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民的話,點醒了管家。
“還愣著做什麼,夫人的首飾有什麼,你最清楚了。”
丫鬟也恍然大悟,“哦哦哦,奴婢這就去。”
幾個屜全部都打開,里頭的東西全部都鋪到了桌面上,丫鬟很快就發現了東西。
“不只那一盒小珍珠,還了很多東西。夫人親戴的那一套金首飾頭面都不見了。”丫鬟剛才找珍珠的時候很慌張,也就沒有注意這麼多,現在仔細一找,發現了的東西還真多,“還有幾個金元寶和一袋銀子,都沒了。”
“會不會是謀財害命?”管家問道。
王興民覺得不可能:“你家夫人就只有這麼點值錢的東西?嫁妝也有不,要真是謀財害命,還有這麼多值錢得不要,就要這幾件?再說了,謀財害命,哪來的時間寫書。”
“那是被誰順手牽羊,順走了?”蘇毅猜測道:“見財起意,臨時決定,順走了?”
“很有可能。說不定問出了誰是賊人,連這樁命案都能水落石出。”王興民興地說道:“小姑娘,你好好想想,出這間屋子的,還有誰?”
丫鬟想了想,“這段日子,這院落里就只有我和夫人二人,其他的人都沒有來過。再就是今天,夫人出事,來了不人。”
“那這間屋子呢?有誰進來過?”
“剛才那位夫人,好像就進來過。”
王興民看向蘇毅:“那就別愣著了,去攔住剛才那位夫人吧。”
蘇毅激的眼睛都在發,“是。”
王興民又看向管家:“這事涉及貴人,你還是去跟謝夫人打個招呼才好。”
“是,我這就去。”
留下仵作查驗尸,王興民終于離開了閉的屋子。
大夏天的,因為死者要沐浴,所以所有的門窗都閉著,里頭氣又重,熱氣聚集再屋,消散不掉,待了一刻鐘的時間,都已經汗流浹背了。
他出了門,正好一陣風吹來,吹散了剛才的熱,想到殺人案和盜案都已經有了眉目,王興民心大好。
一抬眼就看到許婉寧和裴珩坐在涼背的廊下,二人手拉著手,正在說著什麼。
王興民不想上去打擾二人,可時間不允許啊。
“大都督,裴夫人……”
裴珩挑眉看向站在下的王興民,“查好了?”
“初步可以斷定沈青雨不是溺水,而是他殺。兇手正在排查之中,不過,現在又出了一個案子。”
“案中案?”夫妻兩個都來了興致。
“死者被了。了一套首飾頭面,幾個金元寶和一袋銀子,還有一盒粘在指甲蓋上的小珍珠。”
裴珩和許婉寧對視一眼,“謀財害命也不止拿這麼點東西吧?”
“裴夫人真聰明。”王興民拍著馬屁。
果然,大都督的臉特別的紅潤有澤,還掛著笑,恭維他媳婦比恭維他有用多了。
“那就是有人順手牽羊,順了點東西走了。”裴珩從回廊上跳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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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然后扶著許婉寧下來,“瞧瞧,今兒個咱們這一趟來得值,又有好戲看了。王大人……”
他回頭,“你心中有疑犯了嘛?”
“有了有了。”王興民點頭:“死者的丫鬟說,室只有剛才鎮國公府世子夫人進去過。所以我剛才命蘇毅過去將人給攔住了,我再過去詢問一番,就能知道了。”
“你怎麼詢問?”裴珩嗤笑:“是鎮國公府世子夫人,你不過是城南區縣令,你問,若是不承認,你還能搜的不?”
剛才還興致的王興民,一下就被這句話給打的偃旗息鼓了,“那,那該怎麼辦?”
“簡單,有本座在,本座幫你。”
王興民大喜,求之不得,“好好好,大都督,這邊請,裴夫人,這邊請,小心腳下……”
他殷勤地領著裴珩夫妻到了柳府門口,剛到,就看到人群圍半圈,不遠不近地站著,站在正中間的,赫然就是裴聰和尚蕓夫妻。
裴聰臉鐵青,難看得很:“你攔我們做什麼?難道你們懷疑沈青雨是我們殺的?”
而尚蕓則是然大怒,指著蘇毅破口大罵:“你一個小小的捕快,竟然敢攔鎮國公府世子和世子夫人的路,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今日你若是污蔑了我一個字,我告到圣上面前去,能誅你九族!”
蘇毅被罵得不敢還,耷拉著腦袋站在尚蕓前面,有些執拗地攔著的去路。
“讓開!”尚蕓然大怒,“好狗不擋路。”
蘇毅執拗地站著:“世子夫人,大人有令,等他過來之后您二位才可以離開。”
尚蕓還想要說什麼,裴聰則拉住,“等王興民過來,若是他什麼都問不出來,就別怪我進宮告狀!”
尚蕓還是要說清楚:“我們來的時候,沈青雨已經死了,要不是因為是我當年的閨中友,我也不會過去看,這反倒好了,我為了我們姐妹之間的友,反倒牽扯上了殺人的罪名!”
謝蕊過來了,管家已經將事簡明扼要地跟說了,聽到尚蕓說殺人的事,謝蕊也沒有反駁,而是聲安尚蕓:“世子夫人稍安勿躁,只是問個話罷了,若有得罪的地方,我先給世子夫人賠個禮道個歉。”
見謝蕊都這麼說了,尚蕓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安安靜靜地等。
不過額頭上不停地往下冒汗,似乎熱得很,也急得很。
謝蕊只當沒看到的焦急,吩咐下人盡快去安排冰茶和吃食,院子里烈,不的客人都站在回廊下躲著日頭。
擁地很,也熱得很。
不過人多,也容易做點什麼。
尚蕓猶豫了好一會兒,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剛想站過去,王興民就過來了。
看到一塊同來的人時,尚蕓臉發白,也不知道是被日頭晃的還是被眼前的人嚇的。
他,他怎麼也跟著過來了。
已知的過往產生的恐懼讓尚蕓如臨大敵,萬分后悔,剛才怎麼就不早些站過去。
如今院子中間就和裴聰,懷中的東西就跟烙鐵一樣,烙得心口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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