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捂著臉,委屈的跑回自己的小荷院。
小荷院離得陸令筠的院子近,路上,柳清萍看到了。
“那不是杜若嗎?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
“看看去。”
柳清萍到了杜若的小荷院。
杜若委屈的掉眼淚。
“杜若,你怎麽了?”
聽到聲音,杜若趕抹了淚花,紅著眼睛轉頭看了一眼,就見到柳清萍帶著人進來。
兩人初見時都是待嫁的大姑娘,也算得上舊朋友。
“你誰欺負了?我跟我大姐姐說說,給你出頭。”柳清萍走到跟前道。
這話落下,杜若心裏頭一陣發酸,更是覺得自己無人可依。
人家柳清萍有個做侯府夫人的大姐姐撐腰,不就能把搬出來,呢,真是什麽都沒有。
“你臉怎麽了?誰打的?”柳清萍留意到杜若臉上的掌印,不由高呼一聲。
杜若把臉別到一邊,柳清萍見這扭樣子,忍不住道,“跟我還有什麽好瞞的,你就說吧!”
半垂著眼眸的杜若眼睛忽然一亮,“清萍,你在侯府住多久?”
“十來天吧。”
“那這幾日我能跟你一起用飯嗎?”
“可以呀。”柳清萍毫不猶豫就答應。
當天晚飯,就把杜若帶去陸令筠的院子一起吃飯。
陸令筠看到杜若來這兒,正奇怪,柳清萍就主說。
“大姐姐,這幾天我邀阿若一起來用飯。”
柳清萍這麽說了,陸令筠自然也不會說些什麽,點頭默許了。
瞧見了杜若臉上戴著一塊麵巾子,“你臉上怎麽了?”
“沒什麽。”杜若搖頭道。
“人打了。”柳清萍替說著。
“清萍,我沒事,你別瞎說。”杜若拉著柳清萍。
陸令筠給小琴使個眼,“怎麽回事?”
小琴把剛剛門口發生的事兒說了出來。
杜若同玲瓏在門口發生爭執,杜若一時罵了人,被程雲朔聽見,當場打了一耳。
小琴說完,杜若便是道,“夫人,這事是我不對,我不該罵人的,我該打。”
“阿若,你就是罵了人,姐夫他也太過分了吧,這麽打你。”柳清萍道。
聽著這兩人的話,陸令筠開口,“行了,坐下來吃飯吧。”
也不說罰誰不罰誰,這事就這麽算了,就當聽個響。
因為這是程雲朔罰的,不能手。
再就是杜若,瞥了一眼落座下來一起吃飯的杜若,淡淡笑笑不說話。
不管,柳清萍卻是正義上來,一直給杜若夾菜,好生照顧,好好吃飯。
一連三天,杜若都跟柳清萍在陸令筠這裏吃完飯。
第三天晚上的時候,程雲朔過來了。
他這幾天為了避嫌,盡量來陸令筠的院子,可畢竟是他自己家,也要來看看孩子,今兒便是過來一起用晚飯。
今兒他一來,就看到坐在飯桌上戴著麵巾的杜若。
看到杜若的一刻,他微微一怔,一旁的柳清萍忍不住開口道,“姐夫,你來了,瞧誰呢,該不會都不記得你還有個新娶進來的姨娘吧。”
語氣帶著一嗔怪。
似乎有些打抱不平。
程雲朔的臉瞬間有些尷尬。
陸令筠這時道,“你當差一天也累了,快坐著吧,吃飯了。”
“嗯。”
程雲朔趕忙落座。
小圓桌,陸令筠一邊是柳清萍一邊是杜若,程雲朔肯定不能坐柳清萍那兒,杜若這時極有眼力勁的起。
“世子,奴伺候你用飯。”
“阿若,加個凳子便是。”
“不行的,我是妾,”杜若一雙眼睛定定看著程雲朔,帶著幾分委屈,“做妾的就要伺候主君和主母用餐。”
柳清萍:“......”
這話怎麽聽怎麽不對勁。
杜若都跟著在陸令筠這裏吃了三天,也沒見守著什麽規矩啊!
一邊的程雲朔聽著杜若的話,心裏則是一時間升起一難言的覺,“阿若你也坐著,就跟以前一樣,用不著你伺候。”
“這怎麽能行。”杜若半垂著眸,“我嫁進侯府做妾,就要守好做妾的規矩,哪裏再能跟以前一樣。”
一番話,把程雲朔心裏堵得不行。
他立馬想到以前的杜若那麽恣意妄為,瀟灑自由,就算不守規矩了些,也不了幾分可,可現在,一副小媳婦委屈樣子。
更是一口一個妾的喊自己。
這程雲朔心裏怎麽過得去。
他當初把杜若納進府裏就是為了給負責,不是給氣的。
這個時候,他注意到臉上的麵巾子,“你臉上怎麽了,怎麽還戴著麵巾。”
“姐夫,你上次打的掌印還沒消呢!”柳清萍又幫著杜若說話。
杜若再一次開口道,“沒事的,清萍你別說了,我又不氣,馬上就好了。”
柳清萍:“......”
這話說得就跟吞了蒼蠅一樣難。
柳清萍終於意識到今天杜若說話哪裏奇怪了。
什麽別說了!
一個勁的幫說話啊,這個杜若不領,還別。
弄得跟挑撥是非的人一樣,這都什麽人啊!
一旁的程雲朔更是覺得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
他直接起,“令筠,我那還有點公事沒理完,你們先吃,我回去吃。”
他說完,徑直起離開。
站在旁邊的杜若看他走,也跟著離開,“我也不吃了。”
杜若跟著程雲朔走了之後,柳清萍氣得把筷子一放,“那杜若什麽意思啊!我一個勁的幫,一個勁拆臺!弄得我跟個笑話一樣,好人全做了,壞人全我做了!”
全程坐在主位上的陸令筠喝了口熱湯,淡淡笑著,“你這才反應過來?”
“大姐姐!”柳清萍猛的瞪大了眼睛,“杜若一早就算計好了?”
陸令筠輕輕笑,“你就看麵巾子戴了多久?”
柳清萍徹底明白了。
柳清萍不傻,隻是下意識慣還把杜若當做朋友,跟也沒有利益衝突,便是沒設防備的幫。
杜若一開始隻是問能不能跟一起吃飯,這對來說什麽不能的。
哪想,原來杜若盯上的不是陸令筠的飯桌,而是能在陸令筠這兒吃飯到程雲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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