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9章 萬年老古董

梁晃不想起那一天老蛟被李言初打的鮮淋漓，眾目睽睽之下還挨了一記耳，面盡失，

最後倉皇逃走，功敗垂。

他對李言初抱了抱拳：“閣下的手段，我是佩服的。”

李言初眨了眨眼：“我的心你不佩服？”

梁晃角一，有點仇的都被殺了，這心怎麼讓人折服？

只不過他又不敢明說，生怕得罪這個年輕道士。

他是個憨厚格，一時間有些犯難。

“這人怎麼如此不經逗？”

李言初倒是愣了一下，隨即便笑著說道：“我同你說著玩的，你不要太認真了。”

梁晃聞言這才松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你與我見過的那些人族煉氣士都不太一樣，說話比較好玩。”

他笑容憨厚，只不過又在心裡默默的補了一句，

“就是讓人心裡一驚一乍的，刺激！”

李言初也笑了。

隨即梁晃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閉上，

他的牙齒有些風，極為不雅，方才一笑，定然是被這年輕道士注意到了。

見到梁晃這副想笑又立馬憋住的神，李言初不好奇的問道：“我看島上的風氣比較輕松，怎麼？難道是李道友對你的要求格外嚴格？”

他有些懷疑，是不是李芝對於妖族煉氣士有格外的標準，要求他們注意儀態。

梁晃搖了搖頭：“師尊對我們秉持無為而治，偶爾有教導，不會讓我們注意細枝末節。”

李言初一聽，更加狐疑：“方才老兄想笑又不敢笑，連忙咬牙關，原來不是令師不允啊？”

梁晃角一，看了李言初一眼：“這人難道是在嘲笑於我？”

他心中想道。

只不過看著李言初那雙好奇且清澈的眼神，隨即歎了口氣。

這道士看起來真是隨口一問。

梁晃本來不想解釋，可是一想到這罪魁禍首在自己面前做無辜狀，還詢問自己，

便有些忍不住，氣不打一來。

他裂開大，幾顆門牙已經掉落，看起來有些搞笑，黑的。

與他與生俱來的那種威嚴十分的不和諧。

“我的牙被你打掉了，笑起來有礙觀瞻，因此後來漸漸笑的便了些。”

李言初：“…………”

他沒有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便又忍不住上下打量梁晃幾眼。

“這老牛竟然如此要臉？”

梁晃被他看的臉紅，脖子一梗，接著說道：“你的本領雖然大，可我將心中的苦悶告訴你，你不會在幸災樂禍吧？”

李言初一愣，笑著說道：“不就是幾顆牙齒？島上難道沒人可以給你醫治？”

梁晃一聽更是垂頭喪氣：“妖族煉氣士筋骨強橫是優勢，斷了之後很難恢復，除了師尊，無人可治，而老人家不願意給我治，說找不回場子來，這牙便一直讓我這樣。”

李言初頓時覺得好笑，

那仙看起來莊嚴持重，沒想到也如此的喜歡胡鬧。

他笑了笑：“我倒是懂一些療傷之法，只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讓我給你治？”

梁晃聞言有些激，瞪大一雙眼睛說道：“當然願意！”

李言初哈哈大笑！

隨即他握住梁晃的手臂，催五石，一磅礴的生機頓時湧現在梁晃的。

梁晃斷牙重生，與先前一般無二。

他頓時有所應，驚喜的了自己的牙，忍不住大笑！

此人面容剛毅，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十分威嚴，笑起來倒是帶著一份憨厚。

梁晃忍不住大笑，

“好好好！終於有人將我的牙給治好了！”

李言初有些無語，

這島上這麼多煉氣士，這麼多仙人，竟然無人有療傷之法。

不是梁晃礙於面子，沒有對人提起，便是仙提前打了招呼，不讓人給他治。

只不過李言初覺得這麼一個魁梧漢子被自己打掉牙，想笑也不敢笑，實在可憐。

因此也顧不上許多，給他治好。

如此一來，梁晃對李言初一腔憤懣立刻轉化為激之。

他自告勇，帶著李言初在島上轉了起來，給他介紹。

沿途見到李言初的那些煉氣士，仙人都紛紛向他打招呼，或是行禮。

先前一戰，李言初的實力讓他們驚歎折服，更是拯救了九華島，是他們所有人的大恩人。

每一個人看向李言初的目激又欽佩。

李言初也一一回應這島上之人。

無論人族還是妖族都是一祥和之氣，的確難得。

他們一路走來，見到不人，所有人心中都不覺得有些奇怪，

“梁晃今日為何笑得如此開心？”

梁晃原本是個豪爽漢子，後來出去了一次，回來後便不太笑。

可今天不同，一直呲著大牙，大白牙在太底下都有些反，有些耀眼。

那天在梁晃邊看他想笑又不敢笑的幾位煉氣士對視一眼，低聲說道：“能夠與這位道長談，竟然讓梁晃如此開心！”

“隨他去吧，平日裡的憋笑次數太多，我瞧著都有些心疼。”

這一日，梁晃極為開心，恢復原本豪邁格，在島上大聲談笑。

對李言初介紹了許多煉氣士，有大商時期煉氣士，在大夏時期煉氣士。

九華島很大，上面的煉氣士也很多。

有許多玄妙之，有的風秀麗，有的險峻，有的雄奇，

梁晃帶著李言初一一看了過去。

一番遊完之後，李言初的心境也平和了許多。

“這九華島應該算是那位仙的道場……難道道場不是無中生有煉，而是原本天地煉化？”

