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把茶錢遞了過去,好讓趕走,卻聽小聲道:“夫人,多了。”
黎棲輕咳了聲:“賞你的。”
小娘子眼神又瞟向旁邊氣場謫仙般的郎君,小心翼翼道:“這位公子好像并不信……”
黎棲看了眼趙赫延,很好,家的夫君遇到搭訕的了,遂端起茶杯飲了起來,撇過頭去的小作都落在趙赫延的眼里。
“不是二十歲任命為驃騎將軍,是十九歲。”
黎棲:!!!
一雙琉璃眼睜睜地轉向他,就對上趙赫延那雙笑意盎然的深眸:“夫人還是不要對我道聽途說的好。”
臉頰一熱,而那位來領茶錢的小娘子也愣了,傻站在那兒。
“春兒!”
那邊,說書先生朝這小娘子喊了聲,就見逃似地跑了回去。
黎棲看趙赫延給自己夾菜,云淡風輕道:“現在能專心吃飯了麼。”
低頭愣愣地吃了幾口面,忽然才反應過來——
“不對,說書先生講錯了,我得去給他糾正過來!”
“回來。”
趙赫延凝眉:“再不吃菜都涼了,對胃不好。”
這話是從前說的。
“飯不重要,這可是影響你聲譽……”
“重要。”
忽然,他眉眼朝看來。
黎棲驀的一怔,乖乖低頭吃起了飯。
就在這時,方才那位說書先生卻讓那位小娘子牽了過來,男人打眼一見趙赫延,便作揖道:“這位公子方才說在下的話本有誤……”
黎棲眉眼一抬,就見趙赫延臉冷淡,并不想回話,于是道:“是的,時間上有出。”
說書先生一笑:“在下看二位氣度不凡,不知是否與趙將軍認識?”
說著,目意味深長地朝趙赫延看來,卻聽他道:“無關。”
說書先生笑了笑,“我聽聞趙將軍在戰場上遭遇敵軍埋伏,中毒箭,需靠椅代步。”
黎棲眉頭微蹙,站起擋住了說書先生探究的眼神,臉冷然道:“這位先生只管改好自己的話本,月歸,送人。”
月歸手一擺,示意說書先生離開,卻見這位中年男子又抬手作揖,笑道:“在下并無惡意,只是見二位客貴氣,想必此番是要南下,在下只是有一事相求。”
一芍:“先生好大的臉,我們與你素不相識,開口便求人了。”
話音一落,站在說書先生旁邊的小娘子眼眶便紅了,黎棲一見,便小聲道:“一芍。”
說書先生拱了拱手:“我與小并非當地人,之前答應過春兒,過年便回鄉,只是在下俗務纏,不知二位的車馬可否稍帶小一程?”
黎棲目一轉,就看到那小娘子抓著手帕低頭,臉頰泛紅,站在了趙赫延邊。
“二位,小與我走南闖北,做事待人利索,一路上你們便當丫鬟使喚就行,只求你們能行個方便。”
聽到這話,黎棲心里鈍鈍的,又看了眼趙赫延,小聲道:“可以嗎?”
說書先生面難:“小托給誰在下都不放心,實在是見夫人面善,而且車馬往南,到了蓮舟關便有親戚接應,在下能出車馬費,夫人行善積德,定有福報的。”
“若是誰都來托我夫人稍人,這路上要出點何事,豈不是都得負責。”
趙赫延忽然冷聲拒絕。
黎棲心里還在想著說書先生方才的話,行善積德,福報……
“蓮舟關離這里,多遠?”
“七日便是。”
就在黎棲遲疑時,那小娘子忽然跪下,“求夫人可憐。”
趙赫延抬眸看向黎棲,眼神淡淡的。
“若是中途出了何事……”
“絕對不會連累公子夫人!”
那位春兒的小娘子已經磕頭了。
黎棲:“先生給我信,免得所托非人。”
那說書先生忙點頭,從兜里掏出銀錢袋,已經灰漬一片了,“春兒的娘親也有同樣繡的荷包。”
黎棲心里輕嘆了聲,世人慌張,不過為碎銀幾兩。
“月歸。”
趙赫延聲音冷寒地讓月歸推椅,這時春兒忽然道:“我可以幫忙的!”
黎棲驀地一怔,就見月歸攔住:“不必了,我家爺不讓旁人的。”
那春兒眼睛一下就紅了,黎棲讓下人帶去坐馬車,自己則跟上趙赫延。
車廂里,一芍剛跟上來,就聽趙赫延冷笑了聲:“如何,夫人還要再找一個小娘子來伺候我。”
一芍臉慘白,抓著黎棲的手,“夫人,我去后面的馬車整理行囊。”
比起黎棲,更怕世子爺。
黎棲想到趙赫延方才拒絕的話,知道他不愿意的,可目落在男人的膝蓋上,小聲道:“行善積德,會有福報的。”
趙赫延“哼”了聲,“我跟夫人說過的話,看來全忘了。”
黎棲“啊”了聲,“什麼?”
趙赫延不說話了,抿。
只是黎棲腦子繞了一圈,才猛地反應過來,忙解釋道:“那個小娘子就是稍帶的,我從揚州來晉安的時候,也帶過人,不然一路上多無聊啊。”
趙赫延眉頭一凝:“男的的?”
“自然是子,男子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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