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很想下去,恰好一陣強風從黑里出來,差點把他當場吹廢紙人,嚇得他急忙后退,連連搖頭,“你自己下去吧,不用管我,我……我看它吧。”
明落塵見他主要求看類崽,知道他這是沒事找事做,可看他的骨架子,只能把類崽給紙片人,“你看著就行,抱還是它來。”
一夢看了眼抱住類崽的紙片人,勉為其難,“也可以吧。”
明落塵在又一陣強風過去后跳下了黑,下的過程中又經歷了幾陣強風,幸好在風來的時候用匕首卡住了位置,不然上上下下肯定到不了盡頭。
黑到底是有盡頭的,明落塵落地的時候都覺自己像踩在棉花上。過了半分鐘,失重消失,才開始觀察四周。
四周很黑,不正常的黑,如同陷迷霧一般。
明落塵發現熒棒也照不亮四周后,拿出了迷縠花。
迷縠花也沒用,明落塵皺眉。
迷霧般的黑,沒有風,四周一片寂靜,試著憑覺往前走,結果走了一段路發現,竟然在原地打轉。
明落塵蹲下來了地面,到的像冰面,可是四周一點都不冷,一時更不懂眼前什麼況。
況越不明朗,明落塵越不急,盤坐下,閉眼四周。
這時,靈寶出現了,親昵地使勁蹭人。
明落塵一開始不明白它的意思,等靈寶急了,不確定地問了一句,“你要帶路?”
靈寶的確要帶路,明落塵盲跟了一段路后,發現四周似乎清明了一些。
越往前走,黑迷霧漸漸消失,當視野里能看清四周的時候,明落塵一陣心悸。
目所及之,一個個陶罐整整齊齊地擺放。
本不用湊近,也知道陶罐里是什麼。
明落塵的目越過陶罐環視四周,這里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地室。
“打擾了。”
明落塵輕聲說,走向最近的陶罐。
陶罐已經放了很久,上面覆蓋了厚厚的灰塵。抹去灰塵,罐上古老的符文印眼簾。
明落塵沒有看完整個陶罐,簡單地看了一眼后默默退開,繼續在地室里尋找別的線索。
在一個很小的角落里發現了靈寶,它趴在地上拉著什麼。
明落塵不等靈寶放棄,蹲下來幫它。
地上有暗格,明落塵打開后發現了一塊很不起眼的石頭。
然而當的指尖到石頭的瞬間,被拉了一片混沌中,還沒看清眼前的景象,耳邊傳來了一片哀嚎聲。
突然換場,明落塵沒有驚慌,手邊的,一把抱住了靈寶。
**
回到現實,明落塵久久不能回神。
眼睛有些酸,腦海里全是屠城的悲愴與生死分別,終于知道地室的來源,類的自我犧牲。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都猜不到這里是一城人的長眠之地。
那座最早消滅的天門城,原主因為被藏了起來才幸免劫難,他是那座城市幸存下來的唯一的天門守護者。
那時候天門已經關閉,但原主看到城主留下的信息不敢逗留很久,收拾完尸骨立即利用鑰匙打開天門逃離。
城民永遠不會質疑自己的城主,果然,原主剛離開就遇到了殺回來的魂魈兇。
原主想過去別的天門城尋求庇護,但別的天門城早已關門閉城,為了不讓守護的門鑰匙落仇人的手里,原主開始了長達數年的逃亡生涯。
有一次,原主跟隨一群兇進另一座天門城,而那里同樣遭到了滅城。在那里,他見到了被困的朱雀,也是朱雀告訴他,如果想要不被發現,那就越界。
原主聽取了朱雀的建議,他離開了天門城,利用空間裂下了中界。
他在中界的城市里過了一段平靜的生活,但最后還是被發現了行蹤,狼狽逃進混沌區。
混沌區就是噩夢的源頭,他被魊主抓住,囚在古老的祭神陣法中。
魊主想要得到打開天門的鑰匙,所以一直沒有殺掉原主,也就是這一線生機,原主被梼杌找到并救出。
梼杌帶著原主在東躲西藏的時候遇到了誤中界的類,于是他們結伴而行。
中途,原主與類相,他們在梼杌的見證下結為了夫妻。
可是好景不長,魊主再一次找到他們,梼杌為了讓兩夫妻逃引開魊主,原主和伴類只能通過空間裂來到下界。
彼時原主已經負傷過重,為了不讓天門鑰匙被發現,原主在鬼師的建議下利用魊主封住他的祭神古陣再次囚自己。
類只能眼睜睜看著人為了使命一天天地失去生命力,但期間類也做了很多事,七星墓就是在的努力下一層層往上疊加的。
原主還是走到了時間的盡頭,而類為了完伴的使命讓鬼師也囚自己,瀕臨死亡的原主無法阻止妻子的堅持。
遠古的記憶是類的伴留下的,所以當分別前伴宣布懷孕的瞬間,原主那一刻的記憶痛苦又快樂。
記憶的最后是讓妻子吞噬自己,他希妻子能堅持到孩子出生。他還告訴妻子,孩子出生三天一定要見天,這是每一個天門守護者得到上天祝福的洗禮。
所以類并不是作惡多端才被困在這里的,它是為了替伴守住天門鑰匙,保護一城人的安息之地,藏住自與孩子,自愿“錮”。
難怪師父會一直守墓卻從不下來,他肯定知道原因,不然那糟老頭子不會那麼定的。
明落塵很好奇天門鑰匙到底長什麼樣子,深記憶也沒有看到那把鑰匙。
“我們上去吧。”
明落塵沒有在地室里翻,上依依不舍的靈寶原路返回。
再次進黑迷霧,明落塵慶幸自己邊有只靈寶,不然這種地方,除非類帶路,不然就是自己耗時間。
明落塵回到窟的時候,就看到一夢和紙片人都蹲在地上圍著類崽嘀嘀咕咕,湊近聽,一頭黑線。
“都說崽睜眼看到的東西會認爹媽,它剛才睜眼看到的是我,怎麼辦,我不想當便宜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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