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忠不是危言聳聽。
裴珩擔任金麟衛大都督之后,曾修改過大越律法。
之前金麟衛曾多次進府抄家滅門,在京都曾一度人心惶惶。后來,裴珩為了安老百姓的心,曾修改過大越的律法。
兵不能無緣無故地擾老百姓,也不能隨隨便便地進出老百姓的家中,若是有案需要,要進老百姓屋中,需要有府的搜查令。
而且這搜查令,必須要順天府才能出,蓋的也是順天府的印鑒。
有了搜查令,兵就可以進老百姓屋中搜查,任何人都不能拒絕。
若是老百姓反對,就可以用武力鎮,有負隅頑抗的人,則視為造反,可以當場擊殺!
裴聰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看向被他撕掉的搜查令,可他還是強裝鎮定,“你,你嚇唬本世子!”
蘇毅將搜查令撿了起來,看了看,又重新攤開給裴聰看,“裴世子,請您看清楚,這是順天府的印鑒,我們是依照大越律法合法辦事,請您不要阻攔,若是再阻攔的話,我等可以立即將你拿下!”
裴聰還要說什麼,卻被鐘氏給攔住了。
“阿聰,讓他們查。”鐘氏攔住了裴聰,讓他稍安勿躁:“我孫媳婦是清白的,你們若是什麼都搜不到,就別怪老告到宮里去,跟皇上訴訴苦,了你們上的帽子!”
蘇毅和順天府那個員對視一眼,進了院子,直接進屋,在床底下拉出一個木匣子。
“你們怎麼知道床底下有這個?”裴聰有些震驚地問道。
蘇毅說:“是您夫人告訴我們的!”
“阿蕓?還說了什麼?”裴聰一臉茫然。
匣子很干凈,半點灰塵都沒落,看得出來,經常有人將它拿出來。
可為什麼又要放在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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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聰眼睛都看直了,“這里頭是什麼?”
“是您夫人的東西。”
“的東西不是被你們收走了嘛?”裴聰下意識地就說,知道自己說錯了,又趕快搖頭:“不是不是,阿蕓不會東西,一定是有人在陷害!”
蘇毅將匣子打開,里頭出現了很多的件。
各種各樣。
有鐲子,金銀玉的都有,有玉佩,白的綠的,有珍珠手串,還有緙制作的小扇子,甚至還有檀木簪,名不見經傳的銀簪,上頭還有兩朵桃花,不值錢卻技藝。
裴聰都沒見過,除了那兩串珍珠手串,“這兩串珍珠手串是阿蕓的。這應該都是阿蕓的東西。”
“是裴世子給世子夫人買的嗎?”蘇毅故意問他。
“不是。”裴聰下意識地就說不是,然后又反口:“當然是我給買的。男人給人買首飾,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嘛!”
他也不記得自己究竟給尚蕓買過什麼,但是,只要一口咬定了是他給尚蕓買的,府又能拿他如何!
“是裴世子給世子夫人?”蘇毅又重新問了一遍。
“是我送給的,怎麼了?我送我娘子首飾你們府也要查嘛?”裴聰大聲嚷嚷道。
蘇毅搖搖頭:“自然是不查的,不過若是世子送給世子夫人的東西來路不明,那我們就要查了。”
來路不明?
“
你什麼意思?”裴聰然大怒:“你竟然敢污蔑本世子的東西來路不明?”
“是世子說這些東西是您送給世子夫人的。”蘇毅指著一盒子的東西說道:“世子夫人已經招認,這匣子里的東西全部都是來的,時間地點誰的說得清清楚楚。既如此,那世子就是世子夫人的共犯!”
這一盒子的東西,都是尚蕓的?
什麼時候的,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裴聰目瞪口呆。
“對不住了,裴世子,這一串珍珠是宣平王妃之,曾到順天府報過,如今小已被抓到,贓也被尋回,為了銷案,您要跟我們去一趟府!”
就在蘇毅讓捕快將裴聰帶走的時候,鐘氏攔在了裴聰的跟前,一副點頭哈腰的諂樣:“誤會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阿聰,你快告訴大人,這些東西不是你送的!”
裴聰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終于清醒:“這不是我送的,不是。我不知道這是的,怎麼會東西?”
蘇毅:“哦,說,國公府沒錢給買東西,就只好去了。”
裴聰面皮一紅,暴跳如雷:“胡說八道,胡說八道。鎮國公府何時短了的吃穿用度。”
“這不是我說的。”蘇毅將認罪狀遞給他看:“世子看看,這是世子夫人親自簽字畫押的認罪書,上面的每個字,每句話,都是世子夫人親口所說,一個字不多,一個字不。”
裴聰捧著認罪書,手都在抖,上頭的字寫得一般工整,字也不太好看,可是并不妨礙他看懂意思。
也不知道該說善于偽裝,還是該說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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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從姑娘到嫁人,清清楚楚地記下了每一筆的東西。
甚至包括裴珩的那塊石!
還有其他夫人家里的東西,幾乎每一次都是借著開詩會茶話會的時間,出的手!
裴聰手一。
蘇毅冷冷地看著他:“裴世子,這可是認罪狀,這要是撕了,可是大罪!”
裴聰不不愿地還給了蘇毅。
蘇毅拿著證,離開了鎮國公府。
裴聰還在怔愣,鐘氏就已經發話,喝令全府上上下下:“誰要是敢將今日的事說出去半個字,就割了舌頭,趕出鎮國公府!”
這話很有威懾力,可對裴忠沒用。
將蘇毅一送走,裴忠就將消息傳了出去。
消息傳到許婉寧,許婉寧來了白鴿,“去一趟說書的地方,免費給說書先生們一個幕,保管賺錢。”
白鴿滋滋地去了。
說書先生自然是希消息越獨家越好,聽完白鴿的話,立馬就上了臺,正好趕上午茶的功夫,各家茶樓、攤鋪到都是客人。
一人傳十人,十人傳百人,百人傳千人,還沒到晚上,鎮國公府沒錢養家,世子夫人東西的事已經傳遍了千家萬戶。
聽說消息最后才傳到鎮國公府,鐘氏直接氣倒了。
上門看病的大夫開了不價值連城的大補藥,可一聽說價錢,鐘氏的好孫子裴聰眉頭擰了川字,可為了讓外界的流言不攻自破,咬咬牙,又花了大幾千兩買了一堆強健的藥。
讓原本就不富裕的鎮國公府更加雪上加霜!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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