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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棲忽然明白劉清越說的那句話,以侍君。
沒想這樣的,誰知道趙赫延真的跟頭狼似的。
等第二天醒來,人已經躺在正屋的那張拔步床上了。
這回拉開被子醒來,以為他還會像前兩次那樣坐著椅靠在床邊等,然而等視線掃過室的每一個角落,卻本不見他的蹤影。
黎棲披上服下床,兩條險些在腳凳上摔了,扶著拔步床前的垂花門往外走,“夫君?”
找了一圈,沒有人,心里頓時空了下。
直走出外室,就見一芍守在門邊打瞌睡,逋聽見夫人的聲音,頓時打了個激靈,“夫人,您醒啦!”
黎棲被嚇了一跳,忙扯起上的外,護著領子道:“你去外面候著。”
一芍心里笑,剛轉要出門,就聽后傳來夫人的聲音:“世子去哪兒了?”
一芍不敢回頭,畢竟剛醒來的夫人到眼暈,“世子去正堂了,跟侯爺和夫人有事要談。”
黎棲兩道遠山眉微微一顰,從扶蘇院去正堂說半個時辰,這麼冷的天,若是他令下人通報一聲,父親和母親會親自過來吧。
一芍出了門后,黎棲便去壁柜拿服,好在東廂房之前修屋頂,挪了的幾箱服過來,只是這換裳的功夫,忽然發現桌上放了一個小瓷瓶。
好像是……
驀地一怔,臉頰又熱了起來,擰開瓷瓶嗅了嗅,接著又低頭嗅了嗅肩膀上落下的紅梅印,淡淡的藥草香,都讓他上過藥了。
黎棲一直在昏睡,全是忘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守在門外的一芍聽見吱呀的聲響,忙積極地迎了上來,一臉笑得開心,黎棲讓盯得不好意思了,低著頭避開視線。
“夫人怎生這般好看。”
黎棲一大早讓夸了頓,竟不知怎麼回話了,好在一芍夸習慣了,轉捧起食盒:“方才見夫人醒了,忙讓廚房送來的,夫人趁熱吃啊。”
說完,人就鉆進了正屋,好像自然而然的了。
“世子呢?”
黎棲見在那里擺桌,口就問了句。
一芍笑嘻嘻地仰頭:“夫人,您今天一醒來已經問第二次了。”
“我、我是說吃飯,世子的飯……”
一芍看夫人一張俏的鵝蛋臉紅撲撲的,啊呀真的太了,世子好幸福啊!
“世子的飯是月歸在管啊,夫人不知道麼?”
黎棲說完就知道了……
看著面前的菜式,小腦袋就埋進了臂彎里,又是中飯,怎生那麼能睡啊!
剛吃完,院外就傳來了一疊腳步聲,黎棲認得這種聲音,每次嬤嬤們大型出就會鬧出這種靜。
“夫人,今日您要接待的軍眷都迎到臨水居了,這是名冊,沒有缺席的。”
黎棲臉一怔,忙起道:“那快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沈嬤嬤忙按住,朝一芍道:’這頭飾是怎麼回事,步搖呢?”
黎棲一聽,心頭警鈴驟響:“是我讓一芍不用戴的……”
“夫人,今日出席的軍眷雖然位份不高,但可都是些剛出嫁的小娘子,我方才瞧了,一個個裝扮清雅,您這一,太素了。”
黎棲輕咳了聲,“沈嬤嬤,我們揚州那邊有個說法,要想俏,一孝。”
眾人:“……”
最后黎棲被沈嬤嬤強制帶了一株桃花珍珠金步搖,這才領去的臨水居。
沈嬤嬤說今日來的軍眷都是些年輕娘子果然是不假,行禮的時候一個個頰杏腮,難怪沈嬤嬤這麼張,寧愿讓人等著得給好好打扮。
“世子夫人,聽說您是揚州人,應當很見我們這兒的凍果,您嘗嘗,鮮甜多。”
面前這位秀麗娘子推開食盒,就見里頭碼著切得漂亮的凍果,一看就白皙水,黎棲好奇地了塊放進里,味道竟比想象中的清甜,眼睛頓時亮了亮:“好吃耶!”
面前的娘子見喜歡不由掩著帕子笑:“夫人若喜歡我令人送幾箱過來,都是自己莊子里種的。”
黎棲愣了下:“這是當地的凍果?我之前怎麼沒吃過?”
“嗯,不過摘下來后要做一些加工,否則就會苦味發,不似現在這般多。”
黎棲又了一塊送進里,這凍果還當真吃得停不下來,而且口綿,這讓想到趙赫延之前要吃蘋果卻又挑三揀四的,眼下這凍果不就是保留了果又富口,應該能符合他要求吧……
于是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了謝謝,這時候一旁坐著的其他軍眷沒想到幾箱凍果就能討世子夫人開心,紛紛開始拍起了馬屁——
“那日在馬場匆匆一瞥,夫人的箭當真是驚才絕艷,百發百中!”
“是啊,難怪世子這般疼夫人了……”
聽到這話,黎棲噎了下,想說趙赫延本沒見過箭……
哪知對面的軍眷們起了勁:“就是就是,我今日就聽說,那國公府的劉娘子說了句世子夫人是妾……”
黎棲眸驀地一頓,凝眉朝看去,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那軍眷夫人又是個小年輕,一時間沒注意自己的話。
黎棲:“你哪兒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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