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不是毫無波瀾，只是如今這點酸和當年一比，本不值一提。

現在的，從未期待過什麼。

如果還是當年的，聽到他今天的回答，應該會很高興。

是這樣吧，十七歲的林曦。

如果還是十七歲，一點都不夸張的講，現在的反應應該是喜極而泣。畢竟，在那段黯淡無的日子里，他是唯一陪自己前行的人。

可惜，聽到這番話的，是二十四歲的林曦。

眼底有笑意緩緩漾開，但怎麼看怎麼絕。

“雖然覺得有點無厘頭，但還是謝謝三哥抬。我還是之前那句話，我沒有談的打算。”

這個借口，用來搪塞過路北。原以為秦嶼不會像路北那樣糾纏，心照不宣，然后會給一個臺階下。

沒想到，對方深深看了一眼，語出驚人：“是沒有談的打算，還是沒有和我談的打算。”

一直以來，林曦謹記不能和秦嶼鬧得太難看。還算有所收斂，可秦嶼好像不太滿意，試圖要把兩人之間的最后一層窗戶紙捅破。

既然他非要如此，那也就沒有必要替他著想，來維護這段讓彼此尷尬的關系了。

站直子，收斂了邊的笑，一板一眼地回：“三哥要是這麼問的話，我也不好撒謊。實話實說，這兩者都有。”

“我現在確實沒有的打算，更沒有和您談一段的打算。”

“三哥很優秀，京市很多異的夢中人，招招手就有不人上趕著倒，可惜這些人里不包括我。”

“還有一點，我想三哥可能忘記了。旁人都知道，你我之間有上一輩的牽扯在，是決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知曉三哥可能不需要聽從榮姨的安排，不需要在乎榮姨的意見。”

話音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了四個字：“可我不行。”

“我還您一聲三哥，就代表我還尊敬您，還把您當哥哥。這樣就可以了。三哥也不想我們和上一輩似的，老死不相往來吧。”

——

穿過長廊，過門檻，林曦有些疲憊的長舒了一口氣。

后的人沒有跟上來，在原地緩了兩秒，提著擺往前走。

“喂。”

門框一側突然有人出聲，林曦瑟了一下，驚慌失措的朝對方看過去。

看清來人后，擰著眉低咒了一聲，“你在這兒做什麼？聽？”

這里距離和秦嶼呆的地方，只拐了一個彎。

白序這人不可能一直等在這里，估計剛才有靠近和秦嶼的位置，在過來前又退回到這里。

他的表也驗證了的想法。

林曦回頭看了一眼，秦嶼還沒過來。

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先一步離開。白序順著的視線也往后瞧了瞧，最后跟上往另一側臺走去。

秋日的晚風微涼，吹得林曦腦袋都清醒了不。

在臺的藤椅上坐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發呆。

白序把門合上，這次沒坐，而是走到斜前方的欄桿前站定。他靠在欄桿上，和一樣眺著遠方。

“你都聽到了？”林曦將目移到他上。

“聽到了啊。”白序沒回頭，輕笑著點評：“還真是勁啊。”

林曦瞇眸，抬起穿著高跟鞋的腳用力踹了下他的小。這一腳力度不輕，帶著怒火。

白序都沒，好似一點兒覺都沒有。“這麼生氣做什麼啊，我又不是故意聽，誰讓你們非要在走廊里聊呢。我還幫你們攔住了不人，還沒讓你謝謝我呢。”

“謝你妹。”

“嘖。”白序不喜歡聽罵臟話，微微側過面向。他單手取下眼鏡，低頭著鏡片：“我發現，提到三哥，你就一一點就炸。”

“話說回來，聽到三哥表白，你什麼？心里肯定著樂了吧。”

林曦：“……”

“不過……”他拖長尾音，沒戴眼鏡的黑眸突然抬起，一瞬不瞬的著，沒有一玩味，像是黑夜里蟄伏許久的野鎖定了獵。“林曦，你今天拒絕的這麼干脆，真的不后悔嗎？”

“我為什麼要后悔。”林曦：“我什麼時候說過非他不可了。”

“誰十幾歲的時候沒有暗過？那個年紀本就容易沖，喜歡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憑什麼一輩子揪著這個點，不放過我？”

“非要在一起，才算有始有終嗎？”

“誰規定的？你？你有什麼資格。”

白序“噗嗤”笑出聲來，他抬手拍了拍，輕輕鼓掌：“這話說得真是漂亮啊。”

“不過騙騙別人還好，你騙不過我。”

“林曦，你早晚會回頭的。”

“你現在這麼灑，是因為三哥還沒真格的呢。他但凡認真起來，你招架不住的。”

第84章 地流氓

類似的話，林曦已經聽白序說過很多次了。

現如今再聽到這些，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笑。

真的搞不懂，為什麼白序這麼堅持，一副篤定的語氣，好像比自己還要了解。

他是肚子里的蛔蟲嗎？

一開始聽到的時候，心里還會跟著一。但現在，只覺得白序是個神經病，神兮兮的，好像是上帝一樣，什麼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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