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武俠仙俠 我爲長生仙 第686章 人間,紅塵,六界,真武,再披甲!

《我爲長生仙》第686章 人間,紅塵,六界,真武,再披甲!

人世間的京城,可以說是在整個六界之中都是有著赫赫名氣的地方,這是人世間整個氣運大陣的核心節點之一,這籠罩了整個人世間九州數千年的無上大陣,以無數敵人的鮮命,證明了自己的無上地位。

而在這以刀劍銳利,以無數敵人鮮染出來的塵世之中,卻是極祥和,極繁華的,墨家夫子們改良的道鋪開到了人世的每一座城池,每一個鎮子,人間子弟,負人道氣運者都可以自如乘坐這道鐵馬,來去如風之快。

而各派夫子學宮廣收門人,人間理靈材,創造的墨家機關,在其餘六界也有名氣的,今日正是學宮招收弟子的時候了,京城之中比起往日都更繁華些。

是因爲當年夫子留下的九碑就在這裡放著。

這幾千年來,不是沒有負權位的貴胄,想要將這蘊含道韻的九座石碑佔爲己有,卻都被學宮夫子們打了回去,眼下的年景裡面,九碑乃是天下人的九碑,是人族共有之,代代都有各派夫子們卸了職責,不去登仙,也不去遊覽各界,亦或者開闢嶄新天,只駐足於這九碑前。

穿了簡單樸素的灰袍,就如尋常灑掃之人,收拾九碑周圍灰塵。

經過好些次的衝突之後,終是再無旁人膽敢對於這地方有什麼其他雜七雜八的念想,而在這九碑附近,也有開了些茶館茶樓的,可以在高樓遠觀人間九碑文脈昌盛,價錢倒是不貴,卻也有不學子會來這裡登高遠,討個好彩頭。

也有些人覺得這樣有辱斯文,當年那一代的荀夫子卻是覺得,文脈是蒼生之文脈,就該要這樣與民同樂,和同塵,百姓喜歡纔是最好的,高高在上的,便不是人間文脈了,若可看著這九座石碑多吃一碗飯,也便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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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當年開闢九碑的夫子見到了這一幕,想來也不會因此而生氣。

還會覺得很開心纔是。

於是這駁斥茶樓,要尊這九碑威榮的說法纔不那麼塵囂之上,之後又過去了許多年,眼下的人們已習慣了這九座石碑的存在,甚至於都沒有了幾千年前對於這九座石碑的無上敬重,有的人覺得這樣不對,可有些夫子卻覺得,這纔是文脈之流,最好的存在方式。

太上,使民不知有。

高高在上,裝著一副威嚴的模樣,說著什麼春白雪,不與民通,那纔不是最初爲了保護人們而誕生的文脈,在茶樓裡面,自有說書先生談論著過去諸位夫子們的決斷,且對這樣的決斷讚不絕口,而在靠著窗戶的地方,卻又有一名溫和道人,端著一盞茶,看著外面的風

有要學宮的年人注意到了這位道人對面,坐著一個小姑娘,眸子大而明亮,模樣清淨麗,氣質空谷幽蘭一般,讓人見之難忘,下意識去看過去,可是卻又聽到了清脆聲音。

再看過去的時候,便看到了那位道人轉看著自己,眸子含笑幽深,不由不好意思收回了視線,再不去看了。

小碧霞好奇打量著外面,嗓音糯:

“這裡就是爹你住過的地方嗎?”

