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幾秒,終于有了印象,想起了全部,急忙笑著回握住他的手,恍然道:“原來是你呀。”
“你好呀,我溫舒白。”溫舒白回以介紹。
握手的時間很短,但給他們自我消化的時間很長。
溫商兩家不睦的事,為家里人,自然最清楚不過。
當面互相表明份之后,兩人卻又顯得有點后知后覺。
溫舒白想起父母曾經談起過商氏集團與商敘,不過只言片語,說他一直在哈佛讀書,將來回國必然是溫氏集團的勁敵了。
勁敵……
想到這里,溫舒白多了抹好奇,側過頭去瞧家的這位“勁敵”。
誰知“勁敵”也在看,倒是剛好四目相對了。
驚慌之下,溫舒白連眼神都忘了移開,面前的商敘則是將手背靠在下上,饒有興致地打量著。
“不要看我。”商敘先一步開了口。
“誰看你了?”溫舒白一時有種被人當場穿的惱火。
跟著,又辯駁道:“而且你如果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好吧。”商敘輕笑一聲,“可我不否認,我是在看你的。”
他的手從下挪開,兩手愜意地搭在一起,好像從容而坦。可如果認真去看他的眼神,或許能看出他是在張。
恍然間,溫舒白覺得這番對話很悉,就像是真的發生過一樣。
甚至于他溫的眼神,也像是看過了無數回。
溫舒白的語氣不自覺就下去,看著周圍有人,聲音輕得像蚊子:“你看我干嘛?”
“你的劉海有點了。”商敘道。
溫舒白一時木在座位上,低頭去找包里隨帶的小鏡子,想查看一下自己的頭發,卻是遍尋而不得。
最終,如鴕鳥一般趴在桌上,將自己的腦袋埋了起來。
商敘忍不住笑了,揭曉了答案,道:“我騙你的。”
溫舒白抬頭,商敘看了一陣,又改口道:“但現在確實了。”
溫舒白趴著的那一分鐘里,已經將原來整齊的劉海了。
商敘這個始作俑者,可并不無辜。溫舒白有了脾氣,立刻就要聲討他,抬高聲音去他的名字:“商敘!”
這一,讓滿座眾人都神起來,打了一個激靈。
誰都想看看商氏集團繼承人是怎麼對待溫家獨生的。
難不兩家不對付,兒們也當眾就撕破了臉,吵了起來?
不遠,正和人觥籌錯的薛瞻,同樣注意到了商敘這邊的靜。
他看著座位就開始自言自語,不著頭腦:“不對呀,他倆之間不是隔著兩個人嗎?什麼時候挨著坐了,還能吵起來?”
然后他就聽到他從小到大的好友,那從來不曾低頭的商大爺,就這麼朝著溫舒白道了歉:“對不起,我錯了。”
多虧了今天沒有場,否則這一幕就能被拍下,然后上了八卦版面頭版頭條。
薛瞻瞅了半天,是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生生從商敘上看出了一“妻管嚴”的潛質……
然后薛瞻搖了搖頭。
商敘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對家公司董事長的兒?
只要商敘還存有一理智,就不可能吧。
然而,正如薛瞻心頭閃過的那一瞬間的猜想一樣,商敘心里起了波瀾,開始有了作。
溫舒白覺得自己也算是沒控制好緒,被人無數雙眼睛看過來后,就沒了繼續待下去的打算,直接起就走。
商敘怕惹人注意,這時倒是有了考量,雖也起,卻是從另一道門離開。
他的步子很快,下樓時頭一次莽撞到快要跌倒,然后繞了圈子,重回到溫舒白的那條路上,在溫舒白走出酒店的前一秒,攔住了。
“你干嘛?”見他竟然追了上來,溫舒白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等會兒有雨,給你送傘。”商敘道。
溫舒白直接就回絕了:“有人接我,我不需要雨傘。”
商敘揚了揚手里那把明的雨傘,無奈笑道:“你明明知道,這只是我追出來的一個借口。”
面前的孩低下頭去,看著雨傘,不由想起了在寧遠中學附近的那一幕。
溫舒白念起當時商敘對的幫助,氣瞬間消了大半,語氣雖還帶著不滿,卻也平和起來:“沒想到你平時還喜歡戲弄人。”
在指剛才他的小小的玩笑。
而商敘斂去笑意,認真看著,然后抬起了手。
他的指尖輕挑,竟是將額上的劉海順了順,作輕而又快速,沒等溫舒白反應過來,就收了手。
“我知道我們兩家關系不好。”商敘開口道,“但自從那天見到你,我就無時無刻不在期著能再見到你,我想……我很想真正認識你,和你為朋友。”
商敘心中還是有保留,還是有謹慎,他豈止是想要和溫舒白做朋友,他分明還想……
但以現在兩家的關系來看,做朋友都是十分奢侈的事。
他在賭。
就像最近他頻繁參加晚宴,寄希于見到更多的人,這樣就有可能重新見到溫舒白一樣。
他也想賭一賭,賭溫舒白會答應他的建議。
溫舒白大概是在為難,猶豫了好半天后,才向他道:“我父母不讓我和你們家的人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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