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主義周瑾川】:?
【sunset】:你不也沒給我備注麼,我好歹還寫了個名字
【唯你主義周瑾川】:現在有了
【唯你主義周瑾川】:斷絕裴桑榆
【sunset】:…….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兩個名字有一種詭異的登對。
只是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周瑾川卻還在回復信息。
他也和自己一樣失眠了嗎,多半是這樣。
裴桑榆做了幾秒鐘的心理建設,鼓起勇氣撥通了語音。
對方接起,卻沒有說話,雙方都沉默著,安靜的夜晚里只有深深淺淺的呼吸。
裴桑榆先開了口:“睡不著嗎?”
“嗯,失眠。”周瑾川這次沒有騙,往常他會聽手機里的錄音助眠,但今天卻舍不得睡,生怕醒來,裴桑榆就消失不見,只是自己錯愕的一場幻覺。
裴桑榆輕聲說:“我給你念廣播吧,雖然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用,我這里有很多的新聞稿。”
“你是要念一天,還是之后每一天?”周瑾川反問。
裴桑榆咬了下,小聲試探:“你想要多久?”
周瑾川卻沒再為難,只是說:“就今天先試試。”
“好。”裴桑榆起,從行李箱里隨手翻出一本報刊,翻開誦讀。
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十五六歲的夜晚,一邊寫著作業,一邊給他念著廣播。
窗外的梧桐被風吹得沙沙作響,如同那時的夜。
周瑾川聽著久違的聲音響在耳邊,閉上眼,聽了又聽。
哪怕是困意襲來,也仍然強撐著聽念到了最后。
在掛電話的前一刻,他聽到裴桑榆輕聲說:“周瑾川,二十一歲的裴桑榆替十六歲那個不的裴桑榆,跟你道歉,真的對不起。”
“沒關系。”周瑾川啞聲說,“回來就好。”
-
次日裴桑榆醒來,先熬了一鍋海鮮粥拿保溫盒煲好,才拎著出了門。
今天是實習報道的時間,前往北青報的大樓,里面坐了好幾位一并前來實習的同學,像是認識,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裴桑榆偏過頭打招呼:“你們好,我是裴桑榆。”
“哇,你就是那位倫敦政經畢業的大牛啊,本人好漂亮!”旁邊的一個綁著馬尾的生熱說,“我是許愿,很高興認識你。他們倆是隔壁京大的,我們也才剛認識。”
裴桑榆心說那能聊這麼嗨也自來。
不過北青報的確是行業翹楚了,篩選的實習生學歷都相當拿得出手。
正準備說點什麼,會議室門推開,韓星穿著一職業裝走了進來。幾年不見,的確氣場比當年強了不。
對方看著愣了好幾秒鐘,才不確定問:“裴桑榆?”
“是我,看來韓老師太紅也太忙,都沒空看一看實習生的信息。”裴桑榆語氣平靜。
“你跟韓老師認識啊。”許愿小聲問。
裴桑榆點了下頭,臉上掛著很淡的笑:“是舊識了。”
韓星輕咳了一聲,把兩個選題放在桌面上,直接轉移話題:“我今天很忙,就不多寒暄了,直接代任務。兩個選題,一個是關于頂尖學府大學生就業的選題,另一個是關于民工討薪的選題,你們四個兩兩分組,自行選擇。”
“清大我母校,這個我。”許愿手把那個選題拿過來。
“我能不能也選這個?”裴桑榆一看是周瑾川的學校,立刻轉過頭問其余兩人的意見。
“沒問題。”
“我都可以。”
另外兩位很好說話,瞬間就分組完畢。
“既然分完了那就去搜集資料吧,周五把稿子發我郵箱,就這樣。”韓星做事雷厲風行,幾句話一落,轉就往外走。
裴桑榆起跟出去,氣定神閑住:“韓老師,這麼急著走,心虛啊。”
“你來這是想干什麼?”韓星轉過,過鏡片打量。
“不干什麼,就是來看看您混得風生水起的模樣。”裴桑榆笑道,“難不您還怕一個實習生麼。”
“如果你要來跟我計較當年的事,我只能說,該刪的都被刪了,并且我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韓星繃著臉說。
裴桑榆點了點頭:“您靠著當時那篇報道才有了點名氣吧,不然怎麼會連個假名都舍不得換。這樣一說,是不是該謝謝我?”
“你…….”沒想到小丫頭越發伶牙俐齒,韓星氣結,“你因為那事走了好幾年,就不怕現在我再來一篇?”
“韓老師是不是忙于名氣業務能力退化了,煽輿論的基礎都忘了呀。當時您能掀起那麼大風浪不過是趕著庭審直播和審判的時機,您現在寫,誰看,誰在意?”裴桑榆挑眉,毫不懼怕。
韓星表僵了一瞬:“你大老遠跑回來就是為了打打炮?”
裴桑榆面平靜說:“當然如果能搜集到更多您不良報道的證據就更好了,您要小心一點,別餡。”
韓星臉瞬間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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