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商敘單是聽到了那句“跟著們一起做了飯”,心中就泛起悔意來,見手中拿著湯匙,怕共用會傳染,就給樓下廚房里的阿姨打了電話,讓他們另送一個湯匙上來。
家里的劉姨上樓很快,將湯匙遞給商敘,臨走時瞧見溫舒白也拿著湯匙,且明顯已經吃了一口,忍不住笑著調侃道:“先生正生著病,太太如果饞了,我單獨盛一碗上來,別和先生搶著喝同一碗了。”
劉姨原是在說他們好,而溫舒白聽了,耳都燙起來,解釋道:“誰饞了?更沒搶他的。也不用給我盛,我只是嘗一口罷了。”
明明吃了早飯沒過去太久,哪里就饞到那個地步,要和商敘搶?
確實是心思不純,可那是為了讓商敘也乖乖喝,個中思緒不便和旁人解釋,于是沒有多說什麼。
商敘在床上一直忍著笑,看溫舒白窘得臉都紅了,連忙救急,三言兩語就將劉姨支了出去。
房里沒了人,他才聲道:“看你剛才吃得那麼香,我確實看了。”
他終于還是拿著湯匙,一連吃了好幾口,看上去比先前積極了許多。
溫舒白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剛才的舉勾起了食,卻不知他只是不愿讓有參與的這碗熱粥就此浪費了。
吃完一半后,商敘才覺得不對勁,問道:“熬粥時,你做了哪一步?”
溫舒白著頭皮就答:“往鍋里添水……”
商敘手上一頓,頓時哭笑不得。
他早該想到,溫舒白不會做飯,即使參與其中,估計也沒有做什麼關鍵步驟。
“失啦?”床邊的溫舒白垂眸著他。
“沒有。”商敘回。
他笑了笑,然后悠然道:“我說粥怎麼吃起來比以前的甜呢,就像是加多了糖。”
溫舒白知道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并沒真信,看商敘比之前神了些,跟著安心不。
然而商敘卻并未說謊話。
粥里確實加多了糖也好,心理作用也罷,溫舒白能夠為他牽掛懸心,他是真的覺得粥很甜。
這碗粥最終被商敘吃得一點不剩。
吃完粥后,商敘漸漸有了困意,便又睡下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晚上七點。
商敘醒來,一問溫舒白,的午飯和晚飯都已經吃過了。
又問他不,這一次商敘隨口就能說出些想吃的東西,覺胃口回來了許多,頭也不像之前那麼昏沉了。
趁著家里阿姨給商敘單另做飯的功夫,溫舒白又給商敘量了一次溫。
38.2℃。
比最開始已經降下去不。
“希保持狀態,聽說甲流發燒,晚上有可能會升高,然后反復燒。”溫舒白道。
“但愿吧。”商敘也道。
今天這一天,他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沒做什麼事。
他這邊的工作耽誤了,溫舒白那邊也是一樣。
雖說甲流沒有一兩天就能好的,但商敘還是希盡可能他的病程。
等飯做好后,他盡量吃了些,又吃了溫舒白給他準備的草莓,還特別注意補充水分。
睡前也是按時吃了藥,盼著第一天醒來病能夠好轉。
但夜里還是不算安穩,商敘又發起燒來,吃藥的時間間隔沒到,溫舒白又不敢給他吃藥,就只能學著用理降溫的方式幫他緩解。
如此折騰了小半夜,等商敘退了燒,沒再反復,溫舒白才回去自己的床上睡下。
次日。
恰如商敘與溫舒白所愿,商敘醒來之后,燒退了,上也比昨天輕快許多。
雖然咽痛,咳嗽癥狀變明顯了,但這些比起發燒,還是能夠忍的。
商敘的病程確實被短了一些,也多虧他平時經常鍛煉,質本就比一般人好。
估計再在家里休息兩三天,就能夠一切如常了。
吃完飯后,商敘催溫舒白應該遵守昨天的諾言,今天正常上班。
溫舒白看他狀態不錯,這才安心離開。
溫舒白到了設計院后,笑著和同事們打招呼。
“沒有。”溫舒白搖搖頭,“是我家先生病了。我昨天照顧他,怕會傳染給你們,所以戴個口罩。”
說來奇妙,突然換個稱呼來代指商敘,好像顯得親近了許多。
陸遙當然也能知到,瞇起眼睛笑道:“哎呦呦,你可真會心疼人,不止給商總買了領帶,還不解帶照顧他。我看你眼圈都有點發黑了,昨晚熬夜了吧?”
算是被陸遙說中了。
商敘夜里反復發燒時,一直在用熱巾拭他的,幫他理降溫。
這個人其實很貪睡,可昨晚照顧商敘時,卻覺得自己無比清醒,一點也不困,大概是太擔心的緣故。
“黑眼圈有這麼明顯嗎?”溫舒白拿著小鏡子細瞧。
“行了,你先把口罩摘了再看。”陸遙催道,“你好端端的,怎麼會傳染我?再說了,中午我們一起吃飯,你總不能戴著口罩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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