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時衝阿力掃了個眼風。
阿力立刻會意上前,三下五除二直接卸下紋大哥手裏的刀,將人死死製在地上。
所用的時間,幾乎不超過三十秒。
顧晏時抬步走上前,彎腰將剛才那把掉落的刀從地上撿起,在指間肆意把玩著。
刀刃在下泛著寒冷而嗜的芒,就像是一條毒蛇,張開了,靜靜等待獵落網。
顧晏時毫不留地一腳狠狠碾在對方臉上:“你不是想死嗎?我全你。”
鋒銳的刀刃在紋男的臉上冰冷劃過,顧晏時眼底的溫度近乎於無。
“啊……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錢我不要了,你放過我吧……嗚嗚嗚……”
一意從紋男的下傳來,在顧晏時的威嚇下,他竟是被嚇得直接尿了子。
“晚了!”
顧晏時嫌惡地看了男人一眼,低沉冷的聲線自薄中吐出,幽深的眼底盡是鬱之。
他之前不是沒給過這個人機會,讓他見好就收。
可惜,對方貪得無厭,冥頑不靈。
既是如此,那便怪不得他了。
顧晏時手上的刀刃靜靜劃破紋男的臉頰,隨著刀刃劃過,猩紅的滴四濺。
狹長的口子,讓紋男痛得失聲慘,似惡鬼哭嚎。
顧晏時置若罔聞,手上的作毫不見停歇。
手時,他白皙的右手無意中沾染上些許跡,顯得分外妖冶。
就在他準備親自手給這個男人開膛破腹時,一陣警車的鳴笛聲突然響起。
顧晏時往後一看,一眼看到一大群警察衝下警車,迅速將這裏團團圍住。
“顧晏時,你因涉嫌違反故意殺人罪,現在依法請你協助調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阿力立刻帶著手下將顧晏時護在後,警惕地向四周,像隻蓄勢待發的。
仿若隻要顧晏時一聲令下,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跟警察拚個你死我活。
顧晏時不疾不徐,借著阿力等人的遮掩,緩緩去刀上的指紋和右手的鮮,然後隨手將刀丟到一旁。
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他迅速抹除所有的罪證。
做完這一切後,他若無其事地越過人群,走上前問:“警察同誌,我的朋友不小心在我的工地傷,我上去關心關心他的傷勢,怎麽就變了故意殺人?你們抓人,可要講究證據!”
顧晏時對於應付這樣的場麵,早已駕輕就。
即便是麵對警方,依舊麵不改。
警方立刻出人前去查看紋男的況:“隊長,他昏過去了。”
顧晏時的眼底,俘掠過一抹幾不可聞的得意之。
在場沒有任何監控設備,刀柄上又沒顧晏時的指紋,隻憑紋男的一麵之詞,本沒法將他輕易定罪。
更何況,紋男現在還昏過去了。
就算警察來了又如何?
這群人本奈何不了他?
“我有證據!”就在此時,站在角落裏的時嫿突然拿著手機走上前,“我的手機裏,剛剛拍下了顧晏時對紋男手的罪證。我要實名舉報顧晏時涉嫌故意殺人罪!”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顧晏時一臉難以置信地著。
那些錐心的話像是利刃般,直直刺他的心底。
及到時嫿眼底冰冷的寒意後,心澎湃的洶湧恨意如水般瘋狂襲來。
“時嫿,你他媽的又騙我!”
若非時嫿先前在辦公室與他虛以委蛇,讓他信以為真,這不住時嫿的央求,點頭答應將人帶來。
卻不想,他一時的心,竟了將自己置於死地的最後一把利刃!
顧晏時氣得眼眶發紅,發狠似的拿起地上的刀,衝上前想跟時嫿同歸於盡。
時嫿瞳孔驟,在刀刃即將刺口之際,傅司琛突然出現。
他牢牢將時嫿護在後,抬手擋住刺來的刀刃,忍著痛一腳狠狠將顧晏時踹倒在地上。
趁著這個時間,警察立刻出,將顧晏時牢牢按在地上。
顧晏時咬牙關拚命想掙,像一頭掙紮的困,最後卻還是逃不過數位警察的聯合製,強行給他上了全副手銬腳銬。
顧晏時的手下雖多,但傅司琛和警方的人更多。
包括阿力在的眾多手下,很快被跟著一並控製住,全部帶回警局協助調查。
至於昏迷過去的紋男人,則是被120救護車立刻送往醫院搶救。
此番,正是在傅司琛和時嫿的裏應外合下,終於將顧晏時繩之於法。
除卻時嫿手機拍下的證據外,林若詩另外還從顧晏時的電腦上找到了不拆遷方麵的資料,可以在呈堂證供時作為輔助資料。
多番證據加持下,這一次,顧晏時翅難逃!
在醫護人員將紋男抬走時,時嫿無意中注意到傅司琛的手臂一直在不停地流。
“你傷了?”
大片的跡,很快將傅司琛的白襯衫染得一片嫣紅。
正是剛才為了救,才不小心被顧晏時手上的刀劃傷留下的傷痕。
時嫿從心底裏油然而生一陣歉意。
要不是傅司琛,隻怕現在跟著一塊躺在擔架上、被送去醫院的人,就會是。
是傅司琛幫擋下了致命一擊。
時嫿歉疚地看著傅司琛,立刻跑去找醫護人員找繃帶幫忙包紮。
奔跑時,突然到一道灼人的視線落在上。
幾乎要將整個人生生刺痛。
時嫿忍不住抬眸過去,一眼看到坐在警車裏的顧晏時。
隔著一扇車窗,他坐在車裏,站在車外。
將兩個人徹底隔為兩個世界。
顧晏時的角突然溢出了一聲病態的低笑。
淺薄的日下,他明明在笑,眼神卻鬱寒涼,跟蒼白鶩的麵容相得益彰。
他靜靜看著時嫿,眉眼微挑,薄勾笑:“拋下我,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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