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一切在熒幕上都被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有多個視角來回調換,弄得像是拍電影一樣專業。
江晁看著那猿猴頭盔上的探照燈,一眼就發現了端倪。
江晁:“這探照燈怎麼還帶投影儀的?”
舒:“我剛升級的。”
江晁:“這鬼影哪裡來的?”
舒:“附近的村民的影子模糊、剪輯、調之後就這樣了。”
江晁:“鬼呢?”
舒:“也是以村民的聲音爲素材生的。”
江晁:“村民們哪裡得罪你了,你要把他們都打到十八層地獄裡去。”
舒:“這不是最容易取得的素材麼。”
江晁:“就是清晰度差了一些。”
舒:“那我再升級一下?”
江晁:“夠用了,你看,這效果不是好的嗎?”
看那惡漢嚇得屁滾尿流的模樣,這個在江晁看起來清晰度有限得很的投影,實際取得的效果的確不是一般地好。
或許正是這種朦朧模糊的投影,反而越發讓人展開聯想,從而讓效果更上一層樓吧!
江晁看著那畫面中,惡漢著水泥牆背脊發涼連連擺手,一輛跑在木軌上的運輸車斗便讓這惡漢眼泛淚花,深層的地熱河更是讓其哭天喊地。
舒這一套流程走下來,效果雖然好得不得了,但是開銷也不,也算是頗費心思。
但是這場面,也是不是大了一點。
江晁還記得之前舒的所作所爲:“我之前在家裡打個遊戲你都說費電,到了你這,就這樣揮霍。”
“說說吧,你爲了準備這個花費了多?”
舒笑著說:“現在咱們有電了,不用白不用。”
江晁可沒打算這樣輕輕放過:“之前你播天氣預報的時候也沒怎麼省。”
舒理直氣壯:“天氣預報可是正事。”
江晁反將一軍:“哦,就我不幹正事。”
舒卻笑得更開心了:“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沒有這樣說。”
不僅僅沒有按套路出牌安江晁,還落井下石,毫不給江晁面子。
不過隨後,舒還是看著江晁說道。
“這不是你讓我計劃這樣做的嗎,要讓外面那些人再也不敢隨便闖進來了。”
“你就說他以後還敢不敢來了吧!”
“而且知道這件事以後,其他人還敢不敢往山上鑽了?”
江晁:“這倒是。”
舒:“這就花大錢辦大事,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江晁大半夜的被舒吵醒,看了一會也就沒有多大興趣,不過舒倒是興致。
此時此刻,彷彿也到了江晁拿著遙控手柄的樂趣。
那熒幕上的猿猴就是控的人,這整個地下溶羣就是的遊戲地圖,似乎也有些沉迷。
但是江晁睡著之前,說了一句。
“差不多就可以了,別弄得太過了。”
舒這才收了心,回頭看著已經閉上了眼睛的江晁說道。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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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
劉虎劉役頭帶著一幫人巡邏,對於抓那案犯的事他是格外的上心,今夜更是徹夜不眠。
這不僅僅是縣裡的任務,做好了能夠在縣署裡展自己的能力,也能夠在全縣個大臉。
同時也是討好雲中神祠,和山民搞好關係的一個重要機會。
而這一切。
將來更會是他的立之本。
提著燈籠經過一斷崖下面的時候,一個差役發現了這裡有片石沙落的痕跡,立刻停下來說道。
“頭,這裡有踩過的痕跡。”
劉虎立刻跑了過去,一旁的差役將燈籠遞了過來,他蹲在地上看了一下。
隨後擡起頭,看向了上面。
那石沙正是有人往上爬的時候踩下來的,而且看上去非常新鮮。
“這廝竟然真的來了,簡直是不知死活。”
這個時候,一旁又有差役得到了新的發現。
“頭,這邊有新鮮腳印。”
“靠得這麼近,若不是想要往上爬,不會走到這裡來。”
“這腳印不是過來的,是往那邊走的,有人進了那邊的樹林。”
這些差役看起來還是有些能力的,平日裡雖然作威作福,但是也有著些許抓捕賊人和追蹤的經驗。
很快,他們從一旁的小樹林裡押出了一個人來,正是之前躲藏起來的商販。
劉虎拿著燈籠往那人臉上一照,然後從懷中逃出了一樣畫圖展開。
這下,跟過來的一行人立刻嚷嚷了起來。
“就是他。”
“沒錯,和畫上的一樣,就是這廝。”
“好啊,害得咱們大半夜的在外面累,這下總算是逮著這傢伙了。”
劉虎展開畫像問:“是你嗎?”
