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婕:“不確定。”
“那就不要理了。”
“嗯嗯,我沒有理,但是我懷疑是那個來砸店被抓走的人.......你單獨找過嗎?”看著陳昭。
劉婕之前一直擔心會再次被報復,畢竟對方沒臉沒皮,提心吊膽一段時間,風平浪靜,甚至還收到這樣的消息。
這件事解決得太順利,以至于懷疑是否有人替料理了麻煩事。
可陳昭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喔,那可能不是吧。”劉婕猜測。
“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陳昭問。
劉婕應聲,言又止,“這件事還真有點抓馬。”
“哦?”陳昭好奇。
因為牽扯到別的事,劉婕本能猶豫,再三斟酌字詞,“克林距離實驗高中很近,前端時間那里出了個癖,然后店里有個作品發到網上,引起爭議,把這事挑出來了,那個癖惱怒,不知道從哪找了人砸我的店......”
陳昭驚訝,“這麼離譜。”
劉婕深有同:“我也完全沒想到是這樣,本來以為只是熊孩子和熊家長。”
陳昭不聲,眼底閃過笑意。
據他所知,這件事的前因和導火索都與陳闖有關系,很聰明,剛才的描述中完全將他略去,卻又不人覺得刻意。
/
是夜。
衛城某老式居民區,燈火通明,不時傳來大聲嚷和敲桌子砸盆的碎裂聲。
李寶梅頭發凌,腰擋在自己臥室門口,“我告訴你劉菲,今天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別想拿戶口本出去。”
“為什麼啊。你平時本就不管我,為什麼現在非要干涉我的選擇!”劉菲仍穿著農莊的統一制服,白襯衫黑子,只是頭發漉漉沒干,妝花了大半。對李寶梅后的臥室虎視眈眈。
“我不管你?好,我沒管你,才讓你鬼迷心竅看上個養的,丟不丟人啊劉菲,我就問你丟不丟人。”
“你眼好,看上我爸,現在不也嫌棄死了,我才不要聽你的去相親,我就要嫁自己喜歡的。”
李寶梅高呼你氣死我吧。劉菲想要趁機越過,雙手雙腳拒絕,兩人糾纏幾次,劉菲后退一小步。
“媽,我們這樣......各退一步。”
李寶梅得了息的空間,口劇烈起伏,眼睛死死盯著兒,看要說些什麼。
“這樣......”劉菲忽然弓腰,要從李寶梅側鉆過去,李寶梅眼疾手快,一手抱腰,一手拽住袖口,劉菲被箍住,只有手臂長長出去,好似西方古典油畫里向往自由的領袖。
李寶梅看著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哽了一下,別開臉,似乎泣了一聲,“劉菲,我跟你說,你才回來沒多久,不了解那個男人,他又不是本地人,能不能在這里呆住還兩說,他沒房沒車,也沒學歷,你難道真的要跟他住棚嗎?”
劉菲一瞬間眼紅,“我愿意陪他吃苦陪他上進,才不像你!”
“你你你你——”李寶梅食指指向劉菲,氣得發。
“我什麼我,媽,您別這個時候裝關心我了行嗎,平時也沒見你理過我。你關心劉婕就好了啊,你給找的相親對象不也是一個沒看上嗎。”
李寶梅:“你好好說,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你那學費,學費,生活費,一年好幾萬,不都是我出的?”
“那我本來能上本科,報志愿的時候你們關心過我嗎!憑什麼劉婕那時候你們跑前跑后的,到我就什麼都沒有!”
“就那點分你想上什麼本科,不如學點技行嗎?報志愿不是給你花一千多找了專家?”
“是是是,我沒劉婕出息,比我出息,在外面跟男人鬼混你也捧夸!就罵我就罵我!”
“什麼?”李寶梅打斷劉菲。
劉菲好久沒回來了,以為李寶梅知道劉婕的事,誰知本不知道,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說錯話,可覆水難收,只有梗著脖子,任李寶梅問,也不再說一句話。
/
木屋小院門口,小金魚抱著紅桃,跟人告別。
“姐、姐拜~哥~拜~”小姑娘手上的小兔閃閃反。
劉婕回頭,笑著揮手。
之前鄭希文說可以蹭人家的流量,但也只是口嗨,劉婕找不到心形桃子,沒抱什麼希,誰知陳昭真有本事找到,借花獻佛送個小金魚,‘順便’從自己包里出個手工吊墜,一并送給人家。
能做的就做到這里,至于能不能蹭上這份流量,就看造化了。
傍晚下過一場急雨,來得快去得也快,路上積起小水潭,被路燈映得亮晶晶,像鏡子。
劉婕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在想什麼。”陳昭抄兜走在側,步子不不慢。
“在想......趕回去,然后休息,結束這一天。”
“累了?”
“有一點點。”劉婕說罷,給自己解釋,“我好像每天只能外出一次,完一件任務。”
陳昭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他笑著看,劉婕被他看得臉熱。
“雖然像是懶的借口但......確實是這樣,我能量很低......”劉婕輕輕揮手,為自己挽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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