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夫人很快給介紹了一位太太。
“這是何太太,家司機有個兒子,大學讀的還不錯,現在在國企上班,長得也是一表人才,他的品何太太是最了解不過的了。”
“他跟你年齡相近,年輕人嘛,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何太太呢想給你們牽線,讓你們認識一下。”
戴著珠寶的何太太聞言,忙放下茶盞笑了一下。
“阿文人好的,我從小看著他長大,一般的孩子我還不給他介紹呢,還不是看在藍太太的麵子上,我才忍痛割。”
說完,遞過來了一張司機兒子的照片。
藍夫人此時也看了過來。
笑意加深。
“煙煙,你快看看你喜不喜歡,喜歡的話,找個日子你們兩人看看合不合眼緣。”
付煙笑了一下。
原來無語到極致的時候,是會笑出聲的。
藍夫人過來,不是來喝下午茶的。
隻為了給來一個下馬威。
什麽人介紹不好,專門給介紹何家一個司機的兒子。
存心辱故意打,好讓給好兒子的“大道”讓路。
這些都還好。
被狗咬過一遭,還有什麽妖魔鬼怪沒見到過?
隻是付煙最悔恨的是,自己以前怎麽沒看清藍夫人的真麵目,在剛剛踏進這家花園餐廳的時候還覺得藍夫人是一個好人。
覺得自己瞎了眼。
此時看著藍夫人那張偽善的臉,惡心得胃裏一陣翻騰,想吐。
眼見那張照片遞在麵前。
付煙看都不看,手就揮掉了。
照片掉在地上,沒人去撿。
何太太一下子就變臉,“藍夫人,這是什麽意思?”
“我好心好意地來給介紹我們家阿文,就是這種態度?”
“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家阿文啊!”
明明倆就是一夥的,但藍夫人還假裝去平息的怒火。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真的是好城府。
何太太深呼吸,降下去了幾分火氣,但看了眼付煙,便輕蔑地冷笑了一聲。
“也不想想以的世,還能配得上誰?”
故意提高音量,聲音刺耳。
“配司機兒子,還覺得委屈了?”
這話一出,其他喝下午茶的太太都低聲笑了笑。
何太太本就是藍夫人所托,來辱一下付煙。
此時聽到笑聲,瞬間出了得意之。
何太太又悠悠拿起茶杯,用茶蓋拂了拂茶葉,“人吶,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
說完,低頭就要喝一口茶。
就在這時,其他人突然聽見何太太尖了一聲。
哐當。
茶杯碎在了地上。
其他人回過頭,就看見過來後就全程沒有說過話的人一手提著桌上泡花茶的茶壺。
絕的容一臉平靜,纖細的手腕斜著,不停地將茶壺裏溫熱的茶水往何太太的頭上麵倒。
“啊!!”
何太太嚇得張開手尖。
剛才茶話會上端莊典雅的富太太,現在喝著從頭發上流下來的茶水,狼狽得像個落湯,沒了半點尊貴。
“下賤坯子!我要撕爛你的臉!”
付煙跟聽不見似的。
把茶壺裏的水都倒完後,這才意猶未盡地將茶壺放回桌上。
頗憾地道:“怎麽不是燙的呢?不然至得毀容。”
何太太指著,氣得手指發抖,“你你你!目無尊長!我要是你,早就沒臉活了。你這破鞋被甩了怎麽沒去跳樓不去死啊?”
付煙則拉了把椅子過來坐下,翹著二郎,腳趾懶地勾著高跟鞋,“我怎麽能先死呢?得按年齡排,你可比我老太多了,怎麽排也得你先死。”
“我等不及那天了,怎麽辦,我明天就想去給你的墓上香,我給你買副棺材你可以現在馬上給我進去嗎?”
何太太氣到臉豬肝,在那,氣得都不會說話了。
恨不得衝上來撓破的臉皮。
“對對對,就是這樣,快點氣死。”
“放肆!”
剛才還和和氣氣的藍夫人變了臉。
蹙眉,失地看著,“煙煙,你怎麽能這麽不尊重長輩,你有娘養嗎?”
“今天棺材是第二份半價嗎?”
付煙上下看了一眼。
“也是,小白蓮老了變老白蓮,作惡多端,也該死了,來,你們兩姐妹一起抬出去。”
對付惡人,就不需要講道德。
見到藍夫人的臉極其難看,但忍了下去,沒有發作。
付煙看得有趣。
怎麽這麽能忍?
可別氣出個腺癌來。
藍夫人又溫溫地道:“付煙,我知道你跟阿延分手了你心裏有怨。我兒子之前對你也不錯,你分手了卻背地裏嚼他舌,這不太合適吧?”
“而且,你怎麽能對何太太這樣咒罵,還說這種俗的話?一點都不像個千金小姐,像個農村野婦似的。”
“這要是傳出去,你孩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誰還敢娶你?”
何太太用手帕了頭發,“我呸,晦氣!這種賤坯子,我看誰家敢娶?”
付煙反相譏:“你兒子對我不錯?你怎麽有臉說這種話的。他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我買一個包,有時候還得靠我這個人來補他,我都怕說出去別人都要笑你這個窩囊兒子。”
“阿姨真會顛倒黑白,也是,劣質基因是會傳的,算了,我原諒你們了。”
藍夫人說不過,便拿長輩來,倚老賣老:“煙煙,我們都是你長輩,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們,欺負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你還有沒有教養了?”
付煙都要笑出眼淚了。
們今天把過來,一群刻薄尖酸的人欺負一個人,說過什麽了嗎?
現在又來給扣個欺淩長輩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