那人垂頭喪氣:“是我。”
這下算是確認無誤了,但是劉虎很奇怪,這人躲在這裡幹什麼?
如果他是已經上去然後下來的,應該趕跑纔是,爲何要留在此地?
這商販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能做的就是儘量保住自己這條命,於是對著劉虎說道。
“我檢舉,我揭發。”
劉虎更驚奇了:“事是你犯的,你揭發誰?”
商販委屈極了:“我不過是從犯,主謀另有其人。”
他生怕自己被當作主犯逮了,也生怕劉虎不在意他說的話,直接拋出了一個大消息。
“這人在郡裡和其他縣裡屢屢犯案,手上有著多條命,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我本不過是一走街串巷的商徒,被他脅迫,只能屈從於他。”
劉虎一聽對方說出那惡漢的名字,瞬時一驚,這可是郡裡都有著赫赫兇名的通緝要犯。
劉虎:“那人在哪?”
商販:“剛剛上去,讓我在下面等著他下來。”
劉虎立刻變了臉,對著周圍的差役說道。
“收住,收住。”
衆人立刻收斂了作,也不再說話,就在山下守株待兔。
準備等到那人下來,直接將他拿下。
但是等著等著,衆人昏昏睡,覺天都快亮了的時候。
山上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
“咚咚咚!”
只是那聲音速度快得出奇,幾步就好像靠近了他們。
守株待兔的衆人還沒明白況,一束便從山上照下。
逆著。
衆人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屹立在山上。
芒如柱,像是從那東西的眼眸之中發出來的一般。
“嘶!”
“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眼睛?”
芒掃過,從山腳下的這頭掃向那頭,最終定格在了山腳下的某個地方。
剛剛還一片空白的地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好像憑空變出來的一樣。
神消失,那山上的影也隨之匿在黑暗裡,像是越黑暗離開了人間。
劉虎立刻帶著人跑到了那地上,發現了一個昏睡不醒的人,劉虎找到了那商販,商販辨認之後說道。
“就是他。”
“就是這個傢伙,是他脅迫我的。”
這人雖然昏睡著,但是好像在做噩夢,不斷地搐著。
偶爾擡手無力地揮舞著,最終咧咧著胡話。
“不行,這個不行。”
“放過我吧,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冒犯神仙,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厲害了,我知道錯了。”
“不要把我鑄進石頭裡,我不要承那裂之刑,不,我不要被永生永世在黃泉裡掙扎。”
“啊……”
“不,我不要過去!”
“放了我,我不要過去!”
“好燙,好燙,燙死我了!”
他劇烈地搐了起來,發出尖銳地喊。
劉虎和一衆差役面面相覷,聽著那胡話都覺骨悚然,心中忍不住去想,這廝上山之後到底遇到了什麼,竟然給嚇了這般模樣。
最後還是劉虎出手,打斷了這廝的噩夢。
“啪啪啪!”
劉虎給了他幾掌,這惡漢才慢慢回過神來,睜開了眼睛。
惡漢看到了一旁的劉虎,又看到了提著燈籠的一衆差役,其不僅僅毫不慌張害怕,甚至還激地大笑了起來。
“人,是人?”
“活著的人?”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然後他死死地抱住對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往對方上蹭。
而中,還在大肆哭訴著自己剛剛的遭遇。
“鬼神!”
“山上有鬼神,漆黑的鬼神,眼睛還會發。”
“要把我抓到幽冥鬼都去,不行啊,不行,我不能遭那種罪,我死也不能留在那裡……”
劉虎看到這廝抱著自己的大,立刻用手上的刀鞘了過去。
“你幹什麼?”
“放開!”
“給我放開!”
但是此時此刻,惡漢看到了這些活生生的人就和看到了爹孃一樣,哪裡肯放開。
生怕自己一放開自己就又重新掉到那幽冥中去了,於是死死地抱著他們的痛哭不已。
任由劉虎狠狠地打他,他怎麼也不鬆手。
好像。
劉虎就是他的親孃或者婆娘一樣。
越是他,反而越是讓他歡喜,笑得更歡。
“我的親孃啊!”
“我總算是回來了,我總算是回來了。”
這場面,反倒是將劉虎和一幫差役給弄得不會了。
“走,把他帶回去。”
“這廝到底看到了什麼?”
“回去之後縣尊要審的,到時候一審就知道了。”
“他說的幽冥鬼都,該不是那個鬼都吧?”
“還有他說的那個鬼神,莫不是我們剛剛看到的哪個?”
“漆黑鬼神,眼睛還會發,應當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