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鍾雪臉終於沉了下來:“阮驕小姐還是別太自信了,逸親口跟我說,等陸二康複後就會為你們舉行盛大的婚禮。”
“隻要我在陸家,就絕不會有這場婚禮。”
阮驕笑盈盈的,語氣十分篤定。
“俞醫生還沒有看出來嗎?以大爺對我的縱容,怎麽會我點頭嫁給二爺?隻要我安心待在陸家,新郎是誰由我說了算。”
“你簡直……”俞鍾雪不知該怎麽罵,說癡心妄想?厚無恥?
好像都不足以形容眼前這個人。
而說的每個字可能都是真的!
“俞醫生在氣什麽?”阮驕一臉不解,“我安心待在陸家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嗎?你就能安心跟傅醫生發展了。對了,要不要我預祝你們新婚快樂?”
“我沒有生氣。”俞鍾雪深呼吸,平靜下來,淡淡地道,“我隻是覺得阮小姐有些太過自大,逸對你或許有寵溺和縱容,但他估計隻把你當妹妹或者弟媳,陸氏集團總裁夫人這個位置並不適合你。”
阮驕輕笑:“是嗎?那就拭目以待吧。”
俞鍾雪深呼吸,微微頷首,轉頭離開。
明日會跟陸逸一起離開臨市,剩下的三天時間,想必跟陸逸之間的關係會有所不同,到時候阮驕就會知道,在麵前什麽也不是了。
俞鍾雪走後,阮驕心又輕鬆了幾分。
想必陸逸回來的時候跟俞鍾雪的關係已經突飛猛進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解決了陸逸這個大麻煩了。
心一好,阮驕就睡了個好覺。
醒來時,病房裏安安靜靜的,就是外麵有些吵。
“讓開,你們好大的膽子敢擋著我?”陸逸淵暴躁的聲音傳來,“都給我滾!”
阮驕衝著天花板笑。
看來陸逸還真的下狠心攔住陸逸淵了,真是難得。
如果他早能這樣攔著陸逸淵,也不至於一直傷、一直傷……
好不容易等走廊裏安靜了,阮驕才開門要人送飯過來。
外麵的看守立刻打電話讓人把早餐送過來。
阮驕靠在門框上跟看守閑聊:“大爺已經出發了嗎?”
“是的。”
阮驕斜了眼隔壁:“二爺呢?”
斜眼看隔壁的樣子並不會讓人覺得無理且難看,反而有種慵懶的嫵。
看守紅了耳朵:“二爺正在接治療。”
阮驕更加放心大膽了,對著看守笑了笑:“剛剛謝謝你們攔著二爺。”
看守繼續臉紅:“是大爺吩咐的。”
聊著天,早餐送來了,阮驕接過來還沒來得及拎進病房呢,看守接了個電話後臉大變,立刻敲響隔壁的房門。
阮驕腳步頓住,繼續靠在門框上看。
房門打開,陸逸淵不悅的聲音響起:“怎麽回事?不知道治療期間不許打擾嗎?”
“二爺,出事了。”看守急切地道,“有人闖別墅把人救走了。”
說完才意識到阮驕還在旁邊,立刻漲紅了臉。
阮驕立刻直起腰板,急切又期盼地問:“你們說的人是誰?是陳護工嗎?被人救走了?”
看守喃喃地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而陸逸淵那雙鷙的眸子盯著阮驕,好像在確認什麽。
阮驕隻當看不見,一臉的又驚又喜:“快說啊,到底是不是?”
確實很驚喜,傅驚宸選的時間急是急了點,但也算是正是時候,這時候的陸逸估計還在飛機上呢。
陸逸淵在阮驕臉上看不出什麽破綻,便厲聲道:“不該你問的就別問,滾進去!”
阮驕瑟了下,老老實實轉回病房。
故意沒關門,聽著外麵的靜。
陸逸淵正讓人打電話確認況。
阮驕心不錯,打開早餐,邊吃邊聽,聽到是警察闖救人時,怔了下,立馬又笑起來,差點被嗆到。
傅驚宸這招夠狠,警方介救人,隻怕那別墅和別墅裏的人的底細都要被翻個底朝天了。
如果傅驚宸能把證據鏈造實,陸逸這次隻怕逃不。
如果陸逸真的能進去,那是不是能自由了?
阮驕越想越出神,以至於忽略了周圍的靜。
直到眼角的餘瞥到一個“飛行”,立刻回神偏頭躲開。
一個手機摔落在不遠,屏幕都摔出來碎了。
阮驕屏住呼吸扭頭看向門口,看到兩個看守正努力攔住陸逸淵。
“二爺,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
“是啊,二爺,現在該怎麽辦您得拿個主意。”
陸逸淵大口大口呼吸,好一會兒才稍稍平靜,他沒理攔住自己的人,盯著阮驕道:“你在想什麽?你是不是很開心?”
“……”阮驕頓了頓,才淡淡一笑,“是啊,很開心。”
剛剛平靜下來的陸逸淵立刻又暴躁起來:“你以為被救走你就能走嗎?阮驕,別做夢了,就算我的好了,你還欠我兩條命,你一輩子都別想離開!”
阮驕咬,沉默的垂下頭。
是啊,欠他兩條命呢。
雖然當年車禍發生後死的不止是陸家夫婦,還有的爸爸媽媽。
但是他們都說,是因為爸爸媽媽駕駛不當才造了四死一殘的重大通事故。
毫發無傷活下來的隻有。
可為什麽活下來的人是呢?更想死在那場車禍裏,這樣就不用天天被人打罵……
兩滴眼淚落在地上,抓狂的陸逸淵突然安靜了。
短暫的安靜後,他咳嗽了聲,威脅道:“阮驕,老老實實待在這裏,別想著逃,不然我不介意立刻打斷你的!”
阮驕沒,他也沒繼續罵,而是囑咐手下把人看好。
陸逸淵離開,房門關上,阮驕輕歎了聲,好心和好食此刻然無存,但還是堅持著把早飯吃完。
想逃,沒有足夠的力可不行。
隻是現在還不是逃的時候。
一次不,就會被陸逸淵打斷雙,從此喪失逃跑的機會。
不管外麵怎麽,阮驕都沒再理會,安靜的等待送信的人,篤定,傅驚宸會讓人送信過來。
但沒想到,來打掃衛生的大媽竟然趁躲過了探測儀,帶進來一部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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