那年輕道人點了點頭:“嗯。”

“是啊,當年在這裡住了許多年,後來倒是再沒有什麼機會回來看看,人世間的變化太大,不要說千年,就算只是十幾年,二十幾年,變化之大就是已經讓人都要不敢相認了啊。”

當時流行的飲食,此刻已是得要在書卷裡面翻騰好一會兒才能夠有的古譜殘篇;那時候的新曲新詞,此刻已是流傳千年的古詩名家,時日流轉,不過如此,這一座酒樓,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西門家的子弟,而今已是姓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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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說話溫和,旁人倒是心下覺得他在說謊,只是不曾表出來罷了。

這裡可是九碑,那些各家各派的夫子們,是斷然不允許誰人在這裡佔據地方,修建屋子了,這樣的口子是萬萬不能夠開的,今日有一人在這裡結廬而居,他日這裡或許就盡被那些個權貴給盡都佔據了,他說曾經在這裡居住過,這不是胡話,又是什麼呢?

他不曾說,那道人也只溫和看著這道路上的人來來去去,出筷子夾了一筷子這所謂的古代名菜,放到裡,不由得流出一會心微笑,碧霞不明所以,也吃了一塊,是滷製得很香的醬牛口綿

卻不知道父親爲何而笑。

齊無微笑看著這菜,卻想到了兩千年前,在帶著菩提來到這酒樓的時候,那時候的店家老闆給上了的那一盤子垛子牛,闊別兩千年,還是一般的做法,卻變得比起當日更好吃了,只是那時候而不傳的法醬料,改良的彩,現在已是每家酒樓都有的名菜。

人的火種就是這樣,一代一代的傳遞下來。

可以在兩千年後,吃到基於兩千年前故人廚藝流傳下來的味道。

如同在和兩千年前的過去對話。

道人起走出了酒樓,小姑娘就在旁邊,出手拉著父親的手掌,他站在這道路上,側回眸,彷彿還可以看到兩千年前,三千年前的故人,兩千年前的酒樓掌櫃,醉酒灑的說書先生,三千年前那個侷促的年西門大沖。

還有一個個故人,他們似在笑著看著自己,越歲月的對話,是唯此傳承薪火纔有的韻味,他擡起眸子,見到這在酒樓之旁翻卷的幡旗,上面寫著的文字是李家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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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春秋歲月,而今人皇已不姓李。

人族英傑之輩,代代皆有的。

萬理,如流之水,怎麼會停滯在一個地方,就這樣不了呢?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尋常百姓家。

這道人心忽而變好似的,微笑了笑,出手來,道:“走吧。”旁邊小傢伙自己的手掌,放到父親的掌心上,道人手掌微合,輕牽著碧霞的手掌,踱步行走於年時穿行的紅塵當中。

人世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

這一段時日裡,齊無確實是陪著小姑娘玩耍,去見到了各方風景,雖然說許多地方,伏羲也曾經帶著去過了,可是還是很開心,似乎是同樣的風景,不同的時候過來,和不同的人過來,覺也是不一樣的。

被其他長輩帶著玩耍自是開心的,可是卻是不如和爹孃一起,轉過了各,小姑娘詢問接下來去哪裡?道人嗓音溫醇,道:“臨到你的生辰了,你張叔已給伱備好了宴席,怎麼樣也是要再去見見你張叔的。”

小姑娘想到那個極寵自己的玉皇大天尊,點了點頭。齊無踏著雲氣升騰飛天,去了九天之上,玉皇早已準備好了天穹的酒宴,各路仙神皆在,見到了那小姑娘先是喜歡,旋即見了和這小姑娘並肩而行,並不曾揹著了劍,神氣度溫和清淨的道人,都是心中一凜,客客氣氣地行禮。

雲琴已至了,齊無前去拜見了北極紫微大帝夫妻,又見了張霄玉。

張霄玉噙著笑意,出手握拳在道人的肩膀上輕輕砸了下,笑著道:“你啊你,好不容易回來,也纔來這凌霄寶殿之上,尋我喝了兩三次的酒,之後就在人間不回來了。”

張霄玉狀若尋常詢問道:“此番回來,卻又要待多久?”

