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嫿一臉疑地問:“你沒看我之前給你發的訊息嗎?我提前跟你報備過了。”
其實一開始,時嫿是先給傅司琛打的電話,可那時候他的電話一直忙線,這才改為了發信息。
現在看來,明顯是傅司琛還沒來得及看信息,一下班就急匆匆趕回了這裏。
不過,要真說起來,這件事也不是時嫿非要橫一腳,把什麽事都攬到自己上來。
隻是,那時候時嫿剛將林若詩送回酒店,林若詩隻是上個洗手間的功夫,時嫿就發現差點在裏頭割腕自殺。
這件事,著實將時嫿嚇了一跳。
出於無奈,隻能暫時將人先帶了回來。
提到這件事,時嫿至今心有餘悸:“你都不知道,剛剛我要是再晚發現一步,現在可能人就沒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還是你手底下數一數二的優秀員工,你這個當老板的忍心見一個人孤苦伶仃地流落在外嗎?”
傅司琛眼尾微挑,眸微冷道:“忍心。我隻關心我的人,沒多餘的心思關心什麽員工?我花工資請人上班,銀貨兩訖之後,雙方就是兩不相欠。我不求在下班之餘為公司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別求我還要額外關心的個人生活。”
傅司琛典型的資本主義家想法,說白了就一個意思,幫忙是道義,不幫是本分。
而他,並不打算對分界線之外的人生出多餘的道義之心。
時嫿尊重他的想法:“好吧,那我額外給找個住。”
說完這話,正打算出門給林若詩找房,就被傅司琛突然一把將人又給拉了回來。
男人眉心微蹙:“你別說你想跟一塊搬出去?”
時嫿點了點頭:“現在這種況,我不知道就算了,既然已經知道了,又怎麽能放任不管呢?”
傅司琛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算了,你別走,我來解決。”
說罷,他掏出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給我在公司附近找一間房,現在就要。對,兩三百平的都可以,立馬就能住。另外,把公司裏頭跟林若詩關係好的同事都給我回來,晚上讓們陪著林若詩一塊住,就當加班,加班費按正常的五倍起算,另外住宿期間的開銷全報。”
三言兩語,傅司琛直接將事全部安排完了。
就連時嫿的陪護問題,也由公司的同事替代。
依照傅司琛的話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那都不事兒。
麵對他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作,時嫿也隻能默默地點頭,表示自己沒有任何額外的意見。
要是還有,毫不懷疑傅司琛會再次一並給解決了。
隻是,等傅司琛的助理找好房子,過來接林若詩離開時,林若詩的麵驚詫之餘,還顯得有幾分失落。
眼眶紅紅的,聲音哽咽道:“對不起,嫿嫿,看來……是我打擾你們了。”
時嫿看著這卑微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正想開口解釋,就聽到傅司琛先一步開口說道:“是打擾的。”
語氣淡漠,說話不留毫餘地。
不知是不是時嫿的錯覺,好像覺傅司琛並不是那麽待見林若詩。
但時嫿明明記得,當初正是傅司琛花了高價,才將林若詩挖到公司的研發團隊。
前段時間,時嫿更是從他口中聽到想給林若詩加工資的事兒。
而林若詩也是一口一個“老板”,讓時嫿一直覺得兩人的關係不錯。
可現在看來,又似乎不是那麽一回事兒。
時嫿百思不得其解時,林若詩已然紅著眼,在傅司琛助理的攙扶下離開。
人走後,時嫿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就聽到傅司琛沒好氣地衝著說:“平日裏看你明的,有時候人又傻得不行。”
時嫿:“???”
雖然傅司琛沒將話說明白,但時嫿總覺得對方在罵。
還是罵得很髒的那種。
時嫿一臉懵地想將這話問清楚,傅司琛的電話卻突然響起。
時嫿不知電話那端究竟說了什麽,隻看到傅司琛的表變得越來越嚴肅。
等到電話掛斷,傅司琛薄微啟,一字一句:
“明日,顧晏時會正式主駱氏,為駱氏集團的掌權人。”
“什麽?這麽快?”
時嫿驚呆了。
駱氏集團雖然是以駱氏為主的家族企業,但這麽多年來,集團部關係盤錯節,十分複雜,人人都想在這個偌大的商業帝國之中,分得一杯羹。
尤其,現在還是在駱老爺子意外過世,駱氏集團陷一片的階段。
這些事,對於曾為替駱老爺子撰寫自傳的時嫿而言,無疑再了解不過。
可現在才過去多久,顧晏時便在這麽短的時間,以雷厲風行的手段立刻肅清了集團部的諸多阻礙,選擇正式主駱氏集團嗎?
這速度快得實在讓人驚歎,甚至還夾雜著幾分詭異。
一時間,時嫿的腦海中閃過好幾號人:三太太、黎苑、駱真真、亦或是某暗勢力?
這其中,究竟誰在幫他?
傅司琛仔細分析道:“之前,我一直懷疑顧晏時來港後,麵上看著像是他在依靠駱氏當倚仗,為何實際上,像三太太這樣在駱家說一不二的人,卻還要反過來找顧晏時幫忙的事。現在看來,他的背後還存在著一神組織的力量,一直潛藏在暗,始終不曾浮現。”
時嫿抬眸問道:“你有什麽想法?”
傅司琛薄微啟:“我懷疑,他可能跟港城黑幫有聯係。”
時嫿眉心蹙:“港城黑幫?你認真的?”
傅司琛坦白說:“不敢說肯定,目前隻是懷疑。要不然,我想不到他如何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能撼駱家這座大山。”
放眼港城,遊走於灰地帶的人不在數。
卻不知,顧晏時是否與這層幕後勢力為伍?
電火石之間,時嫿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悉的麵孔。
“關於這個問題,有一個人或許會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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