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著舒敘白,眉頭微皺,張口猶如陳述,事實般說道:“你想重新認識他,重新綁定他,想要看到他笑,想給他圓滿,把你心中的憾都抹平了,他呢?”
“他是這樣想嗎?”
“老白,他是第四文明大巫,是第四文明的神信仰,在他沒有墮落凡塵之前,他是驕傲的,是高高在上的,是一心一意只想食龍帶著自己族人長生的人。”
“你憑什麼覺得重來一次,你心中的憾竟能抹平,你就能重新綁定他,重新認識他,就能給他圓滿?”
他沉睡了幾千年,滄海桑田,姜重建的高等文明被撕毀,人類在撕毀的文明上又重建,發展了一定的程度,又重新撕毀。
來來往往,反反復復,在幾千年的歲月里,地球經歷了太多太多。
他倒塌掉的城堡,堅的棺材,夯土堆積一層又一層,被泥土埋的一天比一天深。
有人在他的頭頂上建家園,有人在他的頭頂上拉屎撒尿,踩著他,更有人在他的頭頂上種下麗的花。
人生往復,從之前都能活到四五百歲,到現在能活到八九十歲,100歲算是高齡,他的頭得上,經歷了太多的春夏秋冬,經歷了太多的時代變遷。
要不是這次的炮火把他轟炸醒,要不是他打開棺材,在他懷里的小凰枯萎風化,他依舊會選擇沉睡。
現在他醒了,他出去看了一圈,尋了一圈,他所悉的一切,不復存在,只有小凰的音容樣貌越發的在他腦中清醒。
他在地球走的路越遠越多,見到的人越多,看到的事越多,他就越發的放不下小凰,他覺得這些人,這些事,都沒有小凰有趣,都沒有他可,都沒有他在他心中留下的印象深。
思念像顆種子,它是活的,不用刻意的把它埋在地里,只需一個契機它就破殼而出,長大樹,枝繁葉茂,鉆進里,鉆進靈魂里,沒事的時候攪著自己的心,在自己的靈魂深拉扯。
舒敘白扣在姜后腦勺的手,微微了一下,聲音嘶啞乞求:“姜,你剛剛答應我的,無論我要做什麼,你都全力支持我的。”
“我知道,時間回溯,回去了也許不能改變,但是我還是想試一試,長生……真的太寂寥,太漫長了。”
是啊,太寂寥了,太漫長了。
所有認識的人,所有的人,都離他們而去,相隔,再也不見,他們只有彼此,只有自己。
他們可以選擇沉睡,可以選擇畫地為牢,固定在自己的時間里,但是一覺醒來,也只是自己的時間沒變,外面的世界早已天翻地覆。
更何況小凰臨死之前好像跟他說過,若有來生遇見他,請他無論如何都要綁定他,他不再執著他的龍。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是去找他,找到他,把他錮在自己的邊,重新來一次,看看他到底有何種魔力,能讓他為之著迷。
姜閉了閉眼睛,在睜開之際,眼神平淡,幽深,不見一波瀾,慢慢的后退,后退遠離舒敘白,看著他,著他,許久方道:“好,我答應你,使用時間回溯異能,帶你回去找他。”
舒敘白猛然上前,張開手臂,一把把姜摟在了懷里,聲音發,發抖:“臭僵尸,謝謝你……”
姜拍了拍他,恢復從前如同死對頭般的樣子,對他道:“真要謝謝我,口頭沒用,來點實際的……”
死對頭跟死對頭之間說話無須直言,對方缺什麼屁拉什麼屎,彼此都清楚。
舒敘白也是干脆利落,從他的空間里咔嚓咔嚓搞死喪尸,拿出又漂亮又大的五六的喪尸晶核。
不止一個,而是一小桶。
姜不跟他客氣的接過小桶:“你準備一下,我把這一小桶喪尸晶核解決了,就帶你回去。”
“姜!”舒敘白住了拎著小桶轉離開的姜,問道:“姜,這麼多年,你一點都不想阿伽雷斯嗎?”
姜握著小桶的手一,眼簾微垂,遮住眼中所有華:“他是誰,我不認識,我已經忘記他了。”
舒敘白不愧是的死對頭,是懂得在心窩里砸刀的:“你不知道他是誰,你怎麼知道自己已經忘記了他?”
“僵尸,忘不了,承認,沒那麼難……”
姜微微側目,角一勾:“老不死的,你是不是忘記了,我還有屏蔽清除異能,我的異能,不對別人管用,對我自己也管用。”
“長生,我要陪著煙柳,要陪著獵殺,要陪著這棵白果樹,還要陪著你,我怎麼可能把自己困在回憶里。”
“我睡著了,我利用我自己的幻異能,造夢異能,給我自己編織了一個夢,在我的夢里,滄海桑田不過一瞬間,誰都不會在我的夢里,在我的生命里留下什麼印象。”
舒敘白著角的譏諷,長長的吁出一口氣,剛開口,煙柳握刀上前,橫在了姜側前面對舒敘白:“老不死的吸鬼,在主人使用回溯異能之前,你跟我打一架吧,以前我打不過你,現在我一定能打得過你,試試怎麼樣?”
舒敘白看著煙柳,黑襯衫,黑綢馬面,長發半金及腰,踩著八公分的高跟鞋,眉眼致,貌驚人。
是姜伴生,與姜相輔相,又可以分開,姜若是死了,這棵樹不會死,死了,姜也不會死。
現在出來,挑戰要跟他打架,不過不想他一針見的去扎姜口是心非,口嫌直的心。
“好啊。”舒敘白接的挑戰,對姜道:“你去解決那一桶喪尸晶核,我和煙柳切磋一下。”
姜聽完他的話,拎著那一桶喪尸晶核,手一撐宮殿最高的扶欄,從宮殿最高跳了下去,落到了巨大的白果樹前。
“有病吧你!”煙柳帶著舒敘白來到他們所在的城墻上方,刀指舒敘白:“你自己放不開九,忘不掉他,你就不允許我主人忘記阿伽雷斯,非得把的傷痕出來再捅兩刀是吧?”
“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我以前就知道你惡毒,沒想到你惡毒起來無差別攻擊是吧。”
舒敘白著眼前的煙柳,這麼一個屬的生,渾上下充斥著的味道,還帶了一難以讓人忽略的霸氣。
看來在他沉睡的這些年來,得到了另一番境遇,應該是吃了什麼,吃的東西能量很足很霸氣,看似把對方給消化,實則對方同化在的,讓渾上下沾上了對方的氣息。
煙柳看他上下打量著自己,審視著自己,不說話,再一次兇道:“看什麼看,沒見過怎麼著,再看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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