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雋嗣並非挑撥離間,隻是對於盛執焰這樣的紈絝二世祖實在沒什麽信心。
況且他還是個花花公子,換朋友的速度比換服還快——當初甘斕為接近盛執焰做功課時,趙雋嗣也是參與了的。
對於甘斕的計劃,每一步他都很清楚。
起初趙雋嗣自然是不讚同的,可甘斕的脾氣,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怕做得太極端,趙雋嗣隻能妥協同意配合的計劃。
是配合,也是為了必要之際拽一把。
甘斕不要命起來,是什麽都做得出的。
比如當時接近梁晉燕的時候——
據說梁晉燕喜歡經驗富的,於是就去了醫院、撒謊告訴醫生自己已婚,做了一次超。
趙雋嗣是事後才知道這麽做的,氣得衝發了脾氣,罵不惜自己的。
甘斕油鹽不進,直接跟他說:對,我應該隨便找個男的來著。
趙雋嗣被的瘋言瘋語弄得一句重話都不敢說了。
別人說這種話可能是賭氣,但甘斕一定不是,真的會瘋到這樣做。
“原本是不確定的,不過現在,我有九的信心。”甘斕的聲音將趙雋嗣從回憶中拽了出來。
趙雋嗣定睛,看到了角肆意的笑,“還得謝一下盛家人的配合。”
趙雋嗣:“……?”
甘斕在趙雋嗣疑的目下,跟他把今晚發生的事兒複述了一遍。
趙雋嗣聽完之後麵複雜,後背發涼。
甘斕對於人的揣度和拿讓人膽寒——盛執焰雖然紈絝但也不是草包,不會隨便就被人拿的。
隻能說,甘斕之前花費大量時間研究他,得到了相應的回饋。
“盛老爺子覺得我拜金、為了錢才和盛執焰在一起,那我就在他麵前演好拜金的形象,讓他覺得我離開錢會死——他這麽迫不及待地停掉盛執焰的卡,就是為了證明這一點。”甘斕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盛執焰雖然上說著相信我不是為了錢跟他在一起的,但他心裏肯定不完全這麽想,正好,趁他卡被停了,我向他證明一下我有多他。”
“他很。”甘斕盯著水杯,目危險而狡黠,“他們這種人也很可憐的,沒了錢和權,魅力折損百分之九十九。”
甘斕說這話的同時就想起了梁晉燕。
盛執焰如此,梁晉燕更是。
梁晉燕要是沒權沒勢的話,魅力值可能都不如盛執焰吧?
盛執焰好歹甜會哄人,跟他談個還能獲取一些緒價值。
梁晉燕一個隻會在床上淩人的變態……嘖。
不過梁晉燕倒是有一副好皮相,一八七的高,寬肩窄腰材好屁翹,腹和人魚線的手還不錯。
臉麽……客觀上說也是很優越的,用“劍眉星目”來形容不為過。
去當鴨應該貴的。
——
淩晨十二點半。
沈名立將車停在水榭山莊門口,從後視鏡裏瞄了一眼後排的男人。
八點鍾的時候,沈名立收到了梁晉燕的短信,要他去路口接甘斕。
沈名立原以為這隻是一次普通的任務。
然而,他從酒店等到十點,甘斕都沒有出現。
電話不接、短信不回。
沈名立焦頭爛額之際,又接到了梁晉燕的電話,戰戰兢兢地向他匯報了甘斕失聯的事。
梁晉燕丟下兩個字:“去查。”
沈名立馬上聯係了先前跟在甘斕邊的人,終於,在十一點鍾的時候,查到了甘斕的行蹤。
在和盛執焰吃晚飯。
沈名立匯報完這個消息之後,呼吸都不敢太用力,仿佛犯錯的人是他。
每次甘斕作死,他都要當一陣替罪羊。
梁晉燕有十分鍾沒說話。
沈名立度秒如年,最後隻得著頭皮問他:“要不我們去醫院等等甘小姐——”
“怎麽,你想了?”梁晉燕冷冷地打斷他,聲音像淬了冰。
沈名立馬上安靜如。
幸而,這個時候梁晉燕接了盛攸妍的電話,拯救了他一次。
車廂很安靜,沈名立聽見盛攸妍說,盛執焰回去之後跟家裏大吵了一架,說什麽就算凍了他所有的卡,他也不會和甘斕分開。
他還說,甘斕本沒有因為他的卡被凍結就嫌棄他,還說要和他一起麵對困難,為他付出。
盛家人提醒盛執焰甘斕是放長線釣大魚,盛執焰本聽不進去,吵得更兇。
最後差點把老爺子氣休克。
盛攸妍跟梁晉燕說了這些事之後,憂心忡忡地歎了一口氣,慨了一句甘斕有手段。
梁晉燕從頭至尾沒正麵回應過,可沈名立卻清楚地到車的溫度越來越低。
接完這個電話,梁晉燕便吩咐沈名立開車。
沈名立小心翼翼地問:“先生,還是去水榭山莊嗎?”
回應他的,是梁晉燕點煙的靜。
沈名立揣度聖意之後,踩下油門開向了水榭山莊。
車停下來已經快五分鍾了,梁晉燕仍然坐在後排煙,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沈名立頭皮發麻。
梁先生不想下車,但他想下班。
又過了幾分鍾,梁晉燕終於大發慈悲地下了車。
沈名立看著梁晉燕走進水榭山莊的大院,握著方向盤長籲了一口氣。
他跟在梁晉燕邊五年多,隻有甘斕有這個本事把梁晉燕氣這樣。
真是作死的一把好手。
今晚這樣……下次梁晉燕不知道要怎麽收拾。
——
上午十點。
剛剛結束度假的程應錦被權曄和鄒澤譯挾持來了水榭山莊。
看到滿手是的梁晉燕之後,程應錦大腦“嗡”了一下,“我靠,你TM不要命了?”
程應錦此時已經忘記了吐槽和抱怨,他直接衝到了梁晉燕麵前抓住他的手腕,看著上麵斑駁錯的新傷和舊傷,眉心突突地跳。
“急救箱拿給我。”程應錦回頭去看權曄和鄒澤譯。
權曄和鄒澤譯兩人分頭找了一圈,幾分鍾之後拿著醫藥箱送了過來。
程應錦打開醫藥箱之後就開始給梁晉燕理傷口,他的傷裏好多玻璃渣,程應錦看了一眼腳下的碎片,沒好氣地問他:“最近的好是玻璃杯玩兒?”
梁晉燕沒搭理他,懨懨地靠在沙發上。
程應錦去問權曄和鄒澤譯:“我出去度了個假而已,他這是怎麽了?”
鄒澤譯聳聳肩,“還能怎麽,你懂的。”
程應錦:“又是因為那個人?”
“不是都已經斷了半年多了麽,你又忍不住去找了?”程應錦問梁晉燕。
梁晉燕還是不說話。
鄒澤譯搶答:“那人了不得了,現在快他侄媳婦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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