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6章

說到這里，水伶有幾分遲疑，最后卻還是直言不諱：

“只是別想著離開。”

聽到這句話，云夢牽便明白了，看來那天與秋英落的對話，已經不止玄蒼一個人知道了。

所以皇后娘娘今日是來當說客的？

只是剛剛有了那樣的想法，卻如此勞師眾，連皇后娘娘都不惜紆尊降貴前來，真真是折煞了。

見沉默不語，水伶又說：

“你說緣分是不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從前我從來不相信這些，可是從我與阿熙相遇、相，到我逃婚，再到我與他重聚，我卻不得不相信了。你再想想你與阿鷹，原本分明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一個在棲梧，一個在漠北，千里迢迢，原是今生都不得相見的兩個人，最后卻走到了今天這一步，這緣分是不是很奇妙？你和阿鷹，就像驍烈令牌的子扣和母扣，那子扣分明已經消失不見，最后兜兜轉轉、歷經磨難卻又回到了阿鷹的手里，這就是天定的緣分，分不開的。”

水伶許是想起了風羅，神有短暫的凝滯。

后來笑了一下，又說：

“你的心思我們都知道，你不喜歡這天羽的皇宮，這里有太多不好的回憶。你也不喜歡阿鷹如今的份，因為每一個皇帝都是三宮六院、佳麗三千，像你子如此孤傲之人，是不可能與其他人爭風吃醋的。與其如此，不如離開，我說的對麼？”

云夢牽垂著眉眼，沒有說話。

其實如今的局面，早該預料到的，不是嗎？

只是之前，一味地只想著報仇，想著幫玄蒼奪回天羽江山，本沒有心思考慮這些。

現在想來，實在是太后知后覺了。

“皇后娘娘是不是覺得......我太矯？太不知好歹、太不懂事？”

沒什麼緒地問道。

水伶卻當即否認：

“當然不是！因為我一直以來，也是這樣的心思！人不需要太懂事，人懂事，就是給了男人機會鉆空子，我才不要！”

水伶口而出的話，倒是讓云夢牽一震。

水伶繼續為答疑解：

“從一開始我就讓南非熙發了毒誓，如果此生膽敢納妾，就任我置。”

云夢牽到好奇：

“那皇后娘娘打算如何置呢？”

“這個說起來......倒是有點憾，南非熙還沒有給我這個機會，就出了事，害我等了他那麼久，整日裝瘋賣傻，累死我了。今后我可得讓他好好補償我，如果他敢納妾，我定不手。或者把那人活埋了，或者把南非熙的打折，再或者我干脆離開這里，回到漠北過我的快活日子，到時候看心吧。”

云夢牽為水伶的隨意瀟灑容，不問道：

“那皇后娘娘就不怕嗎？無論最后的結果如何，因為著，你的心終究會傷......之事所帶來的痛苦，最是讓人難以承......”

“怕？”

水伶笑笑，

“如果害怕，莫不如當初就不要。凡是，總是酸甜苦辣兼而有之，誰也預料不到結果，更不知道這當中是甜多一些，還是苦多一些。但之事，最令人的，難道不是過程帶給我們的驚喜嗎？至于結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在我看來，一段想要一個真正的結果，還真是有點難，否則也不會有什麼藕斷連、拖泥帶水、糾纏不清、難舍難分......之類的詞藻了。我倒是最喜歡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在乎結果，只過程。你說呢？”

云夢牽淡淡地笑了一下：

“皇后娘娘的豁達遠見，牽牽自愧弗如。可是......當初皇后娘娘不也是不不愿地來天羽和親的嗎？像這樣的政治聯姻，又該如何拒絕？”

水伶無所謂地說：

“那我可管不著，因為我不懂事，我只知道男人應該重信守諾，當初答應了什麼就必須做到，否則就怨不得我了。再者，什麼聯姻，那都是他們男人應該考慮的事，與我何干，我憑什麼要犧牲我的？”

當真是任！

云夢牽不被水伶的任所折服。

在天羽，能像水伶這般任的子，還沒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