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彥遲卻驚慌地道:“爸!”
“很好,看來你還認我這個父親。”陳國昌抬了抬手,活著手腕,“你年紀不小了,也該懂得看利弊識時務。”
“你媽是商氏的棄子了。人老珠黃,和我離婚之后,又不能用來聯姻。一個對家族半點用都沒有的廢……”陳國昌搖搖頭,“這時候讓你改姓商,是想干什麼?帶著你回娘家?以為能被商從誡這種老巨猾的人接?將近三十年沒盡過孝,換做是我,也會當沒這個兒的。”
他語氣平淡,仿佛超然世外,而商錦繡只覺得他涼薄,不斷搖著頭:“陳國昌,我是為了你才那樣的。”
“我你這麼做了嗎?”陳國昌漠然反問,“是你自愿的。”
商錦繡愣在原地。
曾經,以為陳國昌明白的辛苦。
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與娘家斷絕關系,了真正的不孝。
陳國昌對這一切都心知肚明,卻覺得與他無關。
最后只剩一句,“是自愿”。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陳國昌皺眉道,“高高在上的商氏集團大小姐,你付出了很多嗎?真當自己是救世主了?從頭到尾,是我在遷就你的爛脾氣小子,是我在苦苦支撐陳家!”
“你以為你份高貴,是我高攀了你?”陳國昌抬高了聲音,“商錦繡,這些年,你給過我什麼助力了?你給我的只有力!”
“公司的擔子,是我在擔!你才能清福!你過你的富太太生活,我力這麼大,睡幾個人,你就不了了?”
“商氏早就不要你了,讓你早早去找商氏要投資,救隆昌新材,不也沒要來錢嗎?生生拖垮了公司!但即使這樣,我也沒想過跟你離婚,總念著年輕時的意。可你呢?你親手捅我刀子!”
陳國昌一副痛心疾首之態。
商錦繡已經不想再反駁他的話了,只覺得他的詭辯過于可笑,過于自欺欺人。
也再一次認清,他這種人就是純粹的自私冷,不會覺得愧疚,只會覺得世上所有人都對不起他。
商錦繡只看向陳彥遲,催促道:“彥遲,你跟我走吧,這里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無論回不回娘家,都不想再看見陳國昌,只希下次看到他時,是在法庭上。
“媽……”陳彥遲喊了一聲,卻顯得十分為難,原先扶著商錦繡的手,也跟著松開了。
“你不愿意跟我走?”商錦繡的心空了下。
“媽,您冷靜下。現在大晚上的,還能去哪里?有什麼話明天再細說吧。如果您是想把我帶去投奔姓商的,那還是算了,我覺得沒臉。”陳彥遲面極差。
說到底,陳彥遲是不愿自己在商敘與溫舒白面前低三下四。
他與父親是天然的利益共同,父親一倒,他在南城大學的前途也就完了。
“不行。”商錦繡無法接這個結果,執拗地拉住陳彥遲的服,想把他強行拉出家門,“你不能跟他生活在一起,你這樣還有什麼未來?他會帶壞你……”
“你醒醒吧!陳彥遲!”看到兒子這樣執迷不悟,商錦繡幾乎快要瘋了,話語間再沒了留,“警方說不定就要到了,有些事證據確鑿,陳國昌一定會被判刑坐牢,你跟他綁在一起做什麼?”
“你說誰要被判刑坐牢?”陳國昌冷冷盯著商錦繡。
“陳國昌,我恨不得你死刑。”商錦繡毫不畏懼地瞪了回去。
陳國昌了刺激,又揚起手要打他,然而這一次,掌沒有功落下。
來不及反應,商敘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力道傳到鼻梁,一涌了出來,陳國昌抬起手背了一下,狼狽地扶住了桌子。
“你憑什麼打?”商敘問道。
“現在還沒離婚,是我老婆,我打是我家的事,關你什麼事?”陳國昌緩緩站穩,似是和他對峙。
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原來也有這種思想。覺得一個人為一個男人的妻子,從此也就了這個男人的財產之一。
“我姐是獨立的人,不是你的所有。”商敘憤怒地一把攥住了他的領,嫌惡地著他,“你這種渣滓,果然是沒有半點良心。”
在年齡與力的制下,陳國昌了弱勢的一方。
陳國昌不了被商敘挾制住的恥辱,拼命掙扎,可商敘剛松開手,他沒走幾步,就被商敘帶來的保鏢團團圍住。
在保鏢的后,溫舒白也走了進來,幫忙扶住商錦繡。
“商總,要把他看管起來嗎?”保鏢中為首的那個人向商敘恭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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