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對他服。
見不得周瑾川為做到這樣。
周瑾川瞧著終于不再折騰,利落起,跟眾人簡單打過招呼:“喝多了不太舒服,今天先撤,你們繼續。”
見兩人的狀態不太對勁,大家也沒多留,只是派了個司機,說路上小心。
從裴桑榆回來的那天起,周瑾川就重新換了輛越野,之前的跑車是兩人座,上這種需要代駕的況就沒多余位置。
只是兩人雖然并排著坐在后排,卻一路無言。
裴桑榆渾都被酒灼燒著,很難,卻不敢跟他抱怨。
可是很多的緒憋在心里,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是做錯了嗎?
確實不該非要較勁,而是在第一次懲罰后就順著他的意思離開。
可周瑾川也不是完全沒有問題。
明明自己都已經這麼主了,他為什麼就是看不明白。 裴桑榆覺得悶,打開窗讓夜風灌車。
周瑾川方才為了擋結上的咬痕,把扣子全部系到了最頂,此刻因為喝多了溫滾燙,不得已又抬手松了兩顆。
他很輕地嘆了口氣,還是道歉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玩這樣,平時我都沒來過,不知道尺度。”
裴桑榆咬了下:“我不想聽這個。”
“那你想聽什麼?”
周瑾川轉過頭看,他們肩膀抵著肩膀,偏過頭的時候,呼吸就纏在了一起。
裴桑榆手指上他凸起的結,作緩慢又曖昧。
好一會兒,才斟酌開口:“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挑這個位置嗎?”
畫面像是電影按下了暫停,只剩下窗外拂過的風聲。
那個答案已經呼之出,雙方的眼底都是糾纏不清的緒在翻涌,卻仍然藏在那看似平靜的海平面下。
周瑾川用之前的話回答說:“你說的,隨便挑的。”
裴桑榆睫了下,收回手指,看向前方:“那你就當我是隨便挑的吧。”
“說真心話對你來說就那麼難嗎?”周瑾川啞然出聲。
裴桑榆緩慢地眨了下眼,很難。
因為你似是而非的態度,明明對我千萬般的好,卻又總是點到即止,沒了后續。
車再次陷漫長的沉默,各自懷揣著心思。
直到停在石景一號門口,都沒有人再出聲。
裴桑榆準備下車,輕聲囑咐:“我到了,你到家也記得發個信息,喝那麼多酒,明天胃會疼。”
周瑾川仰著頭靠在座椅上,嗯了聲,手把掛在座椅上外套口袋里的禮盒遞給:“給你帶的禮。”
“謝謝,晚安。”裴桑榆下了車。
“早睡,晚安。”周瑾川回答。
這一來一往的對話,他們像是退回到最普通的同學,只是順路載了一程。
裴桑榆站在風里,看著他的車緩慢消失在視野里,一直沒,直到路燈都一盞一盞暗淡下去,仍然覺得悵然若失。 這個夜晚氛圍已經到了這里,總覺得戛然而止太過可惜,再想要開口,那個契機也就不再那麼容易。
的確是夠了這種猜測和試探,也不想再這樣下去。
他們倆的關系糾纏不清了這麼久,徹底斷掉或者再續前緣,總得選一個。
想到這里,裴桑榆顧不上一陣一陣重新涌上來的酒意,跑到門口又重新了輛車。
到周瑾川家的路上,腦子里卻是一片混,不知道該從何啟口。
距離和他方才分開已經過了快兩個小時,深吸一口氣,按下狂跳不止的心跳,直接用指紋解開了碼鎖。
打開房門的時候,才發現里面沒開燈,只有很淡的月過落地窗灑下來。
而眉清目朗的男人松散地靠在沙發上,一眼過去還是十來歲的年樣,只是半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也被這個夜晚的緒困擾。
“周瑾川。”裴桑榆輕聲他的名字,喚回他的注意。
聽到聲音,周瑾川遲緩地睜開半闔的眼,有一瞬的愣神:“你剛不是回去了嗎?”
“回去了,又過來了。”
裴桑榆連鞋都沒顧得上穿,著腳走過去,在他坦又熱烈的目里,走到他的跟前。
周瑾川抬頭看,猜測說:“所以有話要說。”
裴桑榆嗯了聲,一條曲著跪在沙發上,手掌撐著沙發緩慢俯下靠近他,同樣的作,好像又回到了最開始做游戲的那一瞬間。
但氛圍卻截然不同,因為仄的沙發和私的空間,顯得更曖昧,更纏綿。
周瑾川這會兒實在是有些醉意上涌,反應也變得比往常更慢。
好一會兒才出聲:“想干什麼?”
裴桑榆張得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起,低聲說:“我再過來,是想告訴你,其實我最想選的地方不是結。”
周瑾川微微抬著下,看進的眼底。
聲音也被酒浸潤得很低:“那是哪里?”
裴桑榆沒再說話,只是低頭跟他靠得更近,近到鼻尖相抵,呼吸纏。
手心因為酒意蒸騰出一層一層的汗,心跳也快得厲害,不知道這一天后,他們將會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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