里帶著同,“別說戒酒了,我估計他現在是連人都不想做了。”
祁煜的神更疑了,“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雷鳴酷拽的臉上出無奈之:“因為我已經陪著他喝了三場了。”
又不是他失,孟哲闌撐得住他都要擋不牢了,所以這才想著把傅司聞他們都了出來,讓他們好好開導開導孟哲闌。
但看現在這架勢,傅司聞也出問題了?
雷鳴知道傅司聞平日里跟祁煜接得更多,于是他指了指卡座上一直沉默著的傅司聞,沖祁煜眨了眨眼睛,想要從他這求得一個答案。
昏暗的燈給傅司聞的側臉廓籠罩上了一抹影,他那張清冷矜貴的臉在影中半明半暗,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郁。
傅司聞從來不會失控。
這是所有人一向以來的認知。
但現在,有例外了。
雖然不知道的緣由是什麼,但祁煜知道肯定跟孟星有關。
可傅司聞不說,他們也沒法開
口。
—
照孟哲闌這個喝法,喝醉是必然的。
一喝醉他就拿著手機給鐘眠發信息。
可惜,鐘眠早就把他拉黑了。
不管他發幾百條還是上萬條,回應他的永遠都是鮮紅的嘆號。
最后,他紅著眼睛砸了手機。
手機磕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這幾天,雷鳴安孟哲闌的話都快說了一籮筐,現在是真憋不出詞了,只能拍拍好友的肩膀。
“唉,你就想開點吧。”
接著他轉頭看向另一邊,拼命朝他們眉弄眼,想讓其他人也幫著勸勸孟哲闌,結果發現傅司聞也在看手機。
孟星倒是沒把他拉黑,但在傅司聞看來也跟拉黑沒什麼兩樣。
孟星發給他的最后一個表包,還是去景城機場接機那時候了。
【司聞哥,你下飛機了嗎?我已經到停車場了。[貓貓來啦.jpg]】
自那之后,傅司聞再聯系,全都變了簡短而冰冷的文字,而這些文字中更多的都是在拒絕他。
【不用了,我跟室友一塊吃。】
【我跟室友現在在外面,不在學校。】
【謝謝司聞哥,但我現在在圖書館,不方便出來。】
……
傅司聞心無比煩躁,孟星躲著他,甚至都不愿意跟他好好談一談。
偏偏在他親近不得的時候,許云卻能借著小組任務的由頭,整日圍在孟星邊。
即使沒在一旁親眼看到,傅司聞也能猜得到這段時間,許云肯定是竭盡所能在追求孟星。
想到這,一
無法紓解的暴怒在他橫沖直撞著……
“祁煜,你有沒有那個林教授的聯系方式?”孟哲闌一邊打著酒嗝,一邊問道。
祁煜不解:“你要林教授的聯系方式做什麼?”
“我問問他,沒事布置這麼煩的任務干嘛!我們星星已經好幾天沒功夫理我了,連個道歉的機會都不給。”
孟星雖然是被家里養著長大的,但一點都不飛揚跋扈,那些有錢人家小孩的壞病通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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