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越!你好狠的心,我們五郎不過是參與了國公府的查抄,你竟借刀殺人!”
忽然,人群中響起一道哭咽聲,再之后,大家猛然驚醒,紛紛看向方才被趙赫延砍過的人——
“劉國公貪贓枉法,本罪無可恕,你們國公府讓我們七郎如何說啊!”
一時間,整個花園響起了訴罪聲,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黎棲則牽起趙赫延的手,帶著他穿過冷漠的面孔,穿過黑暗的屏障,穿過窒息的人。
趙赫延的眸里始終映著一道影,明亮的,像天空一樣的,那樣弱,那樣纖細,卻能將帶走,能取走他手里的劍。
直到涼水落在手背,他看著那道溫的手在為他洗掉污。
羽般的長睫微垂,耐心而專注地為他洗手,低聲說道:“夫君,疼不疼?”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在下午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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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玩個游戲·✐
黎棲想讓他說話,可趙赫延的眼睛仍凝在上,沉沉甸甸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抿了抿,用手帕給他干凈了雙手,此時兩人蹲在湖邊,方才黎棲把人拽走,看著淡定,實則心跳都在抖,哪里還認得路了,找沒人的地方就把他牽了過來。
此時按著心口,干脆坐在了湖邊,趙赫延也挨著坐了下來。
“為什麼殺人?”
趙赫延瞳仁黝黑地看著:“我以為籠子里的人是你。”
“若是我,夫君就有理由殺人了?”
趙赫延眉眼一凝,冷聲道:“千刀萬剮。”
黎棲心臟一,雙手捧著他的臉,“夫君,你是定北王,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他眼神在看著黎棲時,變得專注:“定北王就是靠殺人掙來的頭銜。”
這個世上,若是他不提刀,就有人提刀殺他。
黎棲看著他偏執的眼神,方才在花園里的一幕還心有余悸,道:“趙赫延,你是不是控制不了自己?”
“不是。”
黎棲皺眉,“正常人會這樣嗎?難道在朝堂上有人與你意見不合,你也提劍上朝?”
趙赫延看著的一張一合地說話,忽然斂下了眉眼,像是挨了訓斥一般委屈了。
黎棲原本已經將語氣放得很低了,可眼前好像真是做錯了一般,一時間收住了聲,忽然想到耶律素跟說過的那些事,趙赫延對遼真的恨是他永遠無法釋懷的。
他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讓他乖順,也不過是表象。
更何況,今日之場景,讓他想起了不好的過往,而偏偏他還以為是有人在欺負……
指尖上了他的手背,趙赫延沒,等著黎棲完全覆上了,握著他的手。
他還是沒,最后,黎棲雙手環上他的腰,指尖在他后背緩緩過,輕聲道:“對不起啊。”
“為什麼說對不起。”
他聲音悶悶的。
黎棲輕咽了口氣,“我夫君七歲的時候,我才剛出生,沒辦法保護你。”
話音一落,腰驀地讓他抱,覺到男人手臂在用力收,幾乎要將嵌膛里。
黎棲不過氣了,但是又不敢松開他,只好哄著低聲說:“我知道,夫君了天大的委屈。”
說著,覺前的腔微微震著,黎棲深吸了口氣:“我知道,夫君已經做得很好了……”
忽然,聽見肩上落來低低的啜泣,像小狼狗的嗚咽聲,黎棲怔了怔,偏過頭去看他,腦袋卻讓他按住了。
瞳孔睜睜地看著水面,那兒還倒映著落日瀲滟的碎金,有湖風輕輕吹過,繚繞在兩人邊,安靜又綿長。
覺到脖頸有些了,第一次看見,趙赫延掉了眼淚。
黎棲垂著眼瞼,在外人看來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即便在朝堂上也能佩劍的定北王,此刻卻摟著坐在湖邊哭,那麼大的人啊,心里卻疼了起來。
黎棲也哭,但卻不是什麼時候都哭的,只是在趙赫延面前哭得多,因為小時候就明白一個道理。
眼淚,是掉給會心疼自己的人看的。
黎棲將他抱得更,什麼都沒說,黃昏的落在兩人上,嗅著男人上的沉木松香,連帶著湖水的秋意籠罩而來。
他說:“疼。”
凝眉:“哪里?”
趙赫延仍舊抱著:“棲棲,疼疼我。”
黎棲從前也聽過趙赫延說這樣的話,只以為是這個男人在床上的挑逗,可直到今日才明白,趙赫延是真的想讓人疼他。
仰頭看他,那雙狹長眼睛讓水洗過,勾著水紅的線,男人別扭地撇過頭去,黎棲卻沒看過這樣的趙赫延。
跪直起,雙手捧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顎,他也仰起了頭等,黎棲低頭,輕吻上他的眼瞼。
他摟著的腰,最先到的不是他的薄,而是舌頭。
黎棲心跳一,著他溫如晚風的力道,先是角,然后是下顎,然后耳垂,接著到脖頸,黎棲覺到低熱的黏意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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