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章

“是真的，千真萬確！我們左肩背上的蝴蝶胎記，就是最好的證明。這是只有父皇的孩子才有的胎記，同樣的、同樣的形狀、生在同樣的位置，毫無偏差，這是屬于我們棲梧皇族的。”

“姐姐......我真的有姐姐了......姐姐......”

“我的好妹妹......”

一時間，姐妹二人抱頭痛哭，那忍的啜泣聲格外惹人心疼。

廊下的賀蘭宣朗，角勾出一抹欣的弧度，轉走開。

房間里，姐妹二人穿好了裳，又抱著哭了許久，最后卻又坐在床邊，相對笑個不停。

笑著笑著，再度落淚。

一切過往的苦難、痛楚、艱難，仿佛都在彼此的眼淚與笑聲里，悉數傾訴。

最后，還是云夢牽先開口問道：

“姐姐是如何找到我的？”

提到這個，秋英落面變得難看起來：

“棲梧被滅國后，我僥幸逃生，本不期待著在這世上還會有親人，直到柳姨娘找上我。”

“柳姨娘？柳心眉？”

云夢牽頗為震驚。

秋英落點點頭：

“柳家的公子柳治遠是個好之徒，而我從來都是賣藝不賣，柳治遠為了得到我，便與我開了賭局，可惜輸得面子里子都不剩，最后還是柳心眉拿錢來贖人。柳治遠不甘心，便對我手腳，那時正值夏季，裳穿得薄，我上的裳被他拉了下來，柳心眉便是在那時無意間看到了我背上的蝴蝶胎記。后來，又找上我，說是知道還有一個子上也有與我同樣的胎記，我便知道在這世上我還有一個妹妹。可是柳心眉卻說，要我幫辦一件事，才肯告訴我妹妹的下落。”

說到這里，停頓了下來，看著云夢牽，滿眼愧疚之。

云夢牽卻不明所以，急切著問道：

“姐姐怎麼不往下說了？”

秋英落握住的手，沉良久才艱難道：

“說起這件事，雖然我是為了尋你，但是卻也最是對不起你，是我當時心太迫切，所以才會著了的道。直到最后也不肯告訴我你的下落，還一直用此事吊著我，卻也害了你。”

越說，云夢牽越是一頭霧水：

“姐姐究竟在說什麼，從前我與姐姐并不相識，何來害我一說？”

“你還記得在你與定南王大婚前的兩夜，曾被寧妃恩賞去芳華泉沐浴嗎？”

這件事，是云夢牽前世今生的痛，怎麼可能忘？

前世因著此事，被南流曄待。

今生因著這件事，失了清白，差點誤了救母親的時辰。

那天夜里的狂風驟雨、濃烈的腥味、強勢的掠奪，都是心里永遠的痛。

見云夢牽面變差，秋英落不又握了的手，音低啞：

“牽牽，其實那一晚，你從未去過芳華泉。”

“從未去過芳華泉？”

云夢牽心頭咯噔一下，越加迷茫，

“姐姐是什麼意思？那晚我分明在溫泉沐浴，怎會......”

“你去的是解憂泉，代替你去了芳華泉的人，是我。”

“什麼？”

“芳華泉乃是皇家溫泉，外人不得，柳心眉自然不敢在芳華泉行齷齪之事。所以為了算計你，便把所有齷齪事都安排在了解憂泉。為了掩人耳目，必須有人去芳華泉沐浴，而我形長相都與你頗為相似，加之柳心眉用那件事拿著我，所以便找了我代替你。據我所知，那夜你在解憂泉里......”

“別說了！”

云夢牽豁然起，心神已然被這個殘忍的真相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