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0章
據說,吉胡昊炎在棲梧已經自立為王,南非齊恨之骨,誓要將其殺之而后快。
朝中許多武將在此時或為了立功、或為了自證清白,開始頻頻請命出征棲梧。
當年南非齊耗時兩年才奪下棲梧,可見棲梧雖地小人,但卻占據地理優勢,加之人心所向,是塊難啃的骨頭。
而南非齊遲遲未定剿滅棲梧之人,不知是在等什麼。
永安王府,從前門庭若市,如今卻是冷冷清清。
聽說云夢牽來了,南流淵到很意外,甚至親自出府前去迎接。
已是冬日,云夢牽穿著從前玄蒼送的白狐裘,站在冰天雪地里,只一個背影,便南流淵怦然心。
他駐足府門口許久,在這樣艱難的時里,是第一個出現在他府門口的人,這天地仿佛都因為的到來而變。
“長寧郡主。”
他喚了一聲。
云夢牽緩緩轉。
許久未見,以為南流淵這段時間倍冷落,應該是有些許憔悴的。
可是眼前的男子,卻仍然保留著從前的沉穩、氣度,這份變不驚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王爺安好。”
云夢牽淺淺一福。
南流淵走上前去,見云夢牽的手背已然凍得發紅,眸一:
“讓長寧郡主久等,本王有錯。”
“王爺客氣了,王爺親自出來迎接,長寧寵若驚。”
話音剛落,南流淵便又走近一步,雙手覆上了的手背。
云夢牽下意識地往后躲,卻被南流淵一把攥住了雙手,不許。
“王爺請自重。”
云夢牽沒有回避,沒有赧,而是直視著南流淵的眼睛。
南流淵同樣直視著,亦沒有一愧疚之意,反而坦然得讓人不適:
“自重,沒有你重要。”
這算是赤果果的表白了。
南流淵已經不是第一次向表達心意,可每一次的表白,卻都讓云夢牽到心沉重。
這種覺也不是第一次,永安王能向一個子表達心意,那是多子夢寐以求的。
偏偏云夢牽,總覺南流淵的,沉重到讓人難以承。
用力回自己的手,忽略掉南流淵的心意,正道:
“長寧此次前來,是有重要的事要對王爺講。”
“那便里面說話。”
南流淵側開子,把云夢牽請進了府中。
前廳里,南流淵特意讓人多添了炭,又給云夢牽送了暖手爐,這才道:
“何事如此重要,能勞煩郡主親自與本王說明?”
云夢牽看了看左右,南流淵會意,立刻屏退了下人,前廳里只余他二人。
云夢牽便直言不諱道:
“如今云景天一案告一段落,棲梧為皇上心頭大患,諸多將領請命前去剿滅棲梧,王爺為何不去?”
南流淵沒想到,云夢牽會跟他說這樣的事。
他所知道的子,要麼醉心于詩詞歌賦,要麼沉溺于胭脂水,可是無人關心這些朝政大事。
雖說天羽都是男子出仕為,可并沒有約束子在這方面發揮自己的作用。
比如他的生母貴妃,每每皇上為朝政之事煩惱,都會與貴妃探討一番,認真聽取的見解,有時甚至直接采納。
他從前便想,若他娶妻,一定要像母妃那樣能輔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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