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佛門和鳥蛋
雲琴疑道:“遭禿驢?”
老黃牛自知說錯了話,連忙道:
“啊,禿驢這個詞,小云琴不要學,你爹他還好,若是讓你孃親知道了,牛叔可是討不得好的。”
眨了眨眼睛:“牛叔認得這一顆蛋嗎?”
老黃牛了下,斟酌道:“這,只能說大概率猜得到它的品類。”
“但是是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樣,還得要看看它的如何。”
“等小無和你聯繫的時候,牛叔也在旁邊瞅瞅看。”
“給伱們兩個掌掌眼。”
……………………
【天下之,皆靈氣,況人乎哉?人爲萬之首,命而後理鹹備】
【此爲玄通修行之法門】
齊無提筆,讓白紙上的墨跡散去。
他雖然是稍有熬夜,但是表面上看卻毫沒有變化,反倒是皮晶瑩細膩,這是因爲他已修出了《混元劍典》的七竅劍心篇的前面幾篇,這本就是在三才全階段打基礎,爲之後劍修神通準備的法門,齊無此刻基雄渾至極,悟也夠,修行起來自是水到渠。
只是想要再整合自的領悟,重新創造一份不涉及到玉妙師姐劍典傳承的神通。
卻是頗難。
齊無到現在也只是草創出了第一部分。
大致對應於七竅玲瓏心決的【玄通竅】。
想想看玉妙師姐也是在三才全,不到先天一炁的境界時創造如此法門,齊無就覺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比起師姐來,果然還差得很遠啊。
年道人打了井水,洗了把臉,一下神了些。
又如往日那般,給那一顆不知名鳥蛋上面潑灑了能凝聚元氣的丹。
而後吃過了早飯。
才取出了買來的東西,重新起了個玄壇,直指【玄武七宿之牽牛宿】,只是忽然想到了那一個腦瓜崩,年道人還是遲疑了下,二十四通法鼓,三柱清香引路,這個規格似乎是稍微有些高了,在地脈之中的時候不知道是到了誰,還被人家取笑了。
地祇那邊不悉。
可這一次若是還按照之前的典儀來,年道人可是知道自己會遇到誰的。
那原典上寫得很明白了。
——直達太上無極大道至真玉皇上帝前。
那會不會,玉皇上帝正和羣仙宴飲,羣真畢至,仙起舞,竹管絃之音曼妙,正舉杯飲酒的時候。
然後嗖一下。
一包桂花糕從他眼前飛過去?
啪嗒一下,直接落在玉皇上帝的桌子上?
年道人忽而覺得心底有些不大穩,有一點點的底氣不足。
之前那次,是因爲他自己有山神符印的,有地祇份,所以才安然無事。
可自己又沒天的份。
倒不如說,天庭之中的規矩很嚴格。
若有天份的話,衝撞了玉帝駕,才更麻煩吧。
要不然,稍微削減一下規格?
於是齊無想了想,便從一通法鼓開始,慢慢地往上加,當加持到了第六通法鼓的時候,法壇終於恰好能夠聯繫到了【牽牛宿】,年道人微微鬆了口氣,旋即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牽牛宿】只需要六通法鼓麼?
那麼二十四通法鼓好像,真的很大啊。
之前到底打擾到了地祇一脈的誰啊……
天地祇,兩相對應。
地祇之中,也有掌握名山大川的【帝君封號】持有者的。
旋即又出手了自己頭上那個小包包,到現在還沒有散下去,年道人稍微鬆了口氣,小聲安自己道:“聽那位的口氣,應當是沒有太生氣的吧?”
“下次可要小心慎重了。”
“不能夠再這樣做。”
玄壇開啓,以【無道君寶誥】爲開始,以【玄武七宿之牛宿】爲目的地,年道人看到放在玄壇之上的桂花糕和那一卷經文都離開了,而後又覺到了那一面青銅鏡的變化,鏡面震,靈流轉,化作了畫面,激發了【圓顯形之法】。
本該是先以這鏡子施展【圓顯形之法】,和雲琴那邊聯絡上。
再施展玄壇之的。
可這時候,齊無便再度覺到了自己的修爲不夠。
三才全境界的時候,元氣未曾和元聚合,形先天一炁,也就無法離開還保持其原本的特,所以施法的時候,只能雙手法才行,導致齊無的元神雖然強大,卻也終究無法同時施展多個法。
元氣雖然渾厚。
可也只能做到一掌揮出,元氣逸散,掀起一陣不大不小的風而已。
敖流老先生給他的手稿,齊無也見到有以先天一炁化作雲氣的手段,可他本做不到。
只是修行修行,是修自我的圓滿,年道人仍是從容,並不著急,看那青銅鏡面之上,流散開,銅鏽都齊齊消失了,還沒有顯出面容,就已經聽到了的笑聲:“無無,我拿到咯,桂花糕好甜呢!”
年道人答道:“嗯。”
“喜歡就好。”
眼前流聚合,出現了雲琴模樣,穿紅,腰環玉帶,一側鬢角垂落的髮用五的細繩包紮起來,另一側則是繫到後面,看上去有一種別樣英氣,而後咳嗽一聲,道:
“無同修啊,你家那顆鳥蛋實在是難尋,我玄武雲琴仙子,幫你尋了數日,卻也沒能找到呢。”雲琴寶相莊嚴,端起語氣來,只可惜這般模樣,素來持續不了多久,旋即便是往旁邊一站,出手來指著一側的老黃牛,語氣裡都流淌著笑意,道:
“噹噹噹!”