而後看到自己好友神溫和,道:“今日來此,也是爲了了結你我當年的約定。”張霄玉的神怔住,忽而想到年之時,彼此約定的事,說平定這六界之後,齊無便要攜道離去天闕,逍遙於世,遁修行而去。

時間過去了三千年這麼久。

這時間太長了,漫長到了張霄玉幾乎要下意識的忘卻這些事,但是這事終究不是不去面對就會不出現的,齊無看著自己的好友,嗓音溫醇,道:“放心,這世上沒有不散的宴席,但是你我還在這世上,就總有重聚之時。”

“每年過節,我會來尋你的。”

“若是你有朝一日,墜了本心……”齊無看著好友,以他的境界,已經可以看得出張霄玉心底逐漸變化的心魔,是兩千年前一戰,張霄玉連續用昊天功帶來的,這是是他的劫難,是他的道劫。

齊無點破卻也無用,斂了斂眸,只是溫和道:“我會尋找一個,亦如你我當年那樣年意氣風發的晚輩,來打醒你的。”

張霄玉大笑著搖頭,又想起了三千年前,就在這凌霄寶殿上面醉酒了一團的兩個年人,他噙著微笑,道:“好啊,若真有此意氣風發的人,出現在面前,我可一下就認出了。”

他沒有將這樣的事放在心底裡面,他總是自信,相信自己不會走錯。

直到了那一年,亦如當年年時的鋒芒銳氣也落在眼前,刺痛了彼時的玉皇,方纔怔怔失神許久,繼而大笑落淚,緬懷過往,踏破心魔,也由此,縱是那晚輩年自大之時,也不曾剝去那晚輩一名頭。

之後說是惱他。

可是那孩子尋來時候,卻也沒有任何一次,拂了他的請求。

堂堂玉皇大天尊,卻將那太古時候萬里桃山靈最後的一部分,給了一隻猴兒,這偏門拉的實在是太過於明目張膽了些,就只差一句,那裡是你最喜歡吃的東西,鑰匙給你,且去吃了便是。

縱無可奈何之時,也只笑罵一句猴頭罷了。

而今日,卻是下一代的泰山山神,碧霞元君的生辰,羣仙祝賀著,只是因這一位歸來的道人,話題上也是不可遏制地落在了這道人上,提起他年時候的鋒芒畢,意氣風發,他的傳說太多太不可思議,就算是收斂了那諸多殺伐果斷的部分,卻也是讓人瞠目結舌。

小碧霞瞪大眼睛,不解。

總是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把這些仙神口中那個年時候就行走於人間,仗劍破劫的戰神,和自己那讓自己騎在肩膀上,陪著自己玩耍,氣質溫的爹爹聯繫起來,好奇不已。

那位的境界,不可測度,但是至,至也是尊之境界。

或許已抵達了極。

這樣的存在,還是負戰神武神之名號的強者,羣仙諸神自是不敢多說什麼的,於是話題也很快偏移了,偏移到了眼下這災劫還在的部分,說最後一大日棘手,說北海玄冥寒氣,以及哪怕今日,還在前方鎮先天神魔的楊戩天蓬戰部。

正談論時候,卻見彼有聲音傳來,擡眼,見到玉皇大天尊和鎮天大帝君聯袂而來,剎那安靜,齊無環顧周圍,其餘羣仙諸神皆是訥訥不言,只小碧霞出手來拉了拉父親的袖袍,嗓音糯道:“爹爹。”

“大家說你以前很厲害。”

羣仙的臉都白了。

那溫潤道人微笑了笑,俯下去,看著自己的兒,道:“你想要看嗎?”

小碧霞用力點了點頭。

於是道人擡眸,一道袍,玉簪束髮,已不佩劍了,氣質溫潤如玉。

知那先天神魔還在,於是回眸笑問玉皇道:

“我的甲冑,還在嗎?”

漫天仙神死寂。

便是先前還小生談笑著的,飲酒的,都不再作,只這一句平和的詢問,整個天界便被一肅殺之氣籠罩,抑安靜,卻又有一種激盪戰意升騰嘶吼。

真武。

再披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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