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困了,不想開口問。
他的手機又開始囂張的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聲音清冷,“安然,什麼事?”
我沒想到,他會開免提,電話那頭陶安然聲音低落,“景洲哥,你來陪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待不住。”
不是跟著林菀回梨園住了麼?怎麼還天天喊空虛寂寞冷?
“你給謹嚴打電話,我一會要給時念按,懷孕,小和腳有些浮腫,需要每天按。”
他說得平靜,之后不等陶安然多說,就把電話掛了。
我看著他,目溫怒,“我什麼時候腫了?才三四個月,怎麼就腫了?”
他淺笑,已經將我的按在了他上,隨后開始抹了些油,輕輕的著,“好,沒有腫,是胖!”
我……
越說下去,我就會越是生氣。
索,我閉上眼睛直接睡覺了。
……
最近嗜睡,白天睡了那麼久,晚上還是一樣的能睡。
不知道傅景洲是什麼時候睡的,但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房間里了,知道他最近比較忙,我沒多管。
洗漱好下樓,簡單吃了點東西,我便出門了。
對于林菀和莫知騁約我見面,我很意外,但也不意外,地點在市中心的咖啡大樓里。
我進去的時候,莫知騁正一臉意的看著林菀,將一塊細金邊的腕表戴在林菀手上。
看的出來他們很相。
“我好像遲到了。”走到座位上,我開口,臉上帶著笑。
見到我,林菀有幾分親切的拉著我坐到邊,看著我道,“想喝點什麼?”
我淺笑,“隨便!”
“他們家的藍卡不錯,嘗嘗?”林菀推薦,我不好拒絕,點頭,“謝謝!”
點了咖啡,莫知騁幾分渾濁的眸子落在我上,嘆了一句道,“時小姐你真的很像菀菀年輕的時候。”
這話,我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索直奔主題,“兩位約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見我這麼直接,林菀笑了笑道,“你這孩子,想和你說點親話都不行。”
倒是莫知騁開了口道,“是這樣的,我和菀菀第一次見你就覺得親切,你知道的,雖然我們兒找回來了,但和時小姐也是有緣分,時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結個親。”
我擰眉,總覺得無事不登三寶殿,開口道,“遇上兩位是我的福氣,兩位還是說事吧。”
林菀臉有些不好,頓了頓道,“時小姐應該很清楚安然和傅總的關系吧?”
這是來替兒說話的?
我笑了笑,很倘然的點頭,“嗯,清楚,林總是想說服我和傅景洲離婚,為你的兒讓出心儀的人?”
兩位臉有些尷尬,但畢竟都是有涵養的人,林菀臉上多了幾分愧疚之,“我很能理解時小姐的心,這件事我和知騁都有些勸考慮,但請你理解一個母親對兒的偏。”
我點頭,倒也沒覺得有什麼,開口道,“我和傅景洲無論怎麼講都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們這麼來勸我,實屬有失考慮了,況且,就算我有心給陶小姐讓位置,也要傅景洲點頭才是,而且,我現在肚子里的娃已經三個月了,兩位覺得同樣作為父母,我應該如何為我的孩子考慮?”
莫知騁是商人,萬事以利益為先,見我這樣講,他將一張金卡放在我面前,開口道,“時小姐不用擔心你孩子的未來,這卡里的錢足夠你在京城買套房了,以后你們母子無論有什麼問題,只要你開口,我都會幫你們。”
我淺笑,這真的是大手筆啊!
笑了笑,我看著桌上的金卡,有點好笑,“兩位失去兒這二十多年應該很痛苦吧?想必,陶小姐失去父母的這些年應該也十分痛苦,這樣的過程,兩位會過,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也驗一次,我想,比起錦玉食,他更喜歡父母都陪著他。”
頓了頓,我繼續道,“另外,傅氏目前比起兩位的財力權利可能確實不夠,但這不能說明以后不會,你們很欣賞傅景洲,想必也知道他未來可期,居然如此,我就更沒有必要舍近求遠了。”
林菀和莫知騁對視一眼,兩人有些尷尬。
看著桌上端上來的咖啡,我聳肩道,“我很佩服兩位父母對孩子的,也很羨慕,但也是僅僅如此而已,陶小姐有父母幫著爭取,我也需要為我的孩子爭取一個好的未來。”
林菀微微嘆了口氣,開口道,“是我和知騁有些欠考慮了,時小姐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做父母的,總是會為了自己的孩子失去分寸。”
我點頭,“嗯,我懂!”
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我覺得也沒必要繼續多說了,無非是浪費口舌的事。
拿過一旁的包,去起,保持著最面的道別方式,“兩位約我來吃飯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我的話也說得很清楚,兩位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還沒走幾步,林菀就擋在我面前,臉很不好,“時小姐,這個你拿著,你還年輕,以后想要孩子的機會多的事,如果你能考慮一下,我和知騁收你為干兒,讓你有和安然一樣的前程,你只要放棄傅景洲就可以獲得比你現在多幾十倍的東西,我知道你會生氣,但還是請你考慮一下。”
我真的很想笑,看著塞在我手里的銀行卡,我瞇了瞇眼,“林總,我以為你是見過世面,懂人間百態,心中還存著良知的人,現在看來,真的很一般,別說你認我最干兒,就是我是你們親生的,我覺得我也不會認,道不同不相為謀。”
林菀還想說什麼,被我推開了,人真是種極其惡心的生,我們可以把外表偽裝得良善無害,名其曰的稱自己是企業家,不知廉恥的接著別人的仰慕,別人的贊。
即便如此,也依舊掩蓋不了他們骯臟的本質。
林菀沒站穩,跌倒在地上,我心里有了厭惡,冷冷看著莫知騁將扶起,淡淡開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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