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階是品階，職位是職位。

    程雲朔的職位依舊是林軍的一名侍衛。

    品階這種東西就像爵位，隻是一個份象征，並不是文集團那種有實權的階，正五品的龍衛隻是一個頭銜。

    但是這個頭銜也是有點用的。

    比如說，陸令筠現在便是能仗著程雲朔的品階，擁有一個五品誥命夫人的。

    在程雲朔沒有繼承侯位之前，隻是個世子，陸令筠是沒有誥命份的。

    隻能等著程雲朔承襲爵位，自己為侯夫人，才擁有對應品級的侯府誥命份。

    程雲朔這得了一個品階封賞，陸令筠也順便榮升誥命。

    當然，這都是小誥命，同侯府的品階差得太遠。

    即便如此，也程雲朔高興得不得了。

    他回來後，直奔陸令筠的院子，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喜悅之陸令筠一慣淡然的人都跟著開心。

    “世子好樣的。”陸令筠誇讚道。

    “都是運氣罷了。”程雲朔謙虛一番，他慣來對仕途沒那麽大的興趣。

    以前年時，更是看不慣那些當差做事的人。

    總覺得人生不該那麽刻板無趣，為什麽要把人生浪費在那種教條一般，更是人看不到底的深淵裏。

    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慢慢接差事，做事升，倒也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樂趣，甚至會覺得以前把人生浪費在樂上，是一件無趣的事。

    這一年多的時間，他從一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到為金吾衛，再到如今不靠父母給自己掙了一個正五品的品階，給陸令筠掙了一個誥命，他覺得這也還不錯。

    程雲朔沒什麽大誌向，甚至對自己未來依舊是一片茫然，可他覺得如今這個樣子，他已是滿足。

    陸令筠看著程雲朔那有點小就就足夠滿足的樣子，笑笑祝賀他。

    更是提議今天給全府人加餐慶賀一下。

    程雲朔相當用。

    在這兒，一一看過三個孩子後，轉去後院告訴其他人。

    他第一個想到通知的便是杜若了。

    程雲朔大步流星到了杜若的院子，但是跟往常不一樣，今兒杜若在聽到他來，並沒有小步子出來迎接。

    “阿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程雲朔推開杜若的房門，就看到大白天的杜若躺在床上。

    “你怎麽了？”

    杜若看了他一眼，都不一下。

    “又病了？”程雲朔走到杜若床邊，出手去的額頭，杜若也不躲，由著他手落下來。

    一句話不說，程雲朔奇怪道，“這不也沒發熱嗎？你怎麽了？誰給你氣了？”

    聽著這沒心沒肺的話，杜若眼眶裏不氳出兩團淚花來，含著眼淚咬，一臉盡了委屈模樣。

    程雲朔似想起了昨天，他哪裏能見這個，當即就跟哄孩子一般，哄著杜若，“是不是昨天我說話重了？”

    一聽到這句，杜若立馬把他推開，含著眼淚委屈無比的瞪著他，“你高興了就來哄一哄，不高興就把我踢我一邊，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了！”

    程雲朔：“.......”

    “你今天來我這兒，是打算怎麽收拾我！”杜若坐了起來，一邊抹眼淚一邊恨恨的看著程雲朔，“我杜若敢作敢當，東西是我拿的沒錯，你就說你怎麽罰我吧！”

    “我不罰你，沒出事。”程雲朔言哄著，“你不用這樣。”

    “嗬！要是出事了，你就要罰我對吧！”

    程雲朔：“......那你想要怎麽樣？”

    聽到這兒，杜若眼淚瞬間決堤，“我就要你給我一個說法！”

    著氣怒氣瞪著程雲朔，委屈極了，就想聽一句。

    程雲朔告訴一句，不管怎麽樣，他都不會罰。

    因為，隻在乎他的態度。

    而程雲朔聽到這樣講後，沉默了片刻，皺著眉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拿那個鼻煙壺。”

    一瞬間，杜若的心哢嚓碎裂開來。

    為什麽？

    不就是因為自作多嗎？

    從未在這一刻，到自己的被人辱踐踏。

    對，是自作多。

    誤以為那是程雲朔專門給尋來的。

    誤以為的一句話，就能程雲朔放在心上。

    誤以為他心裏頭全都是，還拿出去炫耀。

    旁人問，笑，說也就算了，可是程雲朔來問，辱！

    辱的自作多！

    當初拿到鼻煙壺那一刻有多喜悅甜現在就有多苦！

    自作多，所以該死對吧！

    “你說不出來吧。”程雲朔臉一冷，不由嗔怪道，“好好的，你拿那東西幹什麽！你想要你就跟我講，我有什麽不會買給你，你自己拿了，差點誤了大事，到頭來，還一副別人欺負你的樣子，你怎麽了這樣的人！”

    這一句一句，皆是淋淋的刀，生生紮在杜若心口。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死行了吧！我拿命來還你！”

    杜若死死咬住下，從袖間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心口就紮下去。

    程雲朔看到這樣一驚，眼疾手快的奪過的匕首，砰的一聲把的匕首打掉。

    “你瘋了嗎！”

    “你為什麽不讓我死！你讓我死啊！我死了就贖罪了！”杜若大聲喊著。

    程雲朔看著發瘋模樣的杜若，一瞬間隻覺得在上看到一悉，他鎖著眉頭，“誰要你死了！你還是杜若嗎！我記得你以前都是有什麽說什麽，最討厭的就是深閨婦人那種無理取鬧，你怎麽現在也那個樣子！”

    “我不喜歡你這個樣子，你再這樣，就回你娘家去！我供不了你這尊大佛！”程雲朔厲聲斥責，說完就走。

    杜若看著他的背影，眼淚不控的大滴大滴往下掉。

    缺，非常非常缺。

    在一切人上得到，在程雲朔上得到全部的寵。

    看到他對的不同，來滿足心裏那瘋狂需要的。

    憑什麽要每個孩子都溫良恭儉讓，都那麽懂事明理，都跟陸令筠一樣，什麽都看得，想得徹，從來不對多餘的事抱有期。

    就是想程雲朔，看到他心裏的地位。

    想要有什麽不對。

    可是在這一刻，心裏鈍痛不已的看到，程雲朔似乎並沒有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