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劈頭蓋臉將罵了一頓,口水都噴到言初臉上。
言初不敢,垂著頭道歉:抱歉,我現在給他打電話。
薄夫人滿臉的不耐煩,“趕去。”
言初拿著手機去給薄錦琛發消息:【媽讓你也回家,大姐他們一家回來了。】
消息發過去,過了幾秒鍾,沒有收到回複,言初又給他撥了個電話過去。
等待電話被接通的間隙,一顆糖砸在言初腦袋上。
而且正正好,砸在的傷口上。
言初的傷本來很重,應該再多臥床休息幾天的,可是被薄夫人過來,現在又被糖砸了一下,的臉當時就白了。
子也晃了一下,差點摔倒。
薄錦萱看到韓樂樂拿糖砸言初了,想阻止沒來得及,原本想訓斥兒子兩句的,結果看見言初的放映,當時就忍不住冷笑一聲。
“演給誰看呢?一顆糖而已!小孩子就那麽點力氣,還能把你砸暈了不?!”
言初扶著腦袋,覺得眼前有點發黑。
也沒發現聽筒裏原本的“嘟~嘟~”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若有似無的淺淡呼吸。
薄錦琛是在薄錦萱開口的那一瞬間接通的電話,也正正好,將這句話完完整整的聽了進去。
薄夫人看言初臉不是很好,那種白本不像是能演出來的。
而且腦袋上還纏著紗布,白的紗布跟漆黑的發形強烈反差,刺得人眼睛疼。
之前是聽錦婷說過,言初傷到了腦袋,還差點醒不過來。
也是最近兩天才醒過來的,那麽重的傷,應該是還沒有養好。
韓樂樂扔的那塊糖不大,但是。
小孩子也的確沒多力氣,如果是砸在一個正常人腦袋上,頂多就是疼一下。
可言初還著傷,一時也吃不準言初這反應到底是真是假。
不過不論哪一種,眼下都不適合發生爭執。
遂扯了言初一把,“行了,別在這兒愣著了,趕去廚房做飯吧。這麽多人,都還著呢。”
薄夫人毫不客氣的話,薄錦琛也聽到了。
言初被薄夫人扯得踉蹌了下,手撐了下旁邊的博古架才站穩。
不過手機掉在了博古架的隙裏,言初想撿,薄夫人已經催促,“還不趕去!”
沒辦法,言初隻能轉往廚房走。
薄錦琛應該不會接吧,畢竟他還忙著陪陸雅溪呢。
薄夫人衝的背影翻了個冷眼,扭頭對薄錦萱道,“瑾萱,不是我說你,樂樂你也該好好管教一下了。”
“今天幸好也就是砸的那個啞,這要是砸了別人,不得要教訓他一頓的。”
薄錦萱覺得自己麵子有點被落了,老大不高興,“阿姨,樂樂還小……”
“不小了,翻過年就八歲了!錦琛像他這麽大的時候,已經代表國家參加世界兒奧林匹克競賽了。”薄夫人的語氣說不出的驕傲。
薄錦萱攥了拳頭,最煩的就是薄夫人在麵前炫耀薄錦琛多麽多麽優秀。
搞得好像媽媽生出了,是多大的恥辱一樣。
怎麽不拿薄錦婷來跟比?!
不過當著薄夫人的麵,薄錦萱也不好說什麽,現在不好和薄家鬧翻。
這兩年薄家竄的很快,勢頭已經蓋過了外公家,甚至有超越韓家的趨勢。
所以現在,比起外公家,更需要薄家做的後盾。
“阿姨說的對,回去以後,我會請老師來專門教導他規矩。”
在薄錦萱麵前掙了臉麵,薄夫人很是得意,角的笑弧簡直比AK還難。
但是不知道的是,博古架的隙裏,亮著屏幕的手機顯示正在通話中。
而電話那邊的薄錦琛,臉已經比墨還要更黑。
言初也不知道這些,挽著袖子進了廚房,忙碌到一半,還剩下一些配料需要準備,這些自然有傭人幫忙,於是準備空去個洗手間。
後麵開始炒菜了,需要注意火候,就不好再離開了。
老宅別墅樓下是有兩個洗手間的,言初先去了距離廚房更近的那個,結果卻看見阿健正在洗手臺邊洗手。
正準備去另外一個,阿健突然道,“嫂子,我好了,你用吧。”
說完,扯了張手紙拭掉手上的水漬,準備從裏麵出來。
言初低頭進去。
因為今天有客人要來,所以傭人一大早就把別墅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遍。
除了客廳鋪著地毯的地方外,其他地方都打了蠟,有點。
而過的時候,言初突然腳下一,直直往地上倒去。
“小心。”
阿健眼疾手快,一手托著的腰,一手捉住的胳膊。
視線低垂,與一雙漆黑蘊著驚慌的眸子對上。
那雙眼的眼瞳很黑,黑得純粹。眼白又很白,黑白分明之間,一點驚魂未定如一汪清水間閃現的勾子,一下子將阿健的心神給勾了過去。
他一瞬間覺得自己心跳都有些失衡了,握著言初胳膊的那隻手像是握住了一塊烙鐵,燙得嚇人。
言初的五其他地方都沒什麽特別出彩的,唯獨那雙眼睛。
漆如點墨,幹淨澄澈,定定看著人的時候,仿佛藏了千言萬語,說還休。
太幹淨了,幹淨得讓人不忍心破壞的那份幹淨。
卻又因為實在太幹淨了,總讓人……想要犯罪,想在那份幹淨上留下獨屬於自己的那份“汙點”。
就好像乎乎、嘟嘟的人類崽,總會吸引無數人不自覺的想rua。
兩人都還在愣神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傭人的聲音,“大,配料都準備好了,您可以……”
話音戛然而止,變了一道走調的驚呼。
對上傭人那雙驚慌,灰溜溜想逃跑的眼,言初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會兒和阿健兩個人的姿勢有多曖昧。
趕從男人懷裏出來,退後兩步,有些慌的垂眸檢查自己的裝束,確認沒有任何不妥。
阿健碾了碾手指,神有那麽一點的不自然,“傭人早上剛打了蠟,地板都有些話,嫂子小心點。”
言初白皙的臉上飛起一抹紅,不是,而是不知所措的惱。
搖頭又點頭,打手語比劃道:剛才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