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專心吃飯的季清棠聽到這話,才明白沈靳要留下來用午飯的原因了。
合著是來給張麵兒來了。
輕挑眉。
那套在外麵唬人的本事兒又用上嘍。
“小棠從小是被爺爺寵大的,是不了委屈的主兒。小時候我跟小棠鬧了矛盾,爺爺二話不說,就讓我給妹妹道歉,是真疼小棠。現在有妹夫寵著疼著,我們娘家人也算放心了。”季佑賽應和道。
“我和清棠訂婚前,就聽說過爺爺的名號。他老人家,講究一個公正,是我非常敬佩的一位長輩。”沈靳嶼正言道:“爺爺讓你給清棠道歉,那肯定是你做錯事在先。”
季佑賽僵住,默了幾秒才連聲應道:“是是是,我當哥哥就應該讓著妹妹,怪我當時不懂事。”
季清棠瞧著季佑賽吃癟,忍不住想笑。
但畢竟大年三十,不想搞得不愉快,於是在桌下了沈靳嶼的手,讓他別太過。
沈靳嶼明白的意思,輕拍了下的手背以作回應。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季佑賽有些坐不住了,主提起項目轉移的事。
“妹夫,咱們沈季兩家的合作一直都進行的穩妥,怎麽來年合作的項目轉到鈺婷手上了?”
季清棠筷子一頓。
這事兒怎麽不知道?
季鈺婷比季清棠小兩歲,是姑姑的兒,原名李鈺婷,自從姑姑和姑父離婚後,便改名為了季鈺婷。
小時候,季清棠還經常和在一起玩兒。後來姑姑從季家搬走後,兩個人便生疏了。
但季清棠對這個妹妹的印象還不錯,就是膽子小了點,太安靜了。
爺爺去世前,把姑姑安排進了季家公司,還安排了人暗中幫扶。
幾年後,姑姑在公司站穩腳,又把季鈺婷安排了進去。
季鈺婷也是個爭氣的姑娘,短短兩年,已經幫公司拿下了不項目。
季清棠納悶,沈靳嶼怎麽突然想起來要幫季鈺婷一把了?
“也是季家的人,由誰來負責來年合作事項不都一樣嗎?”沈靳嶼淡然道。
這一句話,就解了季清棠的疑。
當初在公司費了好多功夫才拿下來的項目,被大伯轉手由季佑賽負責時,大伯也是這麽和說的———
都是季家的人,誰來負責都一樣。
原來沈靳嶼在跟季佑賽玩“風水流轉”的遊戲。
季佑賽賠笑了聲說道: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鈺婷年紀太小,經驗也不足,和沈氏合作這麽大的一個項目,我怕擔任不起。而且鈺婷雖然改了姓,但畢竟還是李家的人。”
“比你更合適接這個項目。”沈靳嶼不不慢地應道,也不解釋合適的原因。
季清棠不聲地彎。
這句話也好悉,不就是當初大伯父和說的話嘛。
其實當時看得開,也沒有多憤怒,但是現在還蠻爽的。
沈靳嶼接著說,“大過年的,說這些話有些傷份了。就算沒改姓,也是一家人。”
季佑賽還想開口說些什麽,就被季清棠大伯打斷道:
“靳嶼說的對,誰都一樣,都一家人,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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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季家後,沈靳嶼開車和季清棠去了沈家老宅。
在路上,季清棠問,“你什麽時候安排的這些事,怎麽沒和我說過?”
沈靳嶼代道:“前幾周的事,當時你還在國外陪媽,我就沒跟你提。”
季清棠點點頭,“我是看不慣季佑賽,但他是有實力在上的。我對公司的況不是很了解,沈季兩家的合作也不是小事,突然換掉負責人,對公司沒影響嗎?”
“沒影響,放心吧,一切都在你老公掌握中。”沈靳嶼寬道。
季清棠稍稍側看著他,
“我知道你這麽做是為了我出頭,但是比起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的痛快,我還是更希公司朝好的方向發展。況且當時我也沒多大委屈,還落了一個清閑。”
“沒多大委屈,那也是了。”沈靳嶼半開玩笑道:“他要是現在還玩堆雪人,我上去就把他堆好的雪人給踢倒,讓他也你當時的心。”
季清棠笑,也跟他開玩笑道:“是該說你小心眼記仇,還是該說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呢?”
“關於你的事,我就是小心眼記仇。”沈靳嶼說道:“誰讓你委屈都不行,包括我。”
季清棠聽的心裏暖暖的,拉著他的手說,
“我哪有那麽容易委屈,我可不是什麽悲人設。”
沈靳嶼語氣稍顯自責,“可是過去一年,我確實讓你了不委屈。”
“但是你也讓我到了很多幸福和快樂呀。”季清棠說,
“我在你那裏的委屈,就隻有我察覺到我上了你,但不清楚你的心意這一點。”頓了下,又說,“所以你以後多說我就好了。”
好會哄人。
沈靳嶼牽起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老婆我你。”
紅燈亮起,沈靳嶼停了車,側過頭看向季清棠。
那種看向的目溫坦誠,是季清棠見過他最深的一麵。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歸屬和幸福的一件事。”
這也是季清棠聽他說過的最令心的一句話。
綠燈亮起,沈靳嶼駛車輛。
“這就話?”他不解地問道。
季清棠點頭,又讚賞一句:“我覺得你要是之前談的話,絕對能到朋友。”
說完,又霸道地補道:“雖然這隻是假設,但是假設裏麵的你,也隻能跟我談。”
“隻有你。”沈靳嶼頓了下,又問:“那我說這些話,到你了嗎?”
“到了。”季清棠笑了下,“我老公人不自知。”
“知道了,以後多跟你說話。”
沈靳嶼分不清他說的哪句話,可以在季清棠那裏算得上是話,但說就對了。
長就是用來親老婆,跟老婆說的。
他有點憾,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兩個人一路聊到了南巷老宅。
老宅的管家打開後備箱,將禮提了進去。
季清棠挽著沈靳嶼的胳膊,一進門,便看到了坐在正廳裏麵的閆雪。
閆雪和沈明修離婚的事一直被著沒公開,所以閆家的人還不知道這件事。
季清棠知道沈老太太要閆雪回沈家過年的事,但害怕閆雪不會來,擔心懷著寶寶,留在公寓裏一個人冷冷清清地過年。
看清楚正廳沒有沈遠安和李雲萍的影後,季清棠心裏暗自慨,這頓年夜飯可以安心地吃了。
“,二嬸二叔。”季清棠跟家裏的長輩打過招呼後,又跟閆雪打招呼。
人有了真正在意的事後,注意力就會高度集中於一點。
就像沈明修,此刻眼裏好像就隻能看到閆雪一個人似的。
季清棠甚至注意到,剛才一進門,沈明修看到沈靳嶼的那一刻,不像之前那樣帶著輕微敵意,甚至還有點兄友弟恭的意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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