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禮回來的時候,明笙躺在床上,手上打結的領帶,沒有一鬆。
霍硯禮難得出一滿意來。
霍硯禮抬手,將明笙手腕上的領帶解開,明笙盯著他“不綁著我了?”
霍硯禮將領帶鬆開,然後隨手扔了出去,看著明笙“你彈古箏,手腕本來就用力,不能傷。”
說著,霍硯禮直接將人提起來抱在懷中,手中的盒子放在明笙麵前“想到要和我說什麽了嗎?”
明笙決定氣一次“沒有,我沒什麽可說的,今天的事,本來就是意外啊。”
而且,明笙仰臉看著霍硯禮“我好看,他們要看我,那又不是我能控製的。”
霍硯禮用了一點力氣“我當然知道,我們家笙笙好看,而且勾人心魂,是不是?”
霍硯禮幾乎能覺出來,明笙在他懷中下意識繃的,明笙抬手,勾住了霍硯禮的手指,其實這樣的姿勢很別扭,明笙想要起換個姿勢。
霍硯禮卻不肯放手,隻是呼吸略微重了一些“笙笙,可我不願意,我不想,你被那麽多人看到。”
說完,霍硯禮點點頭“非常自私的想法。”
霍硯禮吹拂在明笙耳邊的呼吸,讓明笙的耳尖染上了一抹薄紅“可我控製不住自己。”
明笙被霍硯禮抱住彈不得,霍硯禮用的力氣不小,幾乎沒有給掙的可能。
“的確很自私,霍硯禮,我也一樣自私。”
明笙無法掙,幹脆讓自己躺平在霍硯禮懷中“你知道嗎?我在增加自己的籌碼。”
“我總要讓你知道,即便是最虛浮的貌,我也要足以和你相配,霍硯禮,這個圈子裏,無數人說過,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可我不那樣認為。”
霍硯禮低眉,聽著明笙的話,想要回答,想要反駁,但明笙卻手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你藏著,擁有很神的魅力,既然這樣,我是不是也要給自己更多的籌碼。”
霍硯禮明白了,明笙的不滿原來在這裏。
“所以,是在讓我生氣吃醋嗎?”
明笙點頭,又搖頭“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我在想,我是不是該讓自己的人生彩一些,如果我願意開辟一個池塘,會不會有魚主遊進來。”
霍硯禮明白了,有些事,他瞞得住所有人,卻瞞不住明笙,所以,明笙沒有迫他,隻是用一個最簡單的方式告訴他。
如果我們往後的生活都要守著一個一起的話,那明笙的生活就要更彩一些,一些沒有霍硯禮的彩。
“發現了什麽?”霍硯禮略一思索,沉聲開口,今日隻是隔著鏡頭,他就無法接,若是有一日,他的夫人後,當真跟著一堆追求者,霍硯禮一定會控製不住自己。
“霍硯禮,我覺得,你好像生病了,以前的霍硯禮也很好,在我心裏,的確完無缺,但不代表,你會為現在這樣。”
“我這樣,明笙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而是你在迎合我,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你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訴我,你虧欠了我。”
明笙終於掙了霍硯禮的懷抱,那個人有力的雙臂流失了幾分力氣,讓明笙順利掙了他。
明笙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說自己的心思“就是,我覺得,有是應該的,我不是要知道你的,可霍硯禮,我和你一起長大,除了霍爺爺,我是最了解你的人。”
明笙盯著霍硯禮的雙眸“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不正常的。”
霍硯禮聽著明笙的話,眼底刮起了一陣風,風過之後,滿地狼藉。
“可從來沒人敢和我說,我是不正常的。”
“好,那我告訴你,霍硯禮,你再這樣下去,一昧的在我麵前裝一個所謂的正常人,你一定會瘋自己的。”
“他們都說,我現在很正常。”男人的聲音似乎飄忽了起來,帶著讓人脊背發涼的危險。
明笙隻當他不願開口,幹脆指著他的鼻子“霍硯禮,你是不是一定要把自己一個瘋子,你今天還不生氣?是不是要我當麵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給你看看啊?”
“我不正常。”霍硯禮說的輕描淡寫,可看著明笙的眼,卻帶著洶湧的浪,幾乎要將明笙淹沒。
“那隻是一個說法,隻有我能那麽說,因為隻有我能發現,你是不正常的。”
“可那又怎麽樣?你是霍硯禮啊,不管你正不正常,都是我的人。霍硯禮,我現在也是病人 啊,你就是我的特效藥,你回來了,我在努力變好,我想要你偏執的,那是我安全的來源,可你的病,要怎麽辦啊?”
明笙該生氣的,應該給自己一耳,然後揚長而去,讓他去想想清楚,將他趕出家門。
可他的夫人,隻是想要說服他而已,說著說著,卻將自己走進了死胡同,幾乎要哭出來了。
“如果我當你討厭的那個霍硯禮,笙笙還會嫁給我嗎?”
明笙甚至沒有猶豫一下就點點頭。
“會,但我會討厭你,懷疑你,然後將自己變我最討厭的樣子,可我直到現在,都沒想過在這個世界不和霍硯禮在一起的第二條路。”
明笙有些泄氣的坐在床上,霍硯禮有無數辦法製服,可,卻沒有一個辦法讓霍硯禮聽的話,坦誠相待。
明笙心中閃過一極其微弱的想法,和霍硯禮,會不會真的走到分開那一步?
霍硯禮打開明笙麵前的盒子,盒子裏麵是一摞照片,照片上麵的人,是霍硯禮。
“看看吧,這是,我親自手,決過的人。”
明笙手一抖,拿在手中的照片跌落在床鋪上。
“一個人走進生殺場很容易,可走出來的,大抵都不是正常人了。”
霍硯禮看著明笙“笙笙,你應該一輩子都不知道,我的另一個份,一個隻活了四年的霍硯禮。”
“我回國之後,見到你的第一眼,本不該那麽溫紳士,我應該將你綁在這張床上,讓你為我哭,直到我盡興。”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