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平時,澹臺芷必然早就將這些小魔頭意識抹去,強行吸收煉化。
但此刻,先前那突然響起的聲音,仍在腦海中回。
若真是自己所想的那個人,那此刻發生的一切變化,必然跟對方息息相關。
涉及魔尊,澹臺芷也不好輕舉妄。
前后也就彈指間的功夫,上千小魔頭以為引,結一座特殊法陣。
繼而,便是轟然的連串驚。
這上千小魔頭,竟是選擇同時自。
剎那間,場中魔氣劇烈翻涌,形恐怖氣浪向四方擴散。
而在這劇烈翻涌的魔氣正中央,一道材修長,面戴面的影,緩緩浮現出來。
影剛一出現,四周劇烈翻涌的魔氣,就好似找到宣泄口一般,迅速涌向來人。
須臾,場中風平浪靜,只剩面帶面的影凌空而立。
“當真是你!想不到……你竟然也離開了蔚藍星,更藏在我!!!”
看到眼前來人,澹臺芷瞳孔猛地一,旋即神恢復如常。
可心中卻泛起駭然驚濤,后怕不已。
赦生魔尊藏自,自己卻全然不知。
若對方要對自己不利,只需一個念頭,便可徹底摧毀自己意志。
手段雖有不同。
可本質上,跟當日在流沙地,自己算計魔龍的手段,并無本質區別。
而當初的手段,也是這赦生魔尊暗中告知。
念及至此,澹臺芷心臟不停,久久未見停止跡象。
不聲間,形略微后退數步,對眼前人,更多幾分提防。
“本尊傷勢過于嚴重,豈可能輕易離開。”
“你不用擔心,本尊只是在你當初吞噬的小魔頭中,寄存了一縷分魂而已。”
“這分魂實力有限,并不足以對你造任何威脅。”
來人聲音響起,臉上戴著面,讓人本看不出他臉變化和心中想法。
“能不能造威脅另說,魔尊一聲招呼不打,就將分魂暗藏在我的。”
“這麼做……當真合適嗎?”
“澹臺芷為魔尊賣命,可這樣的事,實在讓人心寒!”
澹臺芷俏臉變幻,表現出一副傷心,怨恨模樣,連連出聲控訴起來。
對眼前人所說話語,心中也是半信半疑。
若對方真無法對自己造威脅,這舉,必然直接將這一縷分魂吞噬煉化。
可這分魂,分明流轉著莫名強大的魔元力量。
最關鍵是,對方這分魂藏自己,這麼多年,自己都渾然未覺。
那……眼前人究竟還留了其他什麼后手,自己也無從知曉。
此刻能做的,便是以這種方式表達不滿。
真要說有什麼作,也得清楚對方所有算計才行。
“澹臺芷,你是聰明人,應當看得出來,本尊并無算計你的意思,否則……也沒必要現與你相見。”
“至于這道分魂,也非本尊主為之。”
“當年在封魔陣,本尊舍棄自大半小魔頭,為你等療傷之時,就曾告訴過你們。”
“小魔頭都被本尊煉化過,當中蘊含本尊意志。你等就算吞噬,能夠化為己用,也未必能夠完全煉化。”
“而最終的選擇,本尊也都完全到你們手里。”
“你澹臺芷算得上是不錯,絕大多數的小魔頭,都被你功煉化吸收。”
“此刻這一縷分魂,若非到溯源魔靈和魔神氣息,也不可能意識復蘇。假以時日,也定會完全為你的力量。”
“只能說,你的運氣……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
面下,來人聲音繼續不斷響起。
先是解釋一番,說到最后,語氣更帶幾分輕嘆惋惜。
澹臺芷撇撇,臉上表沒太多變化,心中卻暗自腹誹。
完全為我的力量麼?
開什麼玩笑,若真有那一日,只怕……殞命的反倒是我澹臺芷了吧?
好個赦生魔尊,果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險狡詐。
看來……往后跟這家伙打道,更得多幾分小心謹慎才行。
此外,力量,找時間也要重新檢查一番。不管這家伙還留有什麼后手,都得盡快找出來才行。
念頭閃過,澹臺芷苦笑道:“唉……當年在封魔印下的況,魔尊也知道。”
“若非魔尊舍相救,只怕我等這些實力差一些的魔頭,必死無疑。”
“既然是這樣的事經過,確實也怪不到魔尊頭上。”
“只是,魔尊此番現,剛剛又出聲住我,可是在此地有什麼發現?”
澹臺芷本也是狡猾的魔頭,若非如此,當日在流沙地,也算計不到魔龍。
心中有想法萬千,卻半點沒表現出來。
注意力重新落在縈繞的溯源魔靈,出聲詢問起來。
赦生魔尊神一正,“倘若本尊判斷無誤的話,魔神大人,正是被修仙圣地之人,困在此。”
澹臺芷開口道:“可此方圓百里,并無陣法氣息!”
“倘若,不在這方空間呢?”
赦生魔尊目。
此話一出,澹臺芷眼前一亮,當即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魔神大人,被困在距離此最近的異空間?”
“是了!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這溯源魔靈,會詭異的在這半空盤旋縈繞。”
“可問題是,若魔神被困異空間,我等又要如何找尋呢?”
“沒有空間法,以我的實力,本不可能撼空間。”
“破開此空間之事,只怕……還得勞煩魔尊大人才行。”
先是出聲反問,接不等對方回答,澹臺芷便自問自答起來。
說著,卻是面難。
論修為實力,堪比分神期的魔頭,足可碾九九的同境界修士。
可要說破開空間,沒有空間法,就算修為境界再進一步,也不可能做到。
而這樣的難題,澹臺芷也沒有自己留著,輕描淡寫的,就拋給一旁的赦生魔尊。
話落,眼底一閃而過兩道算計的寒芒。
“澹臺芷啊澹臺芷,你這狡猾本,還真是始終未改。”
“不用費心試探本尊,本尊此刻,修為實力有限,確實也無法破開此地空間。”
赦生魔尊淡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