“所以呢,我找到了牛叔!”
“牛叔認得的!”
滿臉憨厚老實的老黃牛,笑呵呵地揮手:“喲,小無。”
“牛叔。”
老黃牛滿臉誠摯,道:“無啊,最近有遇到什麼禿驢嗎?啊,牛叔是說,遇到某些大和尚?”
年道人一怔,回憶起之前那個,將算命先生追得跑青樓裡面的僧人,點了點頭。
老黃牛滿臉‘果然如此’的不爽。
滿臉的‘嫌棄’。
齊無若有所思,道:“這一顆鳥蛋,和佛門有關麼?”
他想起來,山中的藥靈說過,發現這一顆鳥蛋的時候,有一僧人的骸,還有蓮花及舍利子,老黃牛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喟然長嘆道:“往後離那幫禿驢遠一點,這蛋的品類在上清藏書閣之中沒有,老牛卻是知道,你道爲何?”
“他的遭了瘟的和尚,千八百年前,老牛做那山中大妖王的時候,何等逍遙快活,也不打架,也不吃人,就去倒賣些古,賺取些銀錢,每日裡和兄弟們飲酒做樂,吃的是山間的靈果,喝得是天上的清泉,鬼知道怎麼的,就給一隻禿驢看上了。”
“他見我材健碩,長相是牛中俊,風采卓然,就抓了我去當坐騎。”
“那和尚手段強,我沒打過,給捉了去。”
“所以認得這鳥蛋。”
“在佛門那邊,也多有些。”
齊無怔住,一時覺到這位牛叔經歷著實富,倒像是什麼都經歷過似的。
“那牛叔你怎麼出來的?”
老黃牛面得意之,得意洋洋,回答道:
“一賊禿驢,雖有道行,手段如何勝得過我?”
“你牛叔我,虛與委蛇,暗度陳倉。”
“面子上和他吃齋唸佛,背地裡聯絡十八路好友。”
“又和這諸多佛門羅漢有了。”
“縱是被他制數百年,卻未曾有一日忘卻修行。”
“終是尋了個機會,趁他去西天之上時,將他直接掀翻在地,後又砸了他的廟宇,出本相,一口啃了他的蓮花,嚼了他的藕,吞了他的一十八顆蓮花子,驅散了他的門人。”
“然後搶了他佛塔裡的舍利子,便當做那投名狀,腳踏祥雲,徑直從那西天之上奔來這三十六重道門天闕,投誠來也……北帝囑咐手下,北極諸聖翻閱卷宗,知我沒有大罪,方纔許我一星之位,這才離了妖魔本相,做了這天上星君,也算是得正果,祭祀。”
這留著短髮,滿臉憨厚老實的黃牛興致。
提起自己當年往事。
字裡行間,可見到大妖魔的風采。
兩個小輩聽得饒有興趣。
老牛慨道:“佛門有數脈,都從西天之上那一顆菩提寶樹參悟而來。”
“小無可要小心。”
雲琴道:“無又不是牛叔你這樣的,那幫和尚也沒有辦法把他當坐騎啊。”
老黃牛垂眸,忽而嗤笑一聲,道:“誰說人就沒法子了?”
被嚇了一跳。
老黃牛眸子幽深,看著齊無,道:“佛門最擅點化,又號諸相非相。”
“妖魔可化爲人。”
“龍可化爲馬。”
“男子可變子。”
“又令父爲,子殺之;母迴,子娶之,以證迴無端,萬無常,渡人佛門。”
“我曾見過有大慈悲的僧人,也見過走白骨觀的瘋子。”
“可若遇到行諸相非相之法的偏激和尚,一道法門,將人化爲,當做坐騎,以證【諸相非相,衆生平等】的念頭,也不是不可能。”
雲琴被嚇了一跳,桂花糕掉落在地。
老黃牛道:“法是不錯的,道也是不錯的,但是人卻是不同的。”
“佛法不同於僧人,道士又豈能代表大道?”
“和尚不都是壞的,道士不都是好的,但是三清尚在,仍可指引前路,壞道士最多殺人,更有天庭北極驅邪院;佛法來源於那一株不會說話的菩提樹,數脈各自爭執不休,還沒有一個確定的存在指路,西天不過是諸佛論道的地方。”
“佛祖未曾出世,也就無人引路,和尚們索著往前,修佛法走錯了路,是做得出【好心壞事】的。”
“可要小心。”
復又見到那年凝重,連桂花糕都不吃,又恢復那憨厚老實的模樣,出手撓了撓後腦勺,大笑起來道:“好啦,好啦,不要這麼安靜,就當做牛叔給你們講了個鬼故事啊。”
“不用在意的。”
“哈哈哈,被嚇到了吧!”
雲琴呼了口氣,而後開始埋怨老黃牛。
憨厚老實的黃牛隻得討饒。
這老江湖卻是知道,說只是故事,是消散了孩子們恐懼。
可是那印象卻是長留心底,往後遇到,自然會有警醒,如此便已足夠。
復又撓了撓頭,揭過了話題,大笑起來:
“來,讓牛叔我看看,是你背後那個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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