李言初心中生出這個疑問。

只不過那位仙此時在閉關之中，他也不好前去打擾。

夜之後，李言初站在一座礁石之上。

海風襲來，令人頭腦十分清醒。

他的腰畔懸佩長刀，看起來英氣人。

站了許久，李言初忽然到有一道人影從遠掠來。

正是九華島的真仙，李芝。

李芝笑道：“夜深人靜，你這小道士不去修行打坐，為什麼獨自在這海上？”

李言初道：“仙子傷極重，為何不在屋中煉化道傷？”

李芝說道：“要煉化這異種的道傷，並非一朝一夕的事，只不過我的狀況已經穩定許多，一味的閉關起不到什麼太好的作用。”

李言初道：“我也是，領悟天仙道場，到一門檻，可再進一步卻是不能，因此出來散心。”

兩人相視而笑。

這位仙說的道：我修煉兩千年，才將法力神識打磨到巔峰，修地仙大圓滿。”

“遲遲沒有到飛升預兆，出海訪仙來到這九華島上，見此仙島資源渾厚，我便憑借此地的資源，每日打坐吐納，開爐煉丹，吞吐靈氣，一日也不敢停歇，又修煉三千年才邁過這一步，就天仙之位，你才煉了多長時間，能到一門檻還不夠嗎？”

李言初有些驚訝：“你到底花了多長時間？”

李芝笑著說道：“自我修得天仙之位之後，到如今又過去五千年，你說呢？”

李言初有些愕然，

這位仙竟然是萬年前的人。

“一萬年，的確很漫長的歲月。”

李言初歎。

這位仙淡淡一笑，

萬載歲月，如今終於修天仙之位。

這一路的修道之苦，也無法對外人來訴說。

李言初本來想詢問煉化天地為道場的事，可聽到如今這樣說，忽然心中一：“陸地仙壽命三千年，你怎麼活了那麼長時間？”

這位仙淡淡說道：“妖族壽命悠長，與人族不同，這有什麼奇怪的？”

李言初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對方竟然是一名妖族煉氣士！

“難怪的真傳弟子也是一名妖族煉氣士。”

諾大一個九華島，這位仙的唯一真傳弟子就是梁晃。

其余的人各有來歷，可最多也不過一些指點而已。

李言初好奇的問道：“那時候也是大商王朝？”

這仙搖搖頭：“萬年前哪有什麼大商，我那時候在東夷國修仙，還有許多地方是強大部落，大商是後來才出現，一統天下。”

李言初恍然。

仙一直沒有說自己是本是什麼妖族，李言初也沒有問。

他從這仙口中得知，那時候人間有許多小國，疆域也更大一些，

聽的描述，輒幾萬裡，十幾萬裡，比現在的神州疆域還要大。

諸國林立，那時候就已經有了文字傳承，也已經有了煉氣的法門，也有仙道傳承。

那的確是一個天驕並起的年代，

洪荒巨還未滅絕，極為強大，不用修煉，只要年之後便擁有可怕的實力。

從這仙的描述中，李言初到一種蒼涼氣息。

他深吸一口氣，便說出心中的疑：“這道場是否可以煉化天地為己用？”

這仙微笑著說道：“這就涉及到不同法門的問題了。”

李言初凝神傾聽。

“有的法門是講究無中生有，先練出道場，最後可以在外界顯化。”

“這是主流的練法。”

“也是最為穩健的練法，雖然修煉的慢，可是修煉途中也不會出問題。”

李言初道：“主流的練法？”

仙點了點頭：“不錯，當時還流傳另外一種法門，就是你說的這種，以名山大川為自己道場，逐漸煉化，最後外合一，虛實結合。”

李言初點了點頭，看來這法門的確可行。

隨即他問道：“這兩種修煉之法哪一種更好？”

仙說道：“這在當時的修行界一直有爭論，當然，關於修行之法的爭論自古就有，不論神通還是功法。”

李言初點了點頭，的確如此，

比如練氣的時候是先從百匯向下走玉枕，向下一路循環小周天，

還是從丹田開始，遊走全七經八脈，在練氣的時候法門便有不同，

眾說紛紜。

仙繼續說道：“若是用第二種修行之法，那必須有一塊自己的地盤，這就牽扯到一個問題。”

李言初抬頭看著：“會有人來干擾？”

這仙微笑道：“當時人間與現在不同，大道雖然不全，可是依舊可以讓人修天仙。”

“大家都在下界修行，憑什麼你可以修天仙，我就不行！”

“所以不用說天仙的磨難，是人劫這一關就渡不過去！”

“一旦修煉這法門，原本那片山川如果破碎就會功虧一簣，前功盡棄，因此修煉這法門危險極大，失敗率也很高。”

李言初恍然。

試想一下，如果與他有同境之人，或是敵人，或是不認識之人，知道你要修天仙了，怎麼會按耐得住？

大家都老老實實的修煉，憑什麼你現在嘗試煉化這片山川為自己的天仙之位。

因此磨難重重，其中的兇險是可以想象的。

李言初道：“這麼困難，為什麼還會有有人傳出來？”

仙笑道：“因為有的人師傅厲害，無上神通庇護，無人敢惹，自然可以一試。”

李言初恍然，明白其中的關鍵：“後來人間大道有缺，大神通者逐漸消失，這法門逐漸沒落。”

仙微笑道：“你的悟不錯，都會舉一反三了，正是如此。”

李言初角了一下，

這仙風華絕代，乃是修煉萬年的高手，

可的格卻並沒有表面上這麼正經。

仙接著說道：“在天地間有些東西在缺失，姑且稱之為大道，隨著時間推移，修煉變得困難，那些高手也不見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飛升了，又或者是去了別的世界。”

“你應該見過那些大商煉氣士，在那個時代供奉阿修羅的神靈，他們主宰了人間氣運，在那個時候也加速了這個過程。”

李言初深吸一口氣，他的確與大商煉氣士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