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話之后李語彤提起頭來看了我一眼,然后接著哭。
我手抱在頭后面往后一仰,扭頭看向了窗外。
李語彤見我這麼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有些不高興了,氣得了個紙團往我上一砸,埋怨道:“你這人這麼沒有同心呢,人家失了,你也不安安人家。”
我看了一眼,說,你失這事兒可能是真的,但是你哭這事兒指定是假的,你不是那種會為了一個男的哭的死去活來的生。
聽到我這話之后呆了呆,抬頭看了我一會,用紙巾把眼淚干凈,然后哼了聲,說,你太了解我了,沒意思,還指你安安我呢,沒想到你是一個這麼鐵石心腸的人。
我一見這樣就知道被我說中了,哼哼了兩聲,沒說話。
把眼淚直接干了,也懶的再哭了,問我啥時候走,我說大概九月初吧,有可能更早一些。
說著我神一黯,說:“要是我爸走了的話,我可能會早點回學校。”
李語彤問我我爸要去哪兒,我就把我爸可能要去省城的事跟說了。
哦了一聲,說那樣的話就剩下我自己一個人了,自己在家里的話確實無聊的。
說著一下抬起頭來,看著我說:“不過我可以去陪你啊。”
我看了一眼,說,快算了吧,那我更不敢在家里呆了。
氣得李語彤白了我一眼。
接著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似得,沖我說:“對了,反正這個假期閑著也是閑著,你跟我一塊去報名學駕照吧,人家我好多同學都已經學出來了。”
經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是啊,人家好多同學駕照都拿出來了,而我還沒有這方面的意識,經過這麼一提醒我才想了起來,深表同意的點點頭,說,你說的這個事兒倒是靠譜的,我們確實該學駕照了,這東西越拖約完蛋,以后工作了哪兒有時間學。
我當時突然想起來那天給老喬買托車之后玲玲姐我騎托車,我也不會騎,丟人的,所以我就想你媽的老子把駕照拿出來,就是會開車的人了,還他嗎的騎什麼托車啊。
李語彤見我也想學,里面很興的看著我說,那我們準備準備這幾天就去報吧,咱們市里比較好的也就是明駕校了,咱就去明駕校吧,我爸爸一個朋友在里面,可以照顧照顧我們,學的還能快一點。
我當時用一種很難理解的眼神看著,說:“你是怎麼想的啊,人家都是在自己學校里面學,你在我們這里學,得學到什麼時候啊,只能假期里面學。”
看著我說,在這里學雖然時間長點,但是證是本地的啊,省的以后審證麻煩什麼的,你難道以后畢業之后不回來了,直接留在那邊嗎?
被這一說我還真猶豫了,別說,之于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怎麼仔細想過,被這一說,我才意識到這一點,如果我爸在我畢業的時候還不回來的話,我到底該怎麼辦,是回來還是留在當地發展。
而且大白哥也語重心長的跟我談過一次,憑著我自己的能力真的很難,或者說很久之后才能給大白想要的生活,所以他想讓我過去跟他發展。
不過我打心眼里看不上他,跟他有芥,所以不想去找他,就算我跟著他混的還差不多了,但是我知道到以后之后他也肯定會瞧不起我的。
我當時一想到這個話題就聽迷茫的,索也懶得去想了,跟李語彤說我不在這里學,打算回學校去學。
李語彤有些不高興的瞪了我一眼,說在家里學不一樣嘛,我說學的時間太長了,不想在家里。
李語彤問我就不能當陪陪了,在家里學嘛,我搖搖頭,勸了我一會,見我還是不同意,就有些不高興了,噘著沖我說:“要是是璐璐或者涵涵的話,你肯定會同意的。”
見這麼突然的提起大白和于涵來,我有些反,沒好氣的沖說:“關們兩個什麼事,我就是不想在家里學,不管換誰,我都不會在家里學的。”
李語彤哼了聲,氣得不跟我說話了。
我當時莫名的有些心煩,可能跟剛才跟我聊得話題,讓我想起來很多心煩的事吧,所以我有些不爽的一下站了起來,沖說,行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完我就直接走了,剩下氣呼呼的李語彤坐那。
我回到家之后我爸也在家,見他正在房間里收拾東西,我就問他干嘛呢。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聰聰,回來了啊,我收拾收拾東西,過個五六天,就要去你張伯伯那里了,正好想等你晚上回來之后跟你說聲。
我當時一聽他要走,不由的覺得特別的心煩,應了聲,說,行,那你收拾吧。
說完我就轉進了自己的宿舍。
沒一會我爸就過來敲門來了,輕聲的著我的名字。
我跟他說門沒鎖,他就推門進來了,我當時正趴床上玩手機呢。
我爸問我是不是生氣了,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我就是有點心煩,一想到你走了之后,就剩下我自己一個人了,孤獨的。
我爸沉默了一下,然后沖我說,聰聰,要是不行的話,你跟我一起去你張伯伯那吧?
我搖了搖頭,一下坐起來,說:“不用了,我臨走前看看過去趟,我還是習慣在家里住著,起碼還有一兩個朋友,要是去了那的話,連個朋友都沒有,無聊的。”
我爸點了點頭,說,行,我尊重你的意愿。
說實話,我爸這一走的話我真的可憐的,現在朋友也不多了,好多都留在外地了或者出國了,大白和于涵都出國了,板哥和方琪也留在南方不回來了,還有倆關系比較親的就是老喬和狠人了,人家還有自己的事,也不能老陪在你邊啊,所以有時候人就應該學會自己面對孤獨,有些事你自己撐過來了,那你也就長了起來。
我爸這兩天在家里把事都打點了打點,快餐店直接盤給了一直在店里幫忙的那個師傅,家里該收拾的也都收拾好了,最后他走前跟我一起去看了我媽,我跟他一起去了火車站。
跟我爸一起去看我媽的時候我沒哭,送我爸走的時候我也沒有哭,但是當我自己一個人回到家,抬頭看到墻上的那一副全家福的時候,我終于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臉哭了起來,覺氣氛特別的抑,有種不過氣來,心臟不能跳了的覺。
過了好一會,我才輕了一些,不過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對著全家福沖我媽輕聲的說:“媽,這個家就這麼散了……”
那天我特別的難,想人出來喝酒來著,結果給老喬打電話,老喬沒有接,給狠人打,狠人關機了。
當時已經十二點多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從晚上六點坐到了現在,而且還覺時間過得特別的快。
他倆的電話打不通我也不知道該找誰了,就是覺得自己得找個人陪陪,不然我可能會分分鐘死去。
最后翻了好一會兒電話本,看到李語彤的名字的時候,我一下子停住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過了電話去。
可能太晚了,李語彤過了好久才接起來了電話,上來罵了我一句,說完神經病啊,這麼晚打電話。
我問睡了嗎。
說廢話,當然……
不過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對了,急切的問我,你怎麼了,王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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