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

大長老眸微深，這個人他為什麼會覺得有點面，似乎在哪里見過。

北冥城嗤笑一聲，“大長老應該早就把我忘了吧，對了，或許我十幾年前就該死掉了，隨著北冥家一起滅亡。”

司臨淵已經把所有事都告訴他了。

大長老拿著拐杖的手在抖，“北冥家族……你是……你是城兒……”

“呵，真是虧得大長老還記得我，這是不是我的榮幸，還有，別我的名字，你不配。”

北冥城袖口里的匕首出了鋒利的刀尖，他來這里，可并不只是為了救小不點。

北冥城腳步微，用最快的速度沖出包圍圈，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大長老的咽。

“大長老，想不到吧，有一天你會落在我手上。”

大長老一陣恍惚，還記得上一次見面，他才幾歲，一個冷冰冰的小年，不說話。

再次相見，沒想到他已經這麼大了。

凌也懵了，躲在零的后，兩只手張地抓著他的角。

“都讓開，不然，你們這位大長老可能就死在我的手上了。”

“你敢！”

北冥城臉沉，“你以為我不敢嗎？”

鋒利的匕首刺皮，殷紅的鮮流出。

“大長老，怎麼樣？是不是很害怕，你有沒有想過，當初派人殺我全家的時候，自己會是這樣的下場？”

北冥城眼底過一抹嗜，顯然他已經了殺機。

“城兒，你聽我說，其實當時不是我……”

“好了，別說了，不想聽你狡辯，讓這些人都退下，不然你的命可能真的要落在我手里了。”

北冥城手里的匕首再次劃傷了大長老。

“北冥城，你不要傷害壞爺爺，雖然他很壞……可是他也沒有那麼壞。”

凌站在北冥城邊，比他矮了一頭不止，兇的，氣勢一點不輸。

“小不點，你在說什麼呀？”

北冥城看到凌，臉都溫了幾分。

凌也不知道要怎麼表達，“我……我只是想說，這個爺爺沒有那麼壞，你不要……你不要把他殺了。”

雖然這個壞爺爺教學規矩，還迫做一些自己不喜歡做的事，可是……可是那也不能把他殺了呀。

北冥城被小姑娘的一句話逗笑了，笑的有點凄涼。

“沒有那麼壞，小東西，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他派人把我整個家族的人全都屠了，一個不留。”

“不會的，壞爺爺雖然很壞，不過他應該不會殺那麼多人。”

大長老有些意外，明顯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會替他說話。

北冥城輕輕了小姑娘的臉，“小不點，你把這個世上的人想的都太好了，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不會的……”凌的聲音很低，默默的對手指。

總覺得這位壞爺爺不會做那麼壞的事。

“零，你先把帶走，我隨后出去。”

“是。”

凌被帶了出去，北冥城一手抓著大長老，一手拿著匕首往后退。

“把大長老放了，我們還可以考慮留你們一條活路。”

古風走在最前面，隨時準備手搶人。

“你們都不用再跟著了，我有點事想單獨和他說。”

大長老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都停在原地，不敢再前進了，這就是他的威嚴。

北冥城把人帶到長老殿外面，才把人放開。

大長老手上自己的脖頸，有一點鮮紅的跡。他從口袋里拿出手帕輕輕的了，毫不在意。

“我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這次不殺你，是因為的原因，下次再見到，我一定不會再手下留了。”

“等等！”

北冥城不耐煩的回過頭，“還有什麼要說，要是你還想說一些狡辯的話，我勸你還是不用再多說了。因為你無論說再多，我都不會相信的。”

“當初并不是我派的人，你無論信不信，我還是要說出來，你……你這些年，還好嗎？”

大長老看著被北冥城，心里百集，蒼老的眼底都潤了，他可是看著北冥城長大的，怎麼可能對他們全家下殺手。

北冥家可是當時古州的名門族，他還有意讓北冥城和皇室嫡公主訂婚。

當初北冥家被滅了，他心里也很難。

清道盟為了讓他聽話，綁架了當時的王，也就是凌的。更是拿整個皇室作為威脅，他沒有一點辦法。

北冥城看著他惺惺作態的模樣，只覺得十分惡心。

“大長老看著我現在好不好？我當然好了，我自己創立了骷髏門，就是為了給我父母報仇，所以，你就等著接招吧。”

大長老看著北冥城離開的背影，蒼老的臉上溢出了一抹淚。

*

“零哥哥，你先把我送到皇宮，再回來接北冥城好不好？”

凌抱著零的胳膊撒，北冥城要是回來了，一定不會乖乖的把送回去。

老公現在還在生病，不知道況怎麼樣了，真的好著急。

“小不點，我為你出生死，你就想著回皇宮去找你的老公，你怎麼這麼沒良心？”

男人低沉的嗓音中帶著幾分幽怨。

北冥城上了車，一只大手住了孩的臉。

“唔……”

凌被的眼淚汪汪，把男人的大手拉開。

“你把我痛了。”

北冥城看著孩臉上紅的印記，突然有點心虛，他就輕輕的了一下而已。

“大長老呢？”

“死了。”

凌震驚的睜大瞳孔，似乎還接不了這個事。

“你……你真的把大長老殺了？”

“有何不可，他可是殺了我全家，我只是報仇而已。”北冥城臉沉如水，他后悔自己剛才的決定了。

“可是……”

凌在角落里，心里有說不出來的難。

明明幾個小時前，壞老頭還好好的和一起吃飯。

“騙你的，看把你嚇什麼樣子，你不是說他很壞嗎？為什麼不想他死。”

他沒有對大長老手，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小姑娘。

凌心里終于好了一點，搖了搖頭。

“不知道，其實他不是那麼壞的，就是有點嚴肅，